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到了徐天佑住的小区。徐天佑走出轿车时一抖,寒风飕飕地刮着,仿佛握着一柄锐利的剑,轻易的刺穿严严实实的衣服。徐天佑将衣服捂得紧紧的,风还是往脖子里跑,回过头准备跟莫以凌道别,莫以凌站在他身后,轻轻地用一条黑色的羊绒围巾围住他的脖子。“不要冷到了。”
暖暖的围巾抵挡住了寒风,暖得令人心动,徐天佑抬起头看到莫以凌,橘黄色的灯光将他的眼睛映得发亮,衬得浓密的睫毛带着一层魅惑般的紫。
“等我一下。”话落,莫以凌朝小区附近的面包店走去,很快地提着西式点心回来,将包装Jing美的西点送给他,“天冷,不要因为贪睡而不吃早餐。”
“嗯。”徐天佑点点头,天气那么得冷,他的胸口却滚过一阵又一阵的热流,没有人像莫以凌这般细心到难以无法抗拒,一时不知该跟莫以凌说什么。
“晚安。”莫以凌伸手揉了揉他浓密的发顶。
这样寒冷的天气里靠近莫以凌,他身上散发的温暖而迷人的荷尔蒙吞噬着徐天佑的思绪,让他脑子晕晕的,他有些仓促的跟莫以凌告别,“晚安。”转身朝公寓的入口走去,突然又回过头,看到莫以凌还站在原地,宛如英挺的雕塑一般,无法看清楚脸上的表情,只感觉他的目光紧跟着自己,不由地冲着他一笑,“快回去吧。”
他的笑容宛如夏日里的阳光一般,莫以凌的胸膛里传来强烈的鼓动声,一直到刚才都不确定徐天佑是否还在生气,可看到他的笑容那份不安便随之消失,还是初次有人单凭情绪就影响他的言行举止,是喜欢他的,喜欢到无法自拔的地步,看到他对亲密的行为露出惶恐的神色就无法强迫他。
手机的短信声响起,莫以凌翻开手机,是徐天佑发来的:我到家了。
莫以凌抬起头看着徐天佑所住的公寓,看到十楼的灯亮了,知晓他回到公寓里了,这才回到轿车里,趋车离开。
公寓里明亮而温暖,徐天佑取下脖子上的围巾,那柔糯细腻的质地,保暖性胜过身上的毛衣,无意间看到标签上的字样,登时默默地放入手提袋,准备明天回公司还给莫以凌。
工作的这段期间他认识了很多品牌,也将跟这两者区分开,知道了奢侈品意味着名人的身份象征,越是高档价格越是不菲。
而盛辉里随处可见妆容Jing致、拎着包上班的女人,就连穿的也是知名品牌设计师的作品,那些衣服顺利的让他与不同类型的动物成为小伙伴他们总是毫不介意的将钱投入到自己喜欢的奢侈品上,但那些高级服装店就像城市里的巨大焚烧炉一样,每天都有人将成捆成捆的钞票丢到炉子里熊熊燃烧。
对他而言,他不会花几个月的工资买奢侈品中的一条围巾,而莫以凌借给他的当然不能据为己有,但他眉头都不皱地将东西给他,与他冰冷的外表显得那么不相称。
徐天佑看着桌上的西点,又想起莫以凌望着他的温润目光,脸颊再次涌起了热度。他喜欢男人吗?事实上看到男人间的亲密行为他都反感,那是什么影响他到难以强硬的抵抗莫以凌的接近。是因为俊美的容貌、彬彬有礼的态度、雄厚的财力与权势?这些都不想要,那吸引他的到底是什么
徐天佑苦恼地蹙起眉,努力集中思绪,却发现越想越烦,还莫名其妙的生自己的气,他见鬼的为何要想险些又侵犯自己的男人睡觉、睡觉、想多了脑子就像生锈的机器一般,一时转不过来。于是,徐天佑乖乖的去睡觉,且在温暖的被窝里很快地进入深眠。
每年的冬天徐天佑都会盖上厚厚的被褥躺在暖呼呼的床铺里,死死昏睡到无法醒来,以至于手机铃声响了还以为在梦中。
当手机铃声第五次响起,强烈的宣示它的存在不是一场幻觉,徐天佑怕冷地伸出手,缩缩地摸向枕头下的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跟来电号码,登时有些崩溃地接起电话。“早上好。”
“早上好?!你知道现在几点吗?”听到他崩溃的晨腔,依旧没有愧疚,反而责怪他这么晚没起是不可饶恕的罪,“身为男人,你怎么能睡得那么死,我足足打了五通电话你才接,老天,我差点以为你犯罪去了”而在别人眼里他的行为更像一种犯罪,没有男人会清早六点半爬起来洗澡化妆顺便丧心病狂的叫醒还在熟睡的下属。
徐天佑一大早的就被搞得灰头土脸,疲倦地问,“有事吗?”
“嗯,有工作要你做,快起来吧。”Jing神抖擞得像一个怪物,将打电话来的原因告诉他,要他买指定的黑珠子。
诚然,徐天佑难得天没亮就起床,洗漱完毕后,一边吃着莫以凌昨晚买的西点,一边用手机看发给他的照片。一种色泽莹润的黑珠子,附带的是星美公司的地址与联系方式。他没去过星美也不知道在哪,仅知道的是说的离他的住所不远,是一家加工型公司,早上七点半上班,他可以买了赶在上班前回盛辉。
或许是补偿他清早就起来工作,告诉他,按时回去会有奖励,徐天佑不免对工作有了干劲。
他查阅了星美这家公司的背景资质,这才联系对方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