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张张的推门走进去,
她一进去看里头的摆设好像有点不同,转头看见一只古筝便没过多疑惑,遂端起
桌上一杯水喝下,火辣辣,直直烫烧她的喉咙,一张小脸红到不能再红,怎么是
一杯酒!?
玉珠火烧般的喉咙,那口酒气佈满她的口鼻,晕眩已直直朝她袭来,她抚住
额头摇晃,站不稳险些跌落在地,却有人从旁扶了她一把,然后她嗝!了一
声,那是一个又响又大声的酒嗝,在她昏厥前看到一个有着宽廓胸膛的男子朝她
覆了过来,玉珠心惊的不得了,身子直直往后倒下,在她不醒人事时,她被男子
宽廓的胸膛环抱住了。
玉珠走错间的厢房离她与玉瑶的包厢只是隔壁间而已,玉瑶在包厢里已是百
般无聊,刚才她还看到玉珠在对面的走廊上东瞧西瞧的,怎么这会儿没看到人了,
楼下大厅已无女子歌舞表演了,陆陆续续有人上擡佈置整理,整个像在迎亲一样,
最引她注意是一串串小巧玲珑的红灯笼挂在高擡四周,她看见就喜欢,随后有两
个男子抬着小轿子上来,轿子很小被放在红色的红毯上,楼下起了阵阵骚动,原
本还很安静的三楼,此时也人声鼎沸喧吵不已,有些人倚着廊靠站着,还有人将
桌椅搬出来坐在廊上往下看,二楼也是,人比三楼显得,大厅更不用说了,
整三层都挤满了男男女女。
小轿子上擡前还好,小轿子一被人抬上高擡,此起彼落的鼓噪声吩吩响起,
甚至有男子站起来喧哗,还有人想上高擡都被人连连请下去,终於一声锣响小鼓
咚咚咚三声响起,楼里迎来震耳欲聋的掌声与吆喝声。
方纔在门口迎人入厅的老鸨妈妈上擡了,对着四面宾客致谢,「今儿是咱余
香阁办喜事,各位大爷们别着急,让我们先瞧瞧姑娘」,说完转身将那小轿子的
帘子掀开,一名娇小的女子头盖红纱从轿里出来,自然又是一阵鼓噪,老鸨将她
领到轿前的高脚椅让她坐着,低着头双手交握放在腿上,然后众客分分拍手掌声,
原来是子矜姑娘手端金漆红盘走上高擡.老鸨环顾四面举起两手示意,众宾客遂
安静下来了,老鸨才开口说「不知在场的公子哥儿们,可有是来当喜爷的?」
喜爷?玉瑶刚才进门似乎也听老鸨妈妈说过,好像是说「是不是来当
喜爷??」,於是就将阿三叫来问话「什么是喜爷?刚才好像也听人讲
过」,阿三哪敢跟玉瑶解释,玉瑶只好逼他、威胁他,阿三吱吱唔唔的开始解檡.
不仅女子有初夜,男子也有初夜,谁生下来没有头一遭的呢?
大家族中不乏有长辈为家中小儿准备房里侍候的丫头,不管是家中的原生丫
头,还是专程去外头买回来,总归就是让族中小辈学习男女交欢这种事,但这些
女子不见得懂得怎么侍候男人,而且女子早已经过经验丰富的妇人仔细检查过,
都是乾乾净净的黄花大闺女才会送屋里,因此哪里懂得侍候这等男女情事,
就是口诉教导,谁又有讲的清楚呢,倒头来一对半知半觉的男女被送上床,不免
要费一番周折才能成事。
於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余香阁只要是坐着小轿子被人抬上高擡的女子,在做
初夜权的竞标前,只要有喜爷资格的都可以优先竞标,什么是喜爷呢?
但凡十八岁以下的成年男子,尚未嚐过女子滋味的都能来余香阁抢这喜爷
的资格,仅此限制罢了,但这也不容易,要知道一个未开苞女子的初夜权,在这
种妓楼里是靠互相竞标喊价而订的,总之就是价高者得。当日若只一名男子有
喜爷资格的,只要付的起老鸨定的价格,就可以直接上擡迎接这轿里的姑娘;
若是有两名以上有喜爷资格,就是从老鸨定的价格竞价而起,一样,价高则
得。说起这价格非得是往千两黄金而定,付的起价码才有机会当上喜爷。
贵?当然贵,而能坐小轿子上擡的女子也不简单,但肯定且绝对是含苞待放
的清白姑娘,否则余香阁就要让人上门拆牌了。余香阁就是间妓楼,这些备选中
的姑娘早在一年前,老鸨已一步步的精心调教,拿木制的、玉制的、铜制的、各
式各样的假茎,教导姑娘如何舔吞吐弄、阁里有经验的女子也会褪去衣裳一起教
导,相互抚摸乳子,也拿起假茎在乳上教导如何作戏这玩意,对着男子如何诉说
甜言蜜语、如何对着男子散发柔媚之态、也教导怎么哄骗男子将银两花在她们身
上,边学边害羞娇怯,天天看、日日摸,自然有习以如常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