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压一头,章大夫应该高
兴才是。」
「杏儿说什么傻话!」章南烛握住她的手,眼圈泛红,「我是情愿被杏儿欺
负一辈子的,少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这都不够一辈子。都怪我,若是我有
杏儿这般好医术~~不,若是我像杏儿的师父那样,一定不会~~」
「这怪得着你吗?」赵杏儿无奈地摇摇头,「天底下医术能赶上我师父的,
一个人都没有呢。生了那急病怪病的若是一辈子遇不上他,还不是个死?这都是
命数,章大夫莫要自责~~」
谢析心里也难受得紧,环着杏儿的腰,埋头在她肩窝里倚靠着,低声道:
「难道,这劳什子蛊虫就没个解药了吗?既然有记载这种东西的,就应当有解药
才对~~」
章南烛摇摇头,解释:「九王爷有所不知,正所谓『毒蛇出没之处,七步之
内必有解药』,这蛊虫也是如此。然而那苗疆女子来自滇西,虽说跟这川渝之地
隔得也不远,生长的草药却是千差万别。解这金线蛊的药,少不了一味药引,那
味药引却只在滇西的密林子里有,除了解金线蛊时压制蛊毒助长药性,根本没什
么其他用处,所以这市面上也是寻无可寻。而这滇西,去程就算快马加鞭也得个
十天半月,蛊发作起来却是三天必死,根本就来不及。」
谢析环着赵杏儿的手臂紧了紧,抬头定定地望着章南烛:「那本王也要试一
试才行。告诉我,那味药引叫做什么?长什么样模样?」
章南烛叹口气,细细为他描述了一番。
然而,听到章南烛的描述,赵杏儿和谢析两人却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眼神
闪了闪。
章南烛看得有些莫名:「九王爷可曾听说过这东西?」
谢析咧嘴,忽然傻呵呵地笑了。「章大夫,你说的那位药,本王说不定真的
能给你搞到!」
邀约
第二日一早,蒙青娥被谢析的随从客客气气请到了饭堂。
一进门,便震惊地看到赵杏儿好端端坐在那儿,端着碗面在吃着。左右手坐
着的谢析和章南烛,时不时往她碗里夹一筷子小菜。
面色红润,神情如常,一看就是生龙活虎已经痊愈了的。
见到蒙青娥进来,赵杏儿笑眯眯招手:「蒙姑娘,快一起来吃早饭。」
「赵大夫这是已经破了我的蛊虫了?!」
蒙青娥远远打量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天还走一步吐一口血,
面色苍白如纸一副快不行的模样,今天就康复如初了?
不可能啊~~自己亲手养出来的蛊虫,效用如何她自然是有把握的~~
「蒙姑娘是不是在想,就算我能制出解药,把那药性药量算得一分不差,缺
了那味最重要的药引,也不过是南辕北辙、适得其反?」赵杏儿放下碗筷,撑着
腮望向蒙青娥,直直地盯着她,嘴角含笑,「我猜,蒙姑娘是算好了我喝了解药
之后,今早就差不多该吐血麻痹而亡了,你是准备来看看我临终前的模样,然后
趁机用你袖口里藏着的迷烟弹毒晕了在场九王爷的人,自己逃之夭夭?」
蒙青娥捏了捏袖口中的毒暗器,恨恨地道:「谁都知道,你们汉人最不讲信
用了,明明我们说好了私仇私了,还派护卫看着我。我不防着点,莫不是等着这
姓谢的千刀万剐了我给赵大夫报仇?」
谢析的护卫听闻赵杏儿此言,均是脸色一变,便要上前收缴,却被赵杏儿一
个眼神制止。
她走上前,握住蒙青娥的手,温柔地拿过这小姑娘手中的暗器交给旁边的人,
拉着她上了饭桌。
「大清早不要谈些报仇啊上刑啊什么的,血呼啦嗤的多倒胃口。」赵杏儿给
蒙青娥端了一碗面,又亲手夹了几筷子炒rou丝的面码,笑眯眯说,「先吃早饭。
放心,这里面绝对没毒。」
蒙青娥咬着嘴唇看了看碗里的面,又望向赵杏儿。她没事人一样又坐回去低
头猛扒面条了,全然不顾旁边谢、章两人始终满脸警惕。
这赵杏儿,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蒙青娥用筷子挑起面条,搅拌几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赵大夫,你到
底是怎么破的我的蛊虫?」
按说那位药引她绝无可能入手才是。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失了手,养了个废蛊,
被她钻了空子去?
赵杏儿不紧不慢地吃完最后一口面,用丝帕擦了擦嘴,这才望向蒙青娥:
「蒙姑娘,我记得我们的约定是,只要我破了你的蛊虫,你便自当是仇怨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