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世语老远就见到亥勍身后的美艳少年,觉得熟悉,又一时想不起在何处瞧见过。他到了亥勍身边再近处一瞧,心里大赞:绝色佳人啊!因此招呼还未来得及打,甩开纸扇一下靠近潋滟身边,优雅有礼地说道:“这位公子好面善!在下花世语,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亥勍暼了一眼花世语,将潋滟给掩自身后,“他是潋滟!”
咦?只见花世语眼珠都快瞪出来了。他探了脑袋去瞧那潋滟,心里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美貌乖顺的少年就是昔日艳名远播的潋滟公子。
“潋滟?”花世语不确定地小声询问道。
潋滟尴尬地点了点头,从亥勍身后转出来,行了个礼:“花公子!……王子!”
凛冽听到亥勍说这少年就是假冒于他的那个男娼时,心里的无名之火越烧越旺,又见花世语的目光被这少年吸引,亥勍也挺身护着他,更是觉得莫名地愤怒。他一记寒光瞟了潋滟一眼,眼底的嘲讽赤裸裸地展现。
“果然不愧是头牌,潋滟公子长得真是我见犹怜、美艳惊人啊!”凛冽笑容满面地看着潋滟,同时也左右一暼,看了看凛冽与花世语的反应。
潋滟弯了弯嘴角笑了笑,将头低垂了下来。
“你们怎么在此处?”亥勍问着花世语,却是面对着笑得灿烂的凛冽。
花世语还未来得及开口,凛冽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本王子突然想看这彩灯了,约了花公子前来共赏,怎么?姓亥的,这事也是你管得住的么?”他懒洋洋地说着,尤其在看到亥勍脸色突变,这嘴上更加口没遮拦;“本王子再如何不济,也还轮不到一个下三滥的盗墓贼来对我管束!”说完,凛冽慢慢地将手中那顶纱帽罩于头上,挡住亥勍逼人的视线。
花世语一听凛冽如此所言,唰地收了纸扇,“凛冽!亥是关心你!你不领情,也不致于出言不逊吧!”花世语口气十分不满。
亥勍早就被凛冽的难听话语伤害得体无完肤了。他吐了口气,指了指一旁的酒楼,“既然是出来赏灯的,就一同行动吧!先到楼上坐坐。!”
凛冽见亥勍十分好脾气,如此还不发怒,心里又觉开心又觉无趣。他看了看一旁一直紧跟着亥勍的潋滟,想起自己平白被这等下贱身份的人给占去了身份,就想多在这人面前戏弄戏弄他,以解自己被那些沙盗掠去饱经风沙的痛苦。
见凛冽没反对,亥勍领了头儿就进了最近的一家酒楼。
四人在桌前坐定之后,点了一些茶点,各人也不说话。潋滟感觉到那凛冽王子一直盯着他看,心里有些怯懦---并不是怕他,只是一直对他心怀愧疚,不敢正视他罢了。亥勍虽然没表现的十分明显,目光却是偏向凛冽的,只有花世语,他一见气氛不对,忙拉着潋滟东拉西扯,说着赏灯的事去了。
亥勍想开口与凛冽说话,可凛冽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又让他到嘴边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亥勍十分想不透,自己除了‘出身’不好以外到底有哪点让凛冽厌恶至极的?从这次见面之后,他不顾一切的表明心意开始,凛冽对他更加不待见了。孰不知,这凛冽偏偏就是瞧不起亥勍这般“低下”的身份。尤其在亥勍向他表白之后,他更是觉得亥勍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心里没来由地越发讨厌他。但是讨厌归讨厌,见到亥勍为两次三番地为了潋滟而置他于不顾,这心里又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一时小二端上来一笼热腾腾的包子,亥勍心里叹了口气,伸筷挟了一个,就往凛冽面前的碟中放,还为他蘸好了米醋,“夜里长,再吃些东西吧!”
凛冽倒没拒绝亥勍的一番好意,不知为何他特意斜了眼角看了看旁边坐着的潋滟,举止中颇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虽然隔着纱帽,潋滟还是敏锐地感觉出凛冽看向他的特殊含义,他心里一紧,不知怎么一股热气直冲喉咙,卡在那处让他喘息不顺起来。
花世语还是挺识趣,也顺手为潋滟挟了一个小包子放入碟中。潋滟受宠若惊,缩了肩膀不断向花世语颔首道谢。
凛冽冷哼一声,转了头去看向窗外。
此时,夜已接近子时,子时是放灯的最佳时辰,因此在接近子时之前的时刻里,各家的炮仗、焰火是络绎不绝,鸣响声震撼了半个帝京。凛冽看的是津津有味,周身的气质也变得娴静优雅,亥勍微沉着眼睛,紧紧盯着凛冽的身影看着,似是走火入魔一般。
花世语笑着摇摇头,他向潋滟使了个眼色,潋滟知趣地点了点头,一动不动,也不发一言,只是看着眼前难得和谐的亥勍与凛冽,心里在为他俩祝祷之际,又隐隐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第五十三章
子时一至,帝京一下喧闹起来。大半个城区同时想起了震天的炮仗声,焰火也漫天的飞舞。街道上的小孩子们又跳又叫,指着那些在炮仗声中缓缓升起的各式彩灯欢呼雀跃。街头、酒肆、茶楼,那些等着放灯、观灯的百姓们也都拥在了一处,只一眨眼的功夫,夜空中已经飘满了千奇百怪的彩灯,灯笼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各式彩灯争奇斗艳,下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