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喻下班回家还没踏进屋,就闻到过道上一股子sao臭味,严重洁癖的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才缓过来,他捂住鼻子,仿佛吸进一口这污浊的空气就会死,恶心得连这块地都不想沾,他暗暗咂舌。
他一天的心情在早上接到他妈的电话起就没好过,结果又被这恶心的味道熏得直犯晕,炎炎夏日,只想快点进屋洗个冷水澡,哪想到一打开门,这股味道更加浓烈。
“儿子你可回来了!”言子喻那聒噪的老母亲笑嘻嘻的迎上来。
“妈,你带了什么垃圾放家里了?你难道不知道我见不得脏东西吗?”言子喻冷着脸,劈头盖脸一顿抱怨。
这也不能怪言子喻,他自工作以来就搬出来住了,一来是这地方离上班和市中心极近,二来是他洁癖的毛病必须一个人住才舒坦,所以这个家除了他妈偶尔来看看他,常年无人光顾,平时家里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规规矩矩,空气都弥漫着淡淡清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奇臭无比、令人作呕。
言母拍拍言子喻的头:“你这臭小子,瞎说什么呢?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她拉着言子喻往客厅走。
言子喻这才发现他妈连拖鞋都没换:“喂,你怎么连鞋都不换啊!我每天打扫很辛苦的哎!”
“反正你每天都扫,也不差这一次!”言母俏皮地眨眨眼睛,她最大的乐趣就是拿自己儿子过度洁癖的臭毛病寻开心,这一句出来,果然看到儿子气到涨红的脸。
言母对着客厅里正襟危坐的男孩笑着招呼道:“朗朗,来。”
薛明朗站起身来,十八岁的青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很瘦,却不显弱,反而把他衬得更高,那件洗的发白的体恤似乎已经有些包不住这修长的身材了,手臂露出来的部分尽是健康的小麦色,脸上的笑容干净又纯粹,人畜无害。
他Jing亮的双眼盈满笑意,言母喜欢得不得了,早在下午接到薛明朗起,她就一直在夸自己这个多年未见的侄子长得好。
薛明朗努力堆出来的笑容看上去真诚无比,可心里对言子喻的鄙视也是如假包换的。他早在言子喻刚进屋那一刻就听到了言子喻的抱怨,他把垃圾两个字深深地记在心里。
“喻哥好。”他伸出手,想和这个多年未见的表哥来个温情叙旧,而言子喻压根就不想搭理这个记忆中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表弟,他瞥了薛明朗一眼,敷衍的点点头,伸出手象征性地碰了碰,立刻避之如蛇蝎般缩回来。鼻腔里还充斥着那股臭味,他再也忍不了了,他说:“你们聊,我去洗澡。”
“这臭小子怎么当哥的?”言母作势要拦下言子喻。
薛明朗也不在意,他拉过言母:“姨妈,咱们坐,刚才聊到哪了?”
言子喻逃也似的跑进浴室,没想到还有更刺激的等着他!
他一打开门,一个活物迎面扑来,那股臭味愈加浓烈。
哪里来的鸡?!
言子喻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吃屎,那只鸡见到言子喻也吓得四处乱飞,慌乱中飞到言子喻的头顶,顺带排泄了点儿东西糊在言子喻头上。
“啊!!!!!!!!”
待言母和薛明朗来到厕所,看到这样一副混乱的画面,都快笑岔气了。
“来,朗朗,喝汤。”一碗香浓的鸡汤呈现在薛明朗眼前。
薛明朗眼睛笑成一个弯:“谢谢姨妈。”
言母又给自家儿子舀了一碗,却被言子喻推开。他刚才洗了五次头,头发都快被抓掉一大把,他仍然觉得自己头上有鸡屎味,就算罪魁祸首已经变成了盘中餐,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朗朗啊,从今天起,你就住你哥这儿,他这地方大,你想睡哪里就睡哪里,别把你哥当外人。你哥他虽然性格差了点儿,嘴巴坏了点儿,其他呢,也没啥......”
“麻烦喻哥了。”薛明朗看了眼言子喻,结果瞅见对方嫌弃的目光,他故意喝了一口汤,喝的啧啧响,喝完还不忘拍马屁:“好久没有喝到姨妈炖的鸡汤了,真好喝!”
“哈哈,儿子真是嘴甜,”这才一个下午时间,言母就认薛明朗为自己亲儿子了,“还得谢谢你,这大夏天的,赶路过来累坏了吧,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呀,这土鸡姨妈真舍不得吃!姨妈待会再给你熬点绿豆汤,解暑的,以后你想吃什么,姨妈给你做......”
言子喻越听越来气,到不是气他妈这往外拐的心,而是气眼前这个土包子,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恶心反胃到现在。
他拍了拍桌子:“要熬回去熬,我这里没地方。”
言母白了言子喻一眼,继续对薛明朗嘘寒问暖。
薛明朗把言子喻眼底的嫌弃看进心底,他依旧笑容满面:“姨妈,绿豆汤就不用了,我没有中暑,我身体好着呢,您不用担心我,表哥从小就特别照顾我,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儿子,你哥他说什么你别在意,等你熟悉了环境后,姨妈带你出去玩儿。”
“嗯!”
晚饭过后,言母要洗碗,却被言子喻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