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嗤笑一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这个‘秘密基地’
十几年前——
刚从东大医学系毕业的森鸥外身上承载着母亲给予的厚望,去部队学习各种战斗技巧,将来的目标是报效祖国,作为即将到来战争的一份子、谋取大战的胜利。
学习完毕后的森鸥外回到故乡去探望母亲,却得到自己母亲已经身亡的消息。
无数难以察觉到的疑点被他看出,医院给出的绝症报告也像是个荒缪的谎言。
怀着敬慕的亲人无声无息死去的悲痛,他查到了真相。为政/府工作的母亲因不明确的证据被政/府误杀,得知缘由的森鸥外的目标破裂,战争是国家政/府的手笔,他再也不愿毫无保留的作为士兵奉献自己的一切。
这段毫无目的的消沉阶段让森鸥外觉醒了异能,他召唤出爱丽丝,把她设定成强硬的照顾者,在私心下,爱丽丝与母亲的性格有七分相似。
期间为了森鸥外不泄露不该说出的秘密而抹黑政/府,对方派出出色的剑士‘银狼’来杀掉他,对战过程中利用Yin险路子的森鸥外略胜一筹。
“比起我,你们更卑鄙一些呐,银狼阁下。”森鸥外笑着,他很少露出这种能称得上是疯子的狠戾,嘴角弯起的弧度与眼底的憎恨形成鲜明的对比,自此也让福泽颈边离大动脉不远的银白金属更为冰冷。
手术刀被医生的手拿住,洁白的手套黏上了几滴银狼的血,森的身上也挂了彩,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任由划伤的口子泊泊的涌出黑红来。爱丽丝在旁边并未插手,像是个雕塑一般睁着无机质的眼观看着战局。
“用手术刀战斗,你真是个轻浮的家伙。”福泽谕吉捂着腹部的枪伤沙哑的讽刺。他并不反驳森的话,像是知道内情。
对方这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在森鸥外看来尤为可恨,不禁手下用力,在银狼脖子上留下浅浅的红痕……瞬间浸出了血滴,流过脖颈,划过锁骨,深入内部。
“轻浮…?”森鸥外淡淡的看着看福泽隐忍犀利的眼神,渐渐拉下了脸上的笑容“你这种人杀了一点意思都没有,如果换种方式的话……会感到耻辱吧。”
“你想做什么?”福泽谕吉警觉的绷起肌rou,刚才对战时森的手术刀上掺了料,他就算是想要动作也浑身无力,额头上焦灼的出了细密的冷汗。
“用你刚刚说的‘轻浮’折磨你。”
森鸥外收回了手术刀,把福泽拖入了和室。爱丽丝感应到了什么面色复杂的看了眼自己的持有者,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
‘…呵…什么啊……到底谁更轻浮啊……银狼’
直到十几年后的现在,福泽谕吉依旧能想起来破廉耻的这句话。
确实,比起那时自己的狼狈,森鸥外那家伙……冷淡的神色。
都标注着那种绮.靡做法仅仅只是个恶趣味的报复。混合着血腥味的..,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输出游戏。
(六)
时间流的飞快,龙头战争逐渐被三方势力平复了下来,□□大发了笔横财。起了大作用的太宰治当上了□□最年轻的干部,带回来芥川龙之介与芥川银申请作为太宰身边的手下并被他亲自指导。中原中也次而作为了太宰手下游击部队的队长,经常来找森鸥外抱怨太宰有多讨人厌,不知不觉把森当成了足以坦露小秘密的亲密长者。
像是很多热血少年漫一般,中也的成长历程也混合着血与泪、失去和背叛。现在的中也君,与几年前青涩的大吼大叫不懂收敛脾气的模样迥然不同。就算是抱怨,也是不经意间发的些许牢sao,是对眼前人信任的象征。
森鸥外正好有了片刻空闲,他放松了肩部,靠着书桌斜面“我没想到太宰君能够当上干部。”
“那家伙……”中也撇了撇嘴“虽然看不上他,但确实有点能耐。”
“中也君也要加油啊。”森鸥外笑眯眯的说。
“那当然,我觉得只要在首领面前多多表现一下,自然空缺的干部位子非我莫属。”他很自信,也有这个能力,所以也不显得狂妄。
可惜中也口中的首领在半月后便被杀害了,太宰治继位,□□内部遭到了大换血、要反对的党派瞬间被镇压,想必快速的做到这一点,是做足了准备的。
中原中也如愿以偿当上了干部,只不过还是被太宰治压了一头。
“啊啊,那个混蛋刚当上首领就嘲讽我啊!可恶的绷带自杀狂!……嗝。”
赭发青年含糊不清的骂着,喝的舌头有些大。
他在不知名酒吧喝酒,对面位子坐着身着万年不变白大褂的森鸥外,旁边端端正正陪伴森的是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黑裙爱丽丝。
看到中也大胆的拿着一瓶度数不小的红酒打算对瓶吹,森鸥外一脸黑线的阻止了。
中也的力气不小,森鸥外把酒瓶从他手里抢过来不是个轻巧伙计,爱丽丝和他两个人一起却起了反效果让这个喝高了的家伙开始‘敌我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