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我的?”司南饶舌一样的问。
贺深见点点头:“从你来的那天,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是你。”
司南咬了下嘴唇:“抱歉,我没有认出过你。”
“没事。”贺深见对他温柔笑笑,“你认出我才比较奇怪呢。”
“那你为什么不说呢?”司南问他。
贺深见的眼神躲避了一下,然后他垂眸眨了下眼睛:“我后来问过你,喜不喜欢在这里的生活。”
拍摄写真的那天,还有演唱会,贺深见不止一次问过他。
是他自己说的喜欢这里,所以贺深见没有选择打扰他以这样的身份存在。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说了?”司南问。
贺深见的神情忽然变得悲伤起来,但也只是那么一两秒,很快他就掩饰住了自己的这种失态,“就算是在以前,你也没有身体虚弱到稍微动几下就会出汗对吧?”
司南想了下,确实没有,作为并非弱势的主角,他的身体始终康健的不像话,生的所有病都是和剧情有关系的,平常一口气上十五楼都不费劲……
“我猜测或许这是因为你和这副身体融合的副作用。你还记得之前你感冒的时候去见的那个院长吗?”
司南点点头。
“因为他说的那些话让我有些隐隐不安,后来我私下又去找过他一次,聊了很久后他才和我透露他家族有些玄学的历史,通俗的说就是类似于Yin阳眼吧,他看出来你的身体里躺着的并不是你自己。”
这也太玄乎了。。。
但想到自己都能从漫画里走出来,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然后呢?”司南问。
贺深见说:“但后来他就再也不肯说其他的了,只说如果你以后不再出现类似的症状就没什么问题,我也没有再说其他的信息,怕说太多会对你不好。”
然后贺深见蹙眉看着司南:“你最近是不是开始嗜睡了?”
嗜睡也是偶尔的事,他会间隔几天的某日忽然感觉抬不起眼皮,然后一睡就是将近半天的时间。
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奔波于排练室,他也只以为是自己排练太累,所以没有在意。
现在想来也许是真的有些问题,毕竟从前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原身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发生。
司南懵懵地点了下头,又问贺深见:“你也这样吗?”
贺深见却摇头说:“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穿到谁的身上,我就是我自己。”
难怪连疤都一起带过来了。
司南还在奇怪呢。
“那我怎么办……”司南低垂着头。
万一哪天他一觉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所以我问你,你想不想回去?”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该怎么回去啊……”
贺深见将手机打开,翻开相册调出一张的照片,里面坐着一个看起来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孩,穿着一身蓝色卫衣,毫不顾忌形象地大口啃着汉堡,另一只手还紧紧抱着一瓶可乐,好像是好久没吃上东西了一般。
“这是画夏。”
画夏?
他的……创作者?
……
回到别墅后,一推门莫听白正一脸不悦地盯着门口。
“你们干嘛去了?”莫听白狐疑地打量着两人,“这么晚才回来。”
司南迟钝地点了下头,又摇头,“就是说了点事情。”
莫听白冷哼一声:“你们有什么悄悄话,还能说这么久。”
贺深见没有在意莫听白的挑衅,只是说:“我一会把他的信息发给你,你自己考虑一下。”
司南呆呆地点头。
贺深见进了自己的房间后,莫听白走到司南身边:“谁的信息?”
司南迟缓地转头:“谁?”
莫听白皱眉。
“哦。”司南反应过来一样,“一个漫画家。”
“你要漫画家信息干嘛。”莫听白想起他房间桌子上的漫画,司南还是喜欢看漫画的,这也正常,“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你不是要给我上药的吗?怎么说话不算话?”
司南“哦”了一声,“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等你换药的时候我再给你上吧。”
莫听白把背在身后的手往他面前一伸,“我没自己上药,你给我上。”
从楼下小药柜拿了碘伏和纱布等清洁工具,司南跟着莫听白上楼,他也没给人包扎过,只是学着电视里一样照葫芦画瓢,把莫听白一只漂亮修长的手绑的像只猪蹄子。
“你这绑的什么啊,也太丑了。”莫听白抱怨。
“那我给你拆了重新绑。”司南说。
莫听白一下子把手抽了回去:“我让你拆了么,我也没说不喜欢啊。”
司南:“哦,你喜欢就好。”
他把剩余的工具收进小药箱里,忽然感觉头顶暗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