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徐天佑跟随莫以凌来到他在市区的公寓,再次去他的家难免会勾起那天的记忆,但他的记忆停留在醉酒后在舞池跳舞,后面发生的就像坐过山车一般,加上过去了一些日子,没有记住每一个细节,但知晓他们曾在公寓里这样、那样、像热恋的情人一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徐天佑的整张脸就迅速地红了。
该死!这么红着脸的模样根本就像小孩子!冷静一点!徐天佑深呼吸一口气,在自己的冷嘲热讽里将脸冻成一块冰,自认寒气能将莫以凌隔绝三尺,谁知道莫以凌那非常赏心悦目的手突然搭在他肩上。
“你干什么!”徐天佑像狸猫一般弹开,尽管他努力的保持镇定,惊慌的语气还是将自身的紧张展露无遗。
莫以凌没想到他的反应那么大,向来清冷的眼睛里闪烁着一道促狭的光,“我是想告诉你往那边是卧室,你不会想睡觉吧。”
“怎么可能!”徐天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转过头,见莫以凌的管家站在客厅,瞬间释就放了寒气。
莫以凌的私人管家是中规中矩的英式做派,礼貌的跟徐天佑打了招呼,注意力就集中在莫以凌的身上,“莫先生,晚餐备好了,你要先吃饭还是洗澡?”
“先吃饭吧。”莫以凌带着他往饭厅走,顺便让管家回去休息。
徐天佑想起莫以凌的手艺就能明白他雇管家来的理由,何况公寓那么大,他这样忙碌的人,只怕也没时间打理。
莫以凌的住所如同宫殿一般壮观,一层楼是他的,有独立的五间卧室,附带衣帽间与储藏室,一个餐厅,一个客厅,两间浴室,外加一个健身房的漂亮别墅。每一片区域的空间都大,主客厅足以容纳二十个人办派对。华丽的装潢以白色、米色、蓝色和浅棕色为主,客厅集吧台和家具结合,型沙发摆放有致,靠近大门的左边是厨房,有深色的大理石流理台,及一张大型的餐桌,上面摆放管家做的一顿丰盛晚餐。
落地窗前靠近休息区的地方有一间健身房,里面是崭新晶亮的运动器材,穿过铺着木质地板的玄关就能到卧室,卧室豪华得让人无法直视。站在这巨大的地方,徐天佑有些手足无措,莫以凌指了一个方向给他,“那边是洗盥间。”
待徐天佑从洗盥间出来,莫以凌已经把溅了染料的衣服换了,穿着灰色的粗针织毛衣和浅蓝色的牛仔裤,徐天佑很少见他穿得那么舒适,多数时莫以凌是西装笔挺的商界Jing英模样,要不就像《》杂志里那些面容苍白、目光冷峻的国际名模一般。但,此刻他就像学校里的教授一样,年轻而富有男性的魅力。
徐天佑莫名地多看了莫以凌两眼,莫以凌绅士地走过来,风度翩翩的为他拉开椅子,“坐下吧。”
“谢谢。”话落,指着桌上的饭菜,客气地问莫以凌,“我能吃吗?”说帮他染裤子才来他的公寓,结果还要吃他的晚饭,他实在很不好意思啊囧
莫以凌险些轻笑出声,递了一双筷子给他:“快吃吧,我很高兴能跟你一起吃晚饭。”
“谢谢。”徐天佑害羞地接过筷子,低头吃起来。管家的厨艺很好,牛rou美味,味道正宗,但那么多菜只有他们两人吃,禁不住问莫以凌。“你一个人住吗?”
“是的。”
“你父母呢?”
“退休了,现在定居墨尔本。”莫以凌盛了一碗排骨汤给他,“有一个妹妹结婚了,跟丈夫在美国做金融投资,平时会电话联系。”
徐天佑默默地看着莫以凌,很能理解父母不在身边的孤独,“我们都是有手足的人,有妹妹很好吧?”他的母亲很喜欢女孩,以前曾将哥哥打扮成女孩抱出去。
莫以凌的神色平静得像没有起伏的湖面,“我跟她是同父异母的关系,她不是特别喜欢我。”
徐天佑登时紧张地说,“抱歉,我以为手足间的关系都很好。”
“那要看情况,你就像被疼爱着长大的男孩。”他喜欢散发着光芒的徐天佑,比耀眼的钻石还要吸引他的目光。
“我跟哥哥相差十岁,我出生时他上小学,有自己的朋友跟圈子,碍于父亲的管教要陪我玩,他觉得我累赘,去哪都要带上。”
“有跟你抢玩具吗?”
徐天佑摇了摇头,说:“他不会抢我的玩具。”
“那还是幸福的。”莫以凌微微一笑,夹了一些牛rou给他,“多吃点,待会需要你干体力活。”
“嗯。”徐天佑应了一声,回过神时看向莫以凌,莫以凌望着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他登时低下头吃饭。
吃过晚饭之后,徐天佑就去储藏室帮莫以凌染西装裤,按照莫以凌的指示使用成衣染色。将西装裤装入尼龙袋,而后在染桶里持续的搅拌,像是将染桶当成桨叶式染色机,待莫以凌说需要浸泡十分钟,才手臂酸软地停下来。
这真的是需要体力的活儿,好在主动提要帮莫以凌,不然他以为染色是简单的事。额头上的汗滚下来,快要遮住眼睛了,徐天佑抬手擦去,发现不对劲时脸上已经粘到染料,“糟糕!”他赶忙脱去手套擦,一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