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缓慢而郑重的踩着旋转楼梯的红毯拾级而上。他脑子转的飞快,不能认输,做就做干净,等祝莺仁死了,再想办法安慰他。当年祝慈刚疯了的时候,他也痛不欲生,可是人终是有规避痛苦的本能,祝言仁现在不也正常的活下去了,还爱上了他。他必须为自己将后的人生做打算,这份计划里面,很遗憾的,绝不可以有祝莺仁,凭他对祝言仁的了解,凭他对往后余生的奢望。
他拧动书房门,轻而易举的,门被打开了。祝言仁就坐在正对门口,背对落地窗的转椅上。宽宽大大的书桌遮住了他的腰,腿长长的伸出来,一条伸过桌子,另一条打弯,用皮鞋点着地挎在椅子上。阳光从他身后打下来,给他乌黑的头发踱上一层金黄,仿佛是从他身上散发的懒洋洋的光。易家歌看得呆了。
听见开门声,祝言仁支在桌子上为了撑脸蛋的胳膊动了动,把他摆向易家歌。他用手指了指门:“现在,你把我姐姐送回来。”
易家歌猛地回了神,看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身子那么长那么细,又在长个子了,他想。他听见祝言仁又说了一边:“把我姐姐送回来。”
他摇了摇头,讪笑了一声:“我不知道……”
不等他说完,祝言仁突然像是一头饿虎猛地扑上去,把他压倒在地上,拳头从右边挥出来,从易家歌左额角挥下去。头在冲击下剧烈的一晃,撞在五斗橱底角,血立即从右额角涌出来。
“你他妈疯了!”易家歌艰难地把头拧过来,还没从惊疑中缓过神来,拳头又从他鼻子上惯下来“通”的一声闷响。他用手去扯祝言仁的衣领。往后扯要把他甩开,他的腿却像是吸附在了地上。衣领在脖子上勒出了一道檩。他撒开衣领,一手去挡他,另一只拳头从下斜着击向祝言仁的右腮,他知道哪里是人最薄弱的地方。
祝言仁被他打得一晃,又扑上来,嘴角淌出许多血,右脸高高肿起。左手手扯住易家歌的衬衫领子,右拳胡乱往易家歌上半身招。易家歌使劲颠他,要把他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