“闭嘴。”
“好,我不说。”沈纪州歪头看小朋友红透的脸,得寸进尺:“那亲一下可以么?”
陆边言警惕地抬起头瞪他:“知道自己在放什么屁么?”
“知道。”沈纪州顿了下,字句清晰:“我认真的。”
陆边言假装听不见,大步往江边走去,凉风划过江面掠过他的脸,带着点chao意。
陆边言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沈纪州对他说过比这过分的话,说过要娶他过门,要和他生孩子,做过更过分的举动,可他当时明明不是这个反应。
呼吸没这么困难,心跳没这么快。还有不知从何而来莫名其妙的心虚感。
烦死了。
小朋友似乎有点恼羞成怒了,在江边的石块上坐了下来,仰身半倚着,抬头看着天幕。
沈纪州默默跟上,以同样的姿势挨着坐下。
“言言。”
“叫我陆边言。”
沈纪州:“......”
“好,陆边言。”沈纪州看着陆边言手里快被他捏碎的沙石,“刚才的话你可以当做没听见,因为我不会只说一遍。”
陆边言往江里扔了颗石子,溅起一片水花,声音闷闷的:“你有完没完,我是直男。”
“直男会因为一句话红耳朵么?”
陆边言下意识摸了下热得不行的耳尖,咬着牙:“你烦不烦,到底想干嘛。”
“某人说过会顺着我。”
沈纪州默默看着他,陆边言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索性回视他。
江岸鸣啼不止,十一月已初入冬季,凉风袭人,郊外的空气比城里清新。
眼前人面容Jing致深邃,是冷冽的长相,看着他的目光却并不咄咄逼人,眸子清澈得宛如落了星河,竟有种想让人沉溺于此的冲动。
陆边言抿了抿唇,还是率先移开了视线,闷闷地补充道:“顺着可以,亲亲不行。”
沈纪州静默片刻,笑了:“好,那乖乖听话,把外套穿上,别着凉了。”
说着把出门时准备到外套披到陆边言身上,塞好手臂,将拉链拉到下巴,揉了揉他被风吹得毛茸茸的脑袋,“其实这里的山水并没有多漂亮,但我们还是停下来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重点在于陪在身边的人。”
陆边言捏着石子的手心微紧。
中午时沈纪州看出他闷得慌,说要带他来江边兜风,他当时内心雀跃。
可明明他见过更高的山,更清澈的水,他似乎并不期待看到多美的景色。
当他骑上车,明目张胆搂住沈纪州的腰那一刻,才后知后觉地察觉,自己内心那种莫名的满足。
所以目的地不是他雀跃的根源,沈纪州才是。
仿佛被戳破心事,陆边言咬紧牙关,涨红耳根,瞬间恼了:“一天到晚没个正形,三天没揍无法无天了是吧!”
看来恼羞成怒的小朋友又打算用猫爪子挠他了。
为防止陆边言动手时从石头上摔下来,沈纪州灵活地跳了下去,某人果然随后蹦了下来。
黄沙松软,腿脚并不好用力,沈纪州跑出几米后,突然停下转过身来。
而陆边言满脑子只有收拾沈纪州,一个箭步没刹住车,和眼前人撞了个满怀。沈纪州顺手捞进怀里,再一个即兴仰卧,连滚带抱摔进软沙,小朋友摔在他身上,压得他一声闷哼。
陆边言脑子摔得有点发懵,不过没摔疼,因为有人给他当rou垫,他睁开眼,四目相对。
面对面,气息交融。
沈纪州护着他的腰,好整以暇地看他:“真够沉的,比揍一下疼多了,撒气了没?”
“活该。”陆边言不自在地偏过头,双手撑在两侧企图起身,却被有力的手臂扣住,他警惕地瞪向沈纪州:“松手。”
沈纪州无动于衷:“你先道歉。”
陆边言:“......”
可他分明觉得刚才是沈纪州抱着他摔倒的,但又好像确实是他没刹住车。所以说不好到底是谁的锅,总之他不可能认错。
“做梦,起开。”陆边言身子没有着力点,稍一用力,身子相抵,越挣扎,感觉好像越不对劲。
虽然已是深秋,但血气方刚的少年依旧薄裤着身,隔着薄薄的布料......
摩擦......摩擦......
短暂的安静。
陆边言霎时不敢动了。
沈纪州喉间滑动了下,耳根泛起一点红,竟然松开了手。
陆边言慌忙翻了个身,躺倒在沈纪州身侧,和他并肩躺着。
夜幕暗了下来,空气静谧,江水沙沙,连山野间土壤与枝叶的清甜香气都仿佛弥漫开来。
陆边言屏住呼吸,靠近沈纪州那侧的腿弯曲起来,稍微拽了下衣服下摆,漫无目的地看着天空。
他察觉到他可能真的被沈纪州搞坏了。
心虚和紧张油然而生,突然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