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横那杆枪顷刻间便剧然耸立起来了,可是玉环箍住,有些难捱。冷热相抵,激得整个人打了个摆子,握着拳头掩住嘴唇,低下脑袋重重咳嗽两声,想起这玉环是宝瑟儿含在嘴里消暑的,常沾着香唾,如今却系在自己小便处,便愈发坚挺起来,如此这般,软而复硬,实在煎熬,缓缓生了些尿意。
可是宝瑟儿方才下过令,他要撒尿,须得向这人报备,方可脱下玉环。
用过饭,下人端着碗碟在边上走来走去的,连天横嫌这些人烦,抱住手臂,靠在椅背上,抿着唇,半晌不开口,等人散了,才拉起宝瑟儿的胳膊进了茅房,不耐道:“我想撒尿!”
“你撒呀……”宝瑟儿心里发笑,从前只觉得这个人Jing明,怎么没觉出他的笨来,从后面扑抱过来,手穿过他的腋下,搂着腰,替他解了革带,解开裤子,探进毛丛里,掏出阳具,手指扣住根部的玉环,微一旋转,轻轻取下来,柔声催促道:“快些撒出来,不要憋坏了……”
连天横反倒不自在了,道:“你这样,我没法出来……”
宝瑟儿便凑在他耳边,十分体贴,给他嘘嘘地吹着哨,一股粗壮的水柱应声打在茅坑里,窸窸窣窣的一阵。
连天横低头盯着尿柱,头皮发麻,耳边酥痒,呼吸也快了,压抑着嗓音,沉声道:“别闹了,宝儿,我——”
话音未落,玉环复又被推到根部,宝瑟儿转过身,在水盆里慢条斯理地洗手、擦干,仿佛甚么事也不曾发生,吩咐道:“尿完了,可不许偷偷地取了。”
淡淡的一句话,将那些发泄不出的欲望全封在胸口。连天横深吸了口气,抑制住下腹汹涌澎湃的热流,憋得快要疯了。
沐浴时,宝瑟儿又给他摘了一回,俯下身去,握住那话儿,上上下下地搓洗,像看一根棒槌似的,时而拿起来,用胰子抹在下垂的囊袋上,时而放下去,仔细端详,耐心极了,每个褶皱缝隙都洗得干干净净,害那根东西撑得老高,足有六七寸,油光水滑,紧贴下腹,掰也掰不下来,最后,待他软了,又将那作孽的玉环给套上。
清洗毕,宝瑟儿撅嘴在那冠头上吻了一下,道:“可以了。”
连天横下半身蓦然僵硬,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再次充血,忍气吞声,道:“潘小桃,你别过来……你敢!”
宝瑟儿伺候他也累了,无意捉弄,微微地一笑,便从浴桶里站起来,披上巾布,不顾腿间滑落的水珠,踩着木屐啪嗒啪嗒地走出去,留下一串迤逦的shi脚印。
睡觉时,连天横一点儿也不想理他了,背对着人,等到深夜,竖起耳朵,听见枕边人呼吸平稳了,才做贼似的,伸进自己裤裆里,小心翼翼地正要取那玉环,宝瑟儿忽然翻了个身,从后面抱住他,咂吧两下嘴巴,好像睡得很香甜,浑然不知他正做甚么坏事。
连天横的手一下子顿住,丝毫不敢动弹!
对于宝瑟儿,他确凿地反悔了,早知如此,便不该向他坦白,害得这个人蹬鼻子上脸,如今受折磨的反倒是自家。都怪那个傻兮兮的小桃教自己麻痹大意了,如今这个潘宜沉有了自己的主意,头脑Jing明得很!
翌日到了法师那里,照例是先看腿,再看身上的烫伤,也不知那法师所制的甚么灵丹妙药,黄酒调和过后,敷了几月,近乎痊愈了。
连天横听见法师说他的伤势好了,心里的担子才慢慢落下来,又握着他的脚踝左看右看,不放心似的,反复询问:“真好了?”
那老法师起先还耐性子与他周旋,可是连天横问得多了,法师便左手捋胡须,右手抄笤帚,板起面孔,瞧那模样,是要棒喝一声,让他带着人,速速滚出去了!
行在路上,依旧是宝瑟儿驾马,连天横坐在他身后,总觉得今日的天色格外地蓝,蓝得透彻,像一片明镜般的浅湖,风也格外轻,扬起行人的发梢,语调也跟着轻快了,拉着他的袖子,道:“不想回家,我们去哪儿?”
宝瑟儿道:“我也不想!”伤好了,只想尽情尽性地玩,在野地里撒着欢儿跑,一个劲地闹腾,谁也关不住他,恨不得把这一整年的快活都找补回来!
连天横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个地方。
不过两刻钟,便在湖边住了马,但见那湖岸一畔停驻着十余艘颇华美的画舫,其中,又有一艘最为庞大,约三丈来高,连天横先下去,教人点了灯,又抱了宝瑟儿下来,宝瑟儿两脚落地,揭开帘子,瞧见里面的陈设,“呀”了一声,惊觉是上回过生辰的大船!
于是三步并作两步,一跃而起,扑进船舱里,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地面上铺设着厚厚的毛毡,每日着人清理,舱内一尘不染,如同新人洞房。宝瑟儿望着舱顶,那盏灿灿发亮的八角琉璃明灯,正四射出夺目光辉,周遭垂着红绡,被几颗托在漆盘里的夜明珠系住,漂亮极了,便合上眼睛,四肢摊平,整个人懒懒地松懈下来。
连天横脱了鞋,道:“不要拦路。”见他不理,便轻轻踢在他腰侧,就这么抬脚一拨,宝瑟儿便在地上滚了一圈,又踩在他小肚子上,再一拨,宝瑟儿又滚一圈,一共滚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