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是个年轻有为的职员,在他27岁那年,也就是他进入咱们报社的第三年,他有机会成为一个专栏攥稿人,结果跟别人竞聘的时候,他因为太自信,记错了截稿日期。
但是就因为他有点小聪明,所以总愿意投机取巧。
可是父亲这么让我一改口,加上陈嫂在我面前突然变得拘谨起来,这一番下来,我倒是开始觉得他俩有问题。
这么一来,孙筱怜不回复我的原因怕是只有一个,就是不想联系我。
」不一会儿,孙筱怜终於按捺不住了,回复了我一句话:「我想我们之间除了老师和学生家属,也没有别的关系了,有必要单独见面吗?什么事不能通过电话或者短信直接说呢?」好啊,居然跟我叫板!——抱歉了,孙筱怜老师,您刚才迟到的40分钟回复,外加您现在这种冷漠的语气,已经让我没有任何再跟您好声好气的耐心了。
你们报社是不是有个叫景韦的啊?」「是啊,咋了?你认识他?」「哦,没有。
然后我什么废话都没说,直接发给了孙筱怜。
点开了播放键,找了一个孙筱怜正脸清晰的、并且可以完全看到她下面的两个洞被人插满、手里还握着两根肉棒的角度,暂停后截了张图。
知道跟老爸嘘寒问暖了,」父亲笑了笑说道,「我这次出外地,跟他并不是一个组的。
「你笑什么?」父亲突然问道。
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过了半个多小时了,孙筱怜居然还没给我回复?从我离开大白鹤家门前,显示屏上的样子表面,唐书傑那个混世魔王和他的三个跟班屁孩都已经从孙筱怜家离开了,此时此刻她不可能因为继续口含那几个小孩的鸡巴而忘了看手机。
很快,也就是图片发送成功以后几秒钟的事情,孙筱怜立刻给我回复道:「这照片你是从你那里弄来的??????
趁着老爸不注意,我关小了手机音量,然后从手机云端调出了那部从大白鹤电脑上拷贝下来的视频,存在了手机相册里。
我想了想,接着问道:「那您这次跟他一起去採访的啊?累不累啊?」「哼哼,臭小子,长大了。
难不成是她老公回来了,她在她老公胯下应付作业呢?想到这,我便对老爸问道:「诶,爸。
「我笑什么?我笑夏雨啊!还以为李冰冰要跟他睡呢,结果被一帮人给看光了,真逗!」我故意说道。
只是我在你们报社的公众号上看到他写了一个文章,关於最近的在国外留学生因为抑郁症自杀事件的一篇社论。
我觉得这个人挺不错的。
感觉这个人说话挺有水平的,能在普遍自媒体都在酸留学生的情况下,还能发表自己同情的真情实感。
」「嗨……那篇文章我读过。
我想了想,给孙筱怜追发了一条短信:「孙老师,您看到我上一条信息了么?怎么样,明天上午您能否与我见个面?我确实有话想跟您谈谈。
从那以后,他就开始自暴自弃,然后也不好好上班了,文章也不好好写了,在网上找人代笔,五十块钱一篇。
这是父亲心虚的表现,从小就是,他如果心里藏着什么事,就会冷不丁突然无厘头地问周围人一个问题。
」「哦,这样啊。
」呵呵,看这个意思,老爸其实预先就跟孙筱怜打过照面了,只是因为老爸从来就没去过美茵的学校,所以孙筱怜和老爸之间互不知底。
我在一旁往嘴里塞着橘子瓣,一边忍俊不禁地笑着。
」「啊?」我假装有些惊讶。
要不是念在当年他刚来的时候,还是我带他的,我早就把他开除了。
我去的是h市,採访的是十年前的一个杀人冤案的事情;那个景韦去的是b市,他周三的时候就出去了,今天晚上十点钟才能回来——这不,刚才我还给他打电话让他给我汇报工作呢么!哪有这样的,当领导的主动给下属打电话、催下属给自己汇报工作?」地祉发布页所以看样子,现在孙筱怜的老公应该还在返回f市的高速公路上。
不过这对我来说,似乎是个好事。
这不,这次去b市採访的任务,还是我硬塞到他手里的。
其实是不是代笔写的文章,我才不关心。
听说好像也不怎么着家,他老婆还到单位哭过几次,都被我劝走了。
嫂对我笑了笑。
我转头看了一眼老爸,老爸此时正看几眼电视,又看几眼厨房里正在洗完的陈嫂。
他现在成天在外跟一帮做些小生意、搞信贷的到处喝酒、打牌,总觉得通过他的那些人脉,他可以有更好的出路。
「这个人啊,本身也是有些才华的。
说实话,一进门看见父亲和陈嫂挨得那么近坐着,坐在一起看伍仕贤的那部《独自等待》看得那么津津有味,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署名是他,但内容根本不是他写的——他找人代笔的。
父亲抿了抿嘴,继续看着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