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好哟,”nainai苍老的面容,立刻露出满意的微笑:“好,好,大孙子,不走了,这,太好了!”
“大孙子啊,”nainai转向我,shi漉漉的粗手掌,小心奕奕地整理著我的衣角:“既然喜欢老姑,你们,就过吧,nainai想通了,不管你们的事喽,过些时候,nainai看过时辰,给,你们圆房!”
“哟,”老姑羞涩地低下头去,悄声嘀咕道:“妈,看什么时辰啊,就这样,蔫声巴气地偷著过吧!可别张扬了!”
“是不能张扬,可是,时辰一定是要看的,还有,”nainai却是无比的认真:“还有小石头,合适的时候,让他改嘴,”
“妈,”老姑更加难为情起来:“妈哟,这,怎么说啊?”
“这个,”nainai胸有成竹地说道:“这个,我有办法,我来说,我已经想好了,知道怎么办!不过,”nainai告诫老姑道:“你可别性急,这事要慢慢来!”
“嗯,妈,我知道了,”老姑端起水盆,冲我会心地一笑,然后,款款走出房间。
“nainai,”我一把夺过nainai手中的抹布:“nainai,别擦了,大清早的,也不知道休息、休息,”nainai则喜滋滋地对我说道:“大孙子,nainai不擦了,nainai给你做饭去!”
“嗨呀,”我拦住nainai,直截了当地问道:“nainai,你老实交待,昨天,我回家的时候,你不是定好了,跟我在二姑家一起吃饭么,nainai,你,为什么赌气走了,nainai,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啦?”
“呶,”nainai摇摇头:“不,不是,大孙子,nainai没有跟你生气啊,大孙子,你和老姑的事情,nainai早就想通了,大孙子,你为咱们家立了大功啊,nainai哪会生你的气呐,大孙子,你想哪去了!”
“那,nainai,你为什么要离开二姑家啊?”
“大孙子,”nainai坦然道:“nainai是跟你二姑生气了!”
“为什么,二姑什么地方得罪了nainai啊?”
“唉,”nainai叹了口气:“大孙子,nainai老了,不中了,现在啊,nainai说话谁也不听喽!”
“妈,”倾倒完脏水,老姑嘀嘀咕咕地走进屋子里:“妈哟,二姐又有什么事情不听你的话啦?”
“唉,”nainai坐到土炕边,抹了一把面颊上的汗水:“还不是因为那个疯丫头,”
“妈哟,仁花,不是挺好的么,”老姑坐到nainai身旁:“仁花姑娘虽然是蒙古族的,可是,那又怕什么啊!只要人好,管她是什么族的呐,再说了,nai哟,咱们家,好像专门能娶少数民族的媳妇,嘻嘻,”
“是啊,nainai,”我接茬自嘲道:“nainai,少数民族,好啊,姑姑说得对,咱们家,专门能娶少数民族的媳妇啊,二叔,娶了一个苗族的二婶,老叔,娶了一个满族的老婶,而我,则与朝鲜族结过姻,呵呵,现在,表弟铁蛋,又搞了一个蒙古族的对象,啊,nainai,我亲爱的nainai,咱们家,真是民族大团结啊!”
“嗨呀,”nainai苦涩地一笑:“什么团结不团结的,什么这个族、那个族的,nainai可不在乎这些,菊子说得对,只要人好,就行,可是,这个疯丫头,我就是没看好!”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nainai,蒙古族姑娘不好么?nainai,你为什么没看好,难道,她会喝酒?”
“不是的,力啊,”nainai认真地说道:“能喝就喝呗,蒙古人,都有酒量,nainai不在乎这个。说句心里话,铁蛋刚把这个疯丫头从内蒙 回来的时候,nainai也挺喜欢的,小丫头人长得的确不错,并且,开朗,健康,还能干活!可是,可是,昨天,nainai却意外地发现,发现!”
“nainai,”我追问道:“nainai,你发现什么了?”
“她,她,”nainai扬起生满硬茧的干手掌,极为迷信地嘀咕道:“她,这个疯丫头,长得没有福相!”
“哇,”我以讥笑的神态,望著nainai:“nainai,这,这从哪里能看得出来,仁花姑娘没有福相呐?”
“力,”nainai拽过我的手臂,一脸神秘地说道:“力,以前,nainai没有仔细地看过她,端详过她,表面看,小丫头是不错,可是,可是,昨天,她切菜的时候,nainai突然注意到,她,”说著,nainai抬起我的右手,用粗糙的手指捏住我右手的小手指:“大孙子,她切菜的时候,nainai意外地发现,这个小疯丫头,她的这根小手指,太短了,简直不是一般地短啊,与正常人的小手指相比,这个疯丫头的小手指,正正好好短了一大截啊,”nainai一边说著,一边用手指刮划著我右手无名指最上端的那条浅浅的纹线:“力啊,大孙子,这个疯丫头的小手指尖,根本就够不到这条线啊。”
“哈哈,”我淡然一笑:“nainai,这,这有什么啊,小手指短了点,这有什么不好啊?这跟有没有福,有什么关系啊?”
“力啊,”nainai继续用指尖,刮划著我无名指的浅纹线:“早头哇,相面先生说,女人家小手指如果够不到这条纹线,她,就一定是个短命鬼,懂么,大孙子,就是说:短——寿!”
“啥——?短——寿!”听到nainai的话,我顿然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