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有没有受苦,但缇伶说过苏家应该是打点过,估计他在里面不会过得太艰难。虽然如是想,经过西点店的时候她还是让缇伶停车等她一下,她进去买了个巧克力蛋糕。
到了监狱,缇伶给哨兵塞了钱,让他进去通报。哨兵收了钱看了她们俩一眼收了枪开了小门进去。不一会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军官从小门出来,见到缇伶笑着张开双臂。缇伶迎过去扑进他怀里。两人亲昵一阵缇伶指着钟洛虞对他悄声说了几句。
年轻的军官看向钟洛虞对她礼貌的点点头,钟洛虞点头回礼。年轻军官转回头对着缇伶耳语几句,缇伶拍了他一下笑着推开他。走过来对钟洛虞道:“你跟他进去就行,我在外面等你。”
钟洛虞握着她手衷心道:“谢谢你!”
缇伶摆摆手道:“行了,客气什么,以后我有事找你,你也要像我帮你一样尽力哦!”
钟洛虞点头:“你放心,但又吩咐、万死不辞。”
跟着年轻的军官进去,钟洛虞尽力让自己背脊挺直不去在意牢房里那些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和下流的的眼神。到了一个铁门门口,年轻军官让门口的守卫打开门,示意钟洛虞进去。
钟洛虞踏进牢房,见苏时越好端端的背对着她坐在桌前奋笔疾书,心里酸涩涩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苏时越听见门口的动静转过头,见钟洛虞提着一个西点盒子眼睛红红的站在门口,连忙起身走到门口拉着她的手问:“你怎么来了?”
她仔细打量苏时越,虽然衣着打扮不像在家里时那样考究,但还是整洁干净的。他面上的神情似悲似喜,想起上次他离开时两人算是不欢而散,没想到再见面却是在监狱,钟洛虞缺当即红了眼圈,颤着声问:“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苏时越见她流眼泪反而笑了:“我一没挨打二没挨饿,还清清静静的没人来烦我,你哭什么?”
见这这个不省心的死鬼貌似把蹲班房当成去乡间别墅度假,钟洛虞的眼睛立马不红了。
她切齿道:“有吃又喝还有闲,看样子你是在这呆出滋味了。那我走了,你慢慢享受。”她转身欲走,苏时越从背后搂住他,这牢房打扫得再干净总有一股霉味,嗅着她发间的馨香,苏时越喃喃道:“我很想你。”
钟洛虞听到这话眼泪又要涌出来的,平日里他也是嘴甜蜜舌的,自己听多了还觉得腻得慌。在这种时刻听到一句我想你,真是百感交集。她哽咽着吐槽:“你也就只能想想我了,宋婉芝都跑了。”
苏时越牵着她坐在床边把她拢在怀里,戏谑道:“知道她和我离了婚你胆肥了啊!平时都恭恭敬敬地喊大少nainai,现在都敢直呼其名了。”
听到他还打趣自己钟洛虞气不打一处来,皱眉道:“宋婉芝和你离婚代表着宋家是不会管你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苏时越叹气道:要是哭能把我哭出去,我早就跟孟姜女一样把监狱的围墙都给他哭垮了,既然库不管用那就只能笑着受死了,还能落个英勇的名声。”
钟洛虞现在听不得这些死不死的话,捂住他的嘴问道:“怎么净说些不吉利的话,我看这里环境不算差,既然你家里能使钱让你过得好一些,也应该能使钱把你捞出去。”
苏时越听了她这天真之言苦笑道:“那是因为我没关在军方的监狱家里使钱才管用,他们这次给我织的罪名不小,就算是苏家把全部身家都奉上我也不见得能脱身。”
钟洛虞傻了眼,看他先前那副闲适的样子还以为事情能有转机,没想到他竟然是苦中作乐。
看着她惊讶得都呆滞的样子,苏时越摸摸她的发顶柔声道:“我没来得及给你安排后路就被抓了,但没关系,安克俭应该会照顾你的。他可算是逮到机会了。”
钟洛虞默了一默:“我听说你被抓这事是安克俭推波助澜了一把,是不是?”
苏时越点头:“他是出了一把力,不过他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钟洛虞注视着他:“那你跟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惹着总理,安克俭又怎么落井下石,你跟我说说我心里好有个底。”
苏时越沉默了会儿:“缅甸的昂山借着日本人的帮助驱逐了英国人,日本人通过缅甸这条路入侵中国。云开他们举步维艰,为了抗击日本人连修好的铁路都炸了。我暗中给他输送军火,帮他打探日军的情报。总理以我危及盟军安危的罪名把我给抓了。”
钟洛虞本来还想着云少爷和皇室毕竟是姻亲,能帮着周旋一、二,现在看来他自顾不暇,苏时越真的有可能人头不保。
说到这苏时越冷笑一声:“安克俭以为云二和小阿月的婚约解除,就可以放开手脚收拾我,但他真是打错了算盘,小阿月的父亲也是主张抗日,知道他帮着日本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钟洛虞心中升起一丝希冀:“那你知道月小姐在哪里么?我去求求她家帮帮你。”
苏时越摇摇头:“小阿月和自从和云开解除婚约后就和他父亲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