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嫁给你也行。”
他声音俏皮了起来,像是等不及秋天就落下的第一片叶,掉进了我的手心。
“我愿意。”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也紧张、羞涩,带着全身心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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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我们的初见。
他笑得并不真诚,我甚至能看到他面具背后的冰冷,但他的嘴角又是最完美的弧度。
那个无比优秀的学长。
现在把面具摘了下来,来到我身边。
告诉我。
我爱你。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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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回来,我听说徐易涉嫌吸毒贩毒以及经济犯罪被捕入狱了。
朝年似乎也被查出涉嫌买凶杀人被扣在了警局中审问。
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如chao水般涌起,又在南鹤的电话打来后轻而易举地褪去。
挂了电话,我看了一眼在厨房里准备晚饭的男人。
他褪去了在外工作时的疏离与冷漠,褪去了曾经的高高在上,现在系着浅绿色不太合身的围裙的模样充满了烟火气,好像神明被拉入了凡间。
——我一直不赞同他要当我狗的观点,虽然在床上是很特别的情趣。/////
不过除了先生时不时会流露出来的惊人的黏人和痴汉,以及在外对我无懈可击的保护之外,我们过得和寻常夫夫无异。
我踮起脚尖,蹑手蹑脚绕到先生背后,然后抱上了先生的腰,脸贴在了他宽实的后背上。
“先生别做啦,南鹤邀请我们出去吃饭,他是我们的邻居,和你说过的。”
——当然是省略了南鹤那些酸溜溜很不满意的诋毁,把他描述成一个彬彬有礼的好邻居。而且是在蜜月期间告诉的先生。
虽然当时的先生的表情也很奇怪,像是嫉妒又像是释然。
不过现在他邀请他们一起去吃饭,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先生说一声——正好告诉南鹤我最近过得真的很好啦,让他也不要担心我。
先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身把我压在了厨房的案台上,俯身亲了我的眼皮一下,我有些痒地缩了一下,笑着说了一声:
“痒,好痒啊先生。”
先生亲了我一会儿,才不太满意的抬头,带着孩子气酸溜溜道:
“你的初恋干嘛老是邀请你吃饭,不知道你已经名草有主了吗?”
他说话的样子像个妒夫,看着我的目光却温柔而痴情,也就带了那么一点点埋怨,更多的是对南鹤的敌意。
我居然能从他的目光里看到这么多情感了!我忍着笑,安抚这只大狗:
“是邀请我们一起,不是我一个人,”我顿了顿,故意也带上酸味,“再说了,难道先生就没有初恋吗?”
问完后我就有点后悔,我不想从先生嘴里听到其他人——被爱使我变得越发自私、只想做爱人心中的唯一。
但我还是看着他耐心等他回答。
先生笑了一下,阳光撒在他身上,他五官棱角分明,好似俊美的希腊雕塑一般。
他声音有些玩味:
“我当然有初恋。”
我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失落。酸酸涩涩的感觉充盈了我的心房,好像有一百个柠檬在我的心脏上挤压汁水。
他碰了碰我的唇,气息有些缠人:
“吃醋了吗老婆?”
说着自己的初恋还叫我老婆。
他叹了口气:
“笨蛋,我的初恋就是你啊,你见过我身边有别人出现过吗?”
没有。
他的身边只有那些故意维系的朋友,还有一个努力“追爱”的我。虽然他可能没发现上大学的时候我是在追他。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我抬手用手指描绘着他的眉眼,突然道:
“我们要要一直好好的,过一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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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辈子,我们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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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捉住我调皮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
说好。
第22章 【主世界线】双重生·大纲·一发完
【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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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离婚登记那天下着小雨。
我望着被水模糊的玻璃,心里有一点说不清的酸涩,更多是平静。
在一个月前睁眼醒来再次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时,我就知道——我重生了。
我死在了绑架犯手里,来不及感受疼痛的余波,睁眼就又是一年前了——仿佛人生给你开了个玩笑。
当时我先生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但我看着他的脸,却突然觉得——怎么都好,都放过彼此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和先生提了离婚。
意料之外的是,这件事他确认了三个星期。
意料之内的是,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