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
洛铭先简单地点评了他表演中出彩的地方,然后切入正题:“自由滑到最后是不是有点累?合乐的时候抢拍很严重,感觉注意力不集中。”
他的眼睛确实毒辣,每次都能快速Jing准地发现问题。杜清劭气得地朝天翻了好几个白眼,矢口否认:“没有,我体力好着呢。”
汗水顺着头发滴进眼睛里,洛铭又擦了擦汗,轻轻喘了几口气:“有问题直说,我或许能想到解决方法。”
细微的呼吸声通过话筒喷到耳边,像是吹过一阵干爽的秋风。他有些走神,看了眼时间,巴黎那边应该是下午三点多,不着痕迹地换了个话题:“你现在应该是上班时间吧?”
洛铭只能如实告诉他自己目前还在家休养。
什么伤能养这么久?杜清劭被唤起了好奇心:“…你是不是还有别的病?”
他被问得心里一顿,说了声没事,赶紧把话题扯回去:“说正事,你觉得自己在滑冰时有无论如何都能支持你完成比赛的动力吗?”
“有啊,拿金牌。”他的语气听来很随意。
洛铭皱眉,耐心道:“其实金牌对你而言是个很抽象的概念。比起这些,我更希望你找现实生活中的意向。”
“可是重要的人都不来看我比赛。”提到这个话题他还还是忍不住失落,“我今年大奖赛有一站就在法国,你来吗?”
“我?”洛铭惊讶地反问,“你希望我来吗?”
他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用夸张的咳嗽掩饰:“没有,你听错了。”
旁边的柯基却仿佛听懂了人话,嗷嗷叫起来起来,似乎在反驳什么。杜清劭凑近一听,发现旁边还有狗叫,发现新大陆似的:“你家养狗啊?什么品种,听叫声还是幼崽。”
这倒不是他故意转移话题。他从小就喜欢狗,老家养过金毛,结果还没长大就被拐走了。后来他才知道那些人是狗贩子,专门搞农村的小母狗让它们不停地生崽崽,还有各种惨无人道的手法,只为自己赚得钵满盆盈。
现在想来他还是觉得自责,也在采访中提过此事,说打算退役后养只狗弥补缺憾。最近训练那么累,突然发现吸狗的渠道,他立刻Jing神百倍:“你开个视频给我看看呗。”
“先把比赛的事讲完。”洛铭无奈叹气,继续分析他合乐和表演部分存在的问题。杜清劭耐着性子听完,又催促他赶紧直播。
“请稍等片刻。”他扶着墙从地上撑起来,拿了块新毛巾把身上的汗擦干,回房找了套干净的衣服。
管家埃里克在门外等候,不由得发问:“少爷如果能去看那个男孩比赛,我立刻帮您订票,绝对是VIP座。”
洛铭的手顿住,通过落地镜,身上那些丑陋的猩红色抓痕暴露无遗。他闭上眼凭感觉把衣服穿好,脑中却不停回放昨天乘四号环线的经历。还剩五站的时候彻底撑不住了,完全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不停地紧张冒汗,感觉从喉咙烧到胃里。如果没有提前下车,肯定会晕倒在地铁里。
这种病哪是这么治好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坚决地摇头:“如果我真的在观众席上发病,只会扰乱现场秩序。同样,我不希望Du知道我的真实情况。”
或许……他会为自己担心呢?
管家没有接话,默默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手机上,杜清劭已经迫不及待地发来了视频邀请,他照了下镜子,确认脸色是否太过苍白。刚运动完脸上有几分红润,就是头发被汗打shi,挡住了左边眸子。
“医生说您应该多与人交流,那个男孩或许能帮助您更快恢复。”管家鼓励道。
洛铭不置可否,划开接听键。“hello~”对方靠在床里打了声招呼。
他颔首以示回应,把小柯基抱到腿间给他看。肖恩配合地仰起脖子嗷叫起来,前面两只小短腿扑棱扑棱地划动。
“是柯基啊,”杜清劭眼前一亮,“叫什么名字?”
“Sean,这是法语发音;英文名肖恩。”
听起来是公狗。他又说:“我想看它的翘屁屁。”
想起教学期间小崽子的saoCao作,洛铭不由得叹气。但想了想,还是如他所言,把不明觉厉的小柯基放在地上,调整好摄像头——肖恩的肥美大腚就这样被主人出卖了。
“那它会叼东西吗?”
洛铭点头,把手机交给管家,从旁边捡起一个小瑜伽球,招呼柯基过来,先教它闻气味,然后用法语下了道指令。球刚丢出去,小柯基就飞奔过去,哼哧哼哧地把东西叼回来了。“Bon gar(好男孩)。”他摸了摸它的头,掐了半根火腿肠以示奖励。肖恩埋头开始吧唧嘴,吃得津津有味。
可惜杜清劭听不懂他们交流的语言,问:“你刚才说的是法语吗?”
“嗯,Sean是法国狗,听不懂英语。”
“那你得教他,下次我来法国比赛,到你家来找他玩。”
洛铭意外地眨了眨眼。他见状说:“你要把他养好,不然找你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