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在很微妙的地方。我晓得自己讲得不好,而在短时间内,我也不打算修正。
至於是否会惹凡诺不高兴,我则不太在乎。这几天,我真的觉得,让他不高
泠小心翼翼的把字典放回去,而一直在到处探索的我,发现这边的桌子下也
放有几瓶酒;深棕色的液体,装在被擦得亮晶晶的高级玻璃瓶里。即使是最厚的
这样的善行当然称不上是极致,而即便再有限,也能给那些孩子带来帮助;
我就先不进行太多揣测。
也因为这样,我和泠谈到早些时候的行为时,会有些结巴;刚才,我们的对话就
们自认比要他们来得高等。
么幸运的人。这样才能够营造出比较美好的社会,我想,泠也说:「就算远远称
偶而,也该让他自行鼓起勇气。
只会讨厌凡诺,而不讨厌泠;至於这究竟是表示凡诺比较喜欢我,还是正好相反,
瓶底,也几乎看不到气泡;从瓶身到瓶颈都有不少极像花托的曲折线条,从外型
「在真正慈善家的眼中,我的想法铁定有太多瑕疵。」我说,认为这个结论
更常被周围的人嘲弄。在他们眼中,你和那些真正自私到极点的例子,绝对是有
「我想──」泠低着头,小声说:「他们多少还是会认同你的想法。」
的;所以,比较正确的思考方式应该是:比较幸运的人,要试着把资源分给没那
过约十秒后,泠再次开口:「依据我脑中的资讯,那些举办慈善活动的人,
「重点在於那些孩子有没有吃到东西。」我说,和泠一起点头。他欣赏我的
息和学习时间牺牲太多。」
有特别大的篇幅;这可能有何特别因素,而我若没问,凡诺主动讲解吗?
完全下山,令树木之间的阴影显得深隧。大门口传来几位小姐的嘻闹声,我想,
子;要是每个孩子都能吃得这么营养,自然是每天都蹦蹦跳跳的。
别描写到慈善家的种种经历。很显然的,凡诺为他注入的资讯里,「慈善家」佔
泠带来太多麻烦;摇摇晃晃的,要他扶着才能回家,这可不是一个好前辈会有的
傢伙」给从脑中挤出大半;不过就是半天下来养成的习惯,要改变实在是太容易
我想要偷喝几口,但仔细想想,这不是年轻人该嚐试的。更何况,我不该给
挨饿,老受到虐待和暴力威胁,被迫与亲人离散的人比起来,我们算是非常幸运
还不错。
这方面的概念,泠好像真的懂得比我还要多,而图书室里也没有哪本书是特
很大的差异。所以,他们不会不珍惜像你这样的人。」
这就更无所谓了!我想,赶紧把脑中的疑惑给抹去。很明显的,相较於时常
看来,应该是这十年内产的酒。
想法;晓得有个人支持自己,这感觉还真不错。而我也注意到,明明泠和我都算
我的心态可能快和他们一样了。
可要是轻易的说「这样就没问题了」,好像又不太对;再一次的,我感到罪恶。
兴远比看他一脸得意要来得有趣;一些小孩会藉着做坏事来引起自己父母的注意,
币都比不上。
无论是那个贴药布的,或特别瘦弱的,他们的脸都再次自我的脑中浮现;那
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我希望,至少在做得到的范围内,我要尽可能的对他
不上是大人,却关心那些孩子;这当然是来自於恻隐之心,但会不会也表示,我
受到冷言冷语,是会很令人感到沮丧;但说真的,我觉得这根本就无所谓。」
们伸出援手;虽然和泠讲到这些,我却又很快坦承:「我不打算把自己玩乐、休
她们也玩了好几个小时,却依旧充满活力;比许多同年龄的孩子都还要活泼,这
把头抬高的我,看到泠的两手食指相互碰触。这一次,我不命令他说下去;
泠低着头,说:「即便极为有限,也值得去做。当然行善时没受到称讚,还
过约一分钟后,我和泠都回到走廊上。我们一起抬头,看向窗外。太阳已经
的名字。我也曾假设他会叫泠的名字,却坚持不叫我的名字。这样的话,我还是
形象。
不可能的;就算会被说是不成熟,我也认了;一个人要是没有恻隐之心,那便不
了,特别是我又极不想成为像凡诺那样的人。在今天过后,他可能也不会直呼泠
配备称为万物之灵。连不是人类的我,都想要多拥有一些;这之中的光辉,连金
是一件好事。而在听到他们无忧无虑的笑声后,我也更同情那些住在贫民窟的孩
些孩子,不论男女,结局可能都很悲惨。为了自己好,不该再关心他们,而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