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派的弟子努力过了,他真的努力过了,可圣君就是不信。
他不免有些垂头丧气,郁闷的嘀咕着:“算了,等师弟们从试炼之地出来,圣君一看便知,弟子说的绝对没有一句假话。三位师弟如今可是凌霄派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修为……”
话说到这,唐棠腰间佩戴的冷白玉佩忽然开始震动,闪烁着淡淡光晕。这是某个弟子摔碎了自己的玉佩像他这位师尊求救的象征。
那名弟子夸赞的话卡壳,一脸懵逼,卧槽要不要这么打脸?
他缓缓抬头,果然看见了圣君满眼“凌霄派竟没落至此”的模样,绝望心想,啊……解释不清了。
不过不等他解释,白衣剑修便收回目光,广袖下手一番,一把散发森森冷意的长剑凭空出现在他手中,剑芒骤然将空间划破,白衣剑修收起长剑,只身而去。
这时弟子才从呆愣中回神,又委屈又冤枉,撕心裂肺的大喊:“圣君!!圣君你听我解释啊——!”
“凌霄派真的没有没落!!!”
震飞了无数鸟雀儿。
——
一个时辰前,试炼之地。
“快,快走!”
“师兄,坚持住。”
焦黑树木倒在路中,一个接一个的白靴踩急促踏过混合着血ye的泥土,因避尘法宝破碎,飞溅了一鞋的泥点子,但他们不敢停下。身着凌霄派弟子服饰的修行者们互相搀扶,跌跌撞撞狼狈逃窜。
忽然,树叶哗啦一声,婴儿尖利的笑声骤然响起,几道黑影掠过。那些伤残弟子听之大骇,背靠背的聚在一起,把失去战斗力的挡住,警惕地握住手中刀剑。
“铮——”
一名弟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霍然抬起长剑,瞬间撞上袭来的利爪,那散发着血腥气的长长指甲差点刺到他眼睛,冷汗从额头流到下巴,他涨红着脸用尽全力挥开。
其他弟子见状拿起武器,想要将黑影斩杀,但那东西像个猴子一样,速度极快地溜走了。
一道风沙闪过,十多个长得奇形怪状的魔出现在他们对面。
这些魔一个个长得惊悚无比,他们有的只有一半脸是自己的,另一边脸颊上突出一大块,长了一张皱巴的婴孩脸,它们在魔的脸颊上时而扭动着张嘴啼哭,时而尖锐的咯咯直乐,令人毛骨悚然。
其中一个看上去应该是他们的,有元婴期大圆满的修为,只差一步便可化神。
那人身形高瘦,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他的脸,手上别人的鲜血滴到地上,弟子们如临大敌的盯着他。
这时,他缓缓抬起了头,那张没有眼睛和鼻子的脸该凹陷的地方凹陷,该凸起的地方凸起,像是被一层恶心的rou色膜包着一样,似乎有ye体在皮下面游动,唇裂开老大,凶残地嘻嘻笑着。
凌霄派弟子心中凉凉。
无面刹,婴魔怨。
“师……师兄……”
有个小弟子憋不出哭腔。
如今试炼之地被婴魔怨的怨气所笼罩,联系不到外界,他们又大多都是筑基和刚突破金丹的修为,面对这样的敌人,只有被其抓走的份,至于被抓走后会怎么样,他们不知道,也不该细想。
那些个夜里走出去能吓哭人的魔并不给他们缓冲机会,一个接一个扑向凌霄派弟子,脸上皱巴巴的婴孩脸张开嘴发出饥饿哭叫。
啼哭一入耳,众人蓦然被巨大恐惧笼罩,手脚冰凉,呼吸急促,似乎快要拿不稳手中的剑。
忽然,一道清亮悦耳的笛音响起,陷入恐惧的弟子们仿佛溺水的人被捞上了岸,猛吸一口气,一看那鬼东西竟然都要跟他们脸贴脸了!顿时抽气,提剑反抗!
但他们没剩多少战斗力,一名弟子脱力的被张嘴要咬的婴魔怨扑倒,冷白剑光骤然一闪,那婴魔怨的头瞬间从他脖子上掉下去,像个大西瓜,摔在地上,流出汁ye。
有弟子拼命挡开婴魔怨的攻击,眼睛一亮:“扶风师兄!!”
黑衣青年走进混战,手一伸,一把散发战意的长剑飞到他手中。
他眉眼冷漠,面无表情,被一根墨色发带束成高马尾的长发叫风吹的发梢一晃,收袖的劲装更显利落,好像更方便他杀人似的,腰间一枚白玉佩便是这人身上所有装饰了,冰冷冷的像个冰坨。
不过也是,玄知圣君三个徒弟,就扶风师弟入了无情道。
修无情道的人总有一种吸引人的气场,若玄知圣君是山间雪,不可摘的高岭之花,那扶风便是坚硬的冰,好似没有别的情绪。
他一手持剑,越过那些个婴魔怨,直接冲向无面刹!
“叮——”
冰冷长剑和尖利的指甲碰撞,扶风面无表情地看着无面刹恐惧的脸,用力一压,继续进攻。
树林哗啦啦的响,婴魔怨仿佛源源不断,一只接着一只冲出来,婴孩尖锐啼哭令人恐惧。
凌霄派弟子渐渐贴在一起,一阵纸张被风吹动的声音,无数符咒围住他们绕圈,忽然停在各个方位,嗡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