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二人死死地盯着那顶轿子。陈
长远注意到大殿的牌匾已断成两截,散于地面,一截上书「登善」,一截上书
「阴阳」。
看到父母都还好,陈长远心中松了一口气,他道:「父亲,发生什么了?」
陈增华早已没有往日的轻佻猥琐之气,他眉目沉静,面色凝重。他摇了摇头,
示意陈长远不要说话。而慕无双此刻也是皱眉不语。
平日跳脱的洛儿自然也清楚目前情况
复杂,她紧紧依偎着哥哥,但她表情坚
定,目无畏惧。旁边的安知地和安桔小声交谈,了解来龙去脉:和尚打断了牌匾,
陈老自然出手教训。轿子里的人自到此处从未发过一声。
啪!……啪!……啪!……
从轿子里缓慢传来鼓掌三声。
和陈老缠斗的和尚立时退却,陈老止住施法皱着眉头看他混入人堆。
「看来,人都到齐了啊……」轿中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那声音显得好像他
才是此地的主人。
轿帘缓缓掀开,从中走出一个和尚牵着两条狗。
众人骤然一惊:这和尚简直俊朗的惊人!只见他眉似远山,目若朗星,鼻如
竖剑,唇若琼樱。他面白无须,虽顶上无发,但依旧不掩其丽质天成。他带着自
然而然的笑意,搭配着那张面皮,虽不言语,却让人觉得纯良可亲。如果穿越的
陈长远此刻自我意识能醒来,只怕会觉得:前世史书里的潘安宋玉二人也不过如
此了吧。
只是他的打扮和那两条狗出卖了他的邪恶。他就那么光着身子披着金色的袈
裟,内里不着寸缕,裸露在外的胸、腹、腿部肌肉玉石般紧致,线条如雕刻般完
美。下腹光滑无毛,一条大白鸡巴悬垂于空,两颗卵蛋晃晃悠悠。
他身上不见纹身,纯良的面孔和淫邪的姿态精神分裂般形成了他诡异的气质。
他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中光脚走了出来,仿佛毫无察觉身体裸露人前。
众人看着一人二狗,目露复杂之色。
和尚笑眯眯地环视一圈,突然他眼睛一亮,嘴角微微翘起。只见他冲着洛儿
三人的方向道:「你们来了,看来观心师侄死了。」
陈长远三人自然不会回话。不过,死的那个杂兵和尚看来就是他口中的观心
了。
见他们不接话,和尚也不见怪,他朝洛儿点了点头,嘴角的笑容更灿烂了些,
引得洛儿浑身不自在。「也好,省的小僧再派人去请你们。」
接着他目光转向赤着小脚漂浮于空的慕无双,他毫无顾忌的盯着那双脚看,
甚至伸出舌头凭空舔舐一圈,就像毒蛇吐出的红信子。那赤裸裸的觊觎之色惹得
慕无双一阵恶寒,被人盯着脚看竟像被看光了身子,这种不快之感还是她此生初
体验,她微微缩回小脚,隐藏于袍下,面露厌恶之色,怒斥道:「真是恶心的东
西!」
听得此言,和尚檀口微张,目露困惑之色:「哦?女施主这是在形容小僧么?」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好像突然发现自己未穿里衣,白虎大屌风中乱甩的
事实,作恍然大悟状道:「这……女施主,小僧失礼了。」
他丢开手中的狗链,两手唰的一下将衣襟合上。
接着他目不斜视,右手往右侧的「狗儿」处伸出平举,道:「腰带。」
只见那狗儿人立而起,汪汪叫了两声,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条银色玉带,
递于他掌心。
接过腰带,他迅速在腰间缠了个活结,于是这袈裟就跟浴衣似的穿在身上。
双手拍拍腰侧,他好像显得很满意。
于是他双手合十,冲慕无双施了一礼,道:「女施主,小僧现在不恶心了吧?」
慕无双皱了皱眉没有言语。
和尚也不在意,只看他依然目视慕无双,嘴里却说:「铃儿,方才为何不提
醒我穿戴衣衫?」
身后的狗儿之一汪汪汪叫了几声。
「该罚。」
汪汪汪叫更委屈了。
「等下你自行领罪吧。」
「汪呜……」铃儿发出了哀鸣。
众人看着这人与狗对话,人仿佛听得懂「犬语」的荒唐一幕,只觉这和尚似
滑稽似荒淫,说不出来的诡异。
慕无双实在看不下去了,她面沉若水地指向两条母犬,说道:「她们是你的
女人吧,为何不让她们穿上衣衫?」
和尚听得此言,大吃一惊,似乎听到了什么违反常理之事,他冲着另一条犬
问道:「竹儿,你说呢?」
那竹儿目露挣扎之色,但随即隐之不见,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