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哥哥!情这个东西是很奇妙的,一旦生了根,要想绝了它只有两个方法。哥哥想知道是什么方法吗?”鄞儿浅笑着看着潋滟。
潋滟不解地看着鄞儿,连夭红都将脸转向了鄞儿。
“要想绝了情根,不过两条路:一是自己挖断它,二是----让人掐断它!无论哪个法子,都会受到伤害,不同的是,自己挖断情根,可能要耗费许多年华,许多Jing力,而让别人掐断他,虽然很疼,却只是转瞬间的痛苦,时间长久了,这苦也就淡薄甚至遗忘了。”
 
潋滟抬了眼睛望向鄞儿,只见鄞儿此刻的表情恬静而深远,仿佛一下子成长了许多似的。他只是淡淡地笑着,那笑意却让潋滟心中泛酸。连一直在一旁摆弄药草的莫一白,不知什么时候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紧紧地盯着如此深沉的鄞儿,发起了呆。
潋滟回府的途中,一直再思考鄞儿的话,鄞儿的意思是:长痛不如短痛。这个道理他明白,与其一直憋在心里,如何也断不了,心存幻想,不如说了出来,被人当面回绝也好,这样最起码能断了自己的念头。只是,问题是,他根本不敢说出来,那又如何是好。
潋滟正在心里百般挣扎,突见自己乘坐的轿子已经进了正十大街,穿过了谢聿桢的府邸。他无意间暼了一眼轿帘外,正好看见有一个Jing瘦的身影在谢聿桢府邸朱漆大门前忽闪一下,闪进了大门内侧。
潋滟觉得那个身影有些熟悉,再仔细看看,王府门前并未有任何车、马、轿、辇之类的东西。怕是自己眼花了不是。
回到府中,管家回道:说虎惧并不在府上。潋滟心中颇觉奇怪,自从鹤声走之后的这几日,虎惧对他的看管比以前放松了许多,若是白天进宫,虎惧基本都不会再跟去,每日晚间,也只是来盘问下潋滟的近身侍卫,查看两、三次。也不知他都在忙些什么?大约还是再四处寻找凤莱的下落吧!
晚间亥时过后,亥勍十分准时地从地道内越了出来。他今日心情不错,潋滟看得出,他的脸上带了一抹笑意。
潋滟特意准备好了茶水。见亥勍依旧靠着墙坐在榻上,连忙倒了一杯茶放在了榻上的小几上。
亥勍笑着端了茶就要饮,杯未触唇,亥勍的脸色变了变,他连接嗅了好几下那杯中之水,不饮,只将茶杯又放回了几上,十分正色地问道:“你可有饮过这茶水?”
潋滟摇了摇头,“这茶是睡前才沏的,我还未曾喝过。怎么?”
“这茶有问题!虽然只是一点点的慢性毒药,长久了也会致命的,这分明是被人做了手脚了!你这几日留神些!我听说,已经有些使团陆续入了帝京了。”
潋滟不太明白,其他国家的使团入京与他有何关联?
“现下大燕与昭国和谈停战,若是,双方从此无事,那些等着坐收渔人之利的人怎会罢休!要挑起事端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在昭国小王子身上动手脚。这些人……真歹毒!”亥勍一想到若是此时是凛冽在这府内,不知道被害过多少次了。他心里暗暗计较:一定要把这些幕后黑手一只一只全部斩断。
潋滟听了亥勍的分析,才恍然大悟。的确!他倒是没有留意过这些外部势力。现今这种情势,对于无依无靠,充当质子的小王子来说,是最危险的了。
“这几日,这府内的东西还是少用为妙!如要用前最好先用银器试一试毒。”
潋滟乖顺地点了头。亥勍没有多说什么。
潋滟自回了内室去休息,只是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踏实,总是混混沌沌想着乱七八糟的一摊事。
过了两刻,潋滟轻手轻脚地起来出去看看,见亥勍靠着墙壁闭了眼睛,呼吸也均匀了起来。潋滟还以为亥勍是睡着了,怕半夜露深夜凉,取了自己搭在搭椅上的一件单衣,悄悄地爬上榻,摸索着从腿部开始为亥勍铺盖起来,他的动作十分轻巧,生怕将亥勍给吵醒,只用两根指头拈着衣物,轻轻地动作。
待将衣物拉至胸口时,手臂有些够不着,于是潋滟又靠近了些,整个人都挨着了亥勍。亥勍本是闭目养神,顺便暗中调养一下气息。他一早就发觉身边的动静,未察觉出不对,因此也没睁开眼。后来感觉一股温热的鼻息喷到自己的胸前时,才猛地睁了眼,赫然发觉潋滟低着脑袋爬在他身旁,手上正为他盖单衣。
亥勍正想出言提醒,又觉这样不妥,潋滟不过一番好意,他若出声,势必无言以对,气氛尴尬。他连忙闭了眼睛,假装睡着,想待潋滟下了榻后再睁眼。哪知,他左等右等,都未感觉出潋滟有退开他身旁的举动。亥勍微启双眼,想瞧瞧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就看见潋滟半跪在他的身边,低着脑袋盯着他随意垂放在榻上的右手出神。
亥勍见潋滟歪着脑袋,垂了眼睛不知再思索些什么。正欲开口说话,却见潋滟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颤抖着逼近自己的右手。亥勍的右手是随意摊开手心
向上放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