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诫渊感觉自己要疯。
烙槿的话仿佛还在他耳边响起:
“诫渊……我会杀了他的。”
手中的毛巾沾了温水,他轻轻擦拭着烙槿额头的汗。
“诫渊公子。”
门口传来下人阿莫的声音。
诫渊轻不可闻地叹了声气,能让阿莫跑来他的居室通知的事情,看来不是小事。他起身来到门口,并没有开门:
“何事?”
“皇宫有消息传来,说…说三皇子楠昇的寝殿突发大火,三皇子他……已经薨了。”
“怎么……?!”
他拧水的动作顿了一下,他随及说道:
“……好,我知道了,阿莫,你应该知道我不相信这些,不要落下一丝线索与消息。”
“是,公子。”
诫渊回到烙槿床边,却猛然发现后者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盯着他看。
“烙槿,你还记得我吗?”
烙槿空洞地盯着他,也没有回答诫渊的问题,他一双好看的绿眼睛此刻在Yin影之下没什么光,之后,竟突然不要命一样扑向诫渊。
“诫渊!你竟、竟然……”
烙槿的嗓子沙哑的厉害,双膝也因伤口尚未恢复而颤抖,他挥着手,拼命想要掐住诫渊的脖子,眼眶通红,目光凶狠。
“你…我要杀了你!”
诫渊并非打不过烙槿,甚至轻松就可以将人制服,但是顾及着对方身上的伤口,他才迟迟不敢下手,用一只手好不容易攥住烙槿的双手,他将人压制跪床上按住,另一只手按在烙槿的脖子,防止他上前乱咬。
这一番折腾下来,两人均是一身汗,尤其是烙槿,他似乎尚未清醒过来,满口不明所以的都是打杀。
“烙槿,你说清楚,我并未插手烙家分毫。”
诫渊说道。
后者似乎听懂了,但是又目光凶狠地看向诫渊。
“那么为何那些人中,有人带着戚家的家纹牌子!诫渊,我现在沦落成这样,难道不是拜你所赐吗!”
烙槿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他目眦尽裂,胸口因情绪而剧烈地起伏。
诫渊一时间愣住了,他不明白为何这样的脏水会无故泼到自己身上。
“……为何……为何你要让那些人当着众人的面、凌辱我……和我哥……?”
“不……这些我从未……!”
突然,诫渊目光一凛,飞速侧身躲过烙槿的攻击,那是一记飞踢,论力度,对于烙槿来说已经是极限了,他膝盖上的伤还没有好,竟是拼了命、废了腿也要这样做。
“诫渊,你早点死吧。”
将人救回来之后不但没有等来感激,反倒是种种诬陷与恶毒的诅咒,诫渊目光一沉,那双紫眼睛里满是难掩的落寞,他盯着烙槿,后者被他看得浑身一颤,却没有退步。
“我不明白你为何这样恨我。”
“你自己心里清楚,没想到你竟会做出这样变态的事情!”
“好,烙槿,”诫渊竟笑了,咬牙道,他看着对方,眼神不善,“我变态?我就让你看看,惹怒了变态,会怎么样?”
烙槿没由来地一颤,警惕地用手撑着身体退到离诫渊最远处的床角,他目光戒备,似乎将全部的Jing力和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面前的诫渊身上。
“滚……你还要这样待我到何时?”
“何时?”
轻松地攥住烙槿拼命闪躲的双手,诫渊用床帘的绳子将它们绑在床头,扣住对方的下巴将人转向自己,冷冷地问道:
“烙槿,我再问你一遍,你现在清醒吗?”
后者笑了,与刚回来那几日的状态完全不同,烙槿扯起嘴角,轻蔑地看着诫渊,那眼神完全就是看仇人的模样,他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了好久,面色笑得泛红,才懒懒地回答了问题:
“是,我不清醒,我从眼睁睁看着烙驰被你的人凌辱而死的时候就疯了。你问我想做什么?诫渊,我当然是想你死啊……”
那语气到最后逐渐泛轻,只剩下模糊的气音,可是诫渊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他恨烙槿的无故栽赃,也恨他不听自己的解释,那昔日自己心念着的烙槿公子的温良模样早就不复,面前这个烙槿,他不认识了。
“好,好……烙槿,你自找的。”
他猛然掰开烙槿的双腿,将那双修长白皙的腿攥住纤细的脚踝绑在床两边,这样即便是烙槿怎样挣扎,都不会扯到膝盖处的伤口,本就双手被缚的烙槿怎甘心自己这样任人鱼rou,他狠命地挣扎起来,双手腕上的绳子绷紧,竟生生勒出了血痕。
“哈哈……诫渊公子,竟是喜欢将人绑在床上凌辱的变态吗……看来外界所传不属实呢,你…呃啊…!”
未出口的话被诫渊的动作打断,他将两指并拢探进烙槿的身后,那处地方尚未恢复,还是红肿着的状态,诫渊自然是看出了这一点,他故意弄疼烙槿,指尖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