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以熏拿着盛装尿ye的杯子走进卫生间时犹豫了一下是进隔间还是就在小便池解决,但此时卫生间没人,他就站在了小便池前开始解决。
解决到一半卫生间门被推开,他看也没看,只稍微尴尬了一下,拿着杯子往自己老二上凑,没想到那人竟然挨着他还和他打招呼:“嗨,你怎么又来医院了?”
冷不丁的被吓了一条,尿ye滋了自己一手,侧目看去,果然看见了一副熟悉的面孔。
“姜医生。”穆以熏整理好自己,随便打了个招呼,“你们科不在这层吧,怎么来这里方便?”
姜茶也迅速整理好自己,侧身与穆以熏面对面,顺便不着痕迹的堵住了门,让穆以熏无法绕过他出去。“这不就巧了,上面的在打扫,我只能下来了。”他低头看了看穆以熏手里的杯子,玩味的笑说:“男科?”
“这就不叫姜医生关心了,麻烦让让,我要出去了。”穆以熏不知道这位医生是不是天生克他,只说几句话就能让他火气窜出来。
姜茶像一座雕塑一般动也不动:“检查完一起吃个饭?叫你静养,你倒好,天天往医院跑,我再给你看看?”
穆以熏不由自主地想到昨天握住他腿脚的那副手掌,与之接触的皮肤好像又在叫嚣着想要让对方多多触摸一点,好好缓解缓解他心理生理上无边的焦灼。
他没敢直视姜茶,只诺诺的回:“下次吧,谢谢医生了,我该去做检查了。”
姜茶也不纠缠,看他松了点口,便给他让出路。他也快速离开这让他感到快要窒息的狭小空间。走出一段路后他才有放松下来,还有了心思吐槽:在卫生间里邀人吃饭,还真有胃口。
一通检查下来发现一切正常,医生说他身体倍儿棒,应该是心理原因,让他给自己减减压,自然而然就会好了。
这么一说穆以熏觉得自己压力更大了,谢过医生后郁郁的走出门,却看见闲的要命的骨科大夫正穿着便装靠在墙上玩手机,看到他出来,就迫不及待的凑上来:“检查完了?一起吃个饭去?”
穆以熏并没有这份心思,但也无意与他在医院过道里争执,只绕过他,径直走向电梯。姜茶也不拦他,溜溜达达的跟在后边,“慢点走,你脚才伤了,不好好护着以后落下什么病根,不好受的是你。”
电梯开了,他也跟着进去,嘴上话也不停:“习惯性脱臼明白不,弄不好就这样,走两步,咔一下,走两步,咔一下,可酸爽,想试试?”
穆以熏快被他烦死,觉得不给他什么回应他能变成一台放相声的收音机,关键是这相声还不是他喜欢的,他深吸一口气,转向这台收音机:“姜医生,我们也才认识两天,您的名字还是我从签名中辨别出来的,您到底是为什么对我这么上心,我也是不太明白,求您给个最后通牒,到底认识我想干嘛?”
“想追你啊?”姜茶倒是很坦然。
穆以熏有点无语:“你就没想过我是直的吗?”
姜茶听到大惊:“你是直的吗?看起来不像啊!”
穆以熏感觉自己想打人了,但电梯叮的一声,到一楼了。外面站着一堆人,等着两人出来。穆以熏只能压住火气,脚步飞快的往外走。
但他的硬件条件不允许他飞快的走,他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好一会,姜茶却两大步就追了上来,还握住了他的肩膀。“别勉强自己,走这么快,我看你这腿是不想要了。”
这双手掌仿佛有魔力,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到达他的肌肤,由点到面,他有种快要压抑不住的冲动,想要向后靠去,想要整个人窝进他的怀里,被他抚摸,被他温暖,被他紧紧的包裹住。
穆以熏感觉自己难受的快要哭了,他抑制住心头的躁动,挣开姜茶的手,用手肘将对方隔开一点距离,低低地带着几乎听不出来的一丝哭腔说:“别碰我。”
姜茶一怔,只得妥协:“好好好,不碰你,你慢慢走好吗?你想吃什么,我们去吃个饭,然后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脑袋已经快成浆糊的穆以熏此时也不想分出Jing力再去想什么拒绝的措辞,只是胡乱点点头,只想着这顿饭上就把一些话说开,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互不打扰就好。
坐在饭店的包厢内,和对方隔了一张桌子,穆以熏却没觉得自己的焦灼被压下去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只见过两面的人有着很大的需求。是的,需求,他需求对方的手,对他进行安抚,想要这双手抚遍他身上的每个角落。就像初春的暖阳,驱走他常年严冬的寒冷。
他没有想到自己这样矛盾又虚伪,一边想要人家远离自己,一边又想要从他身上汲取一点慰藉。听到他说想要追求自己后,他是有那么一两瞬觉得就这么答应了也很好,但他又反省自己,只是想要一点安慰,对他并没有爱情的冲动,也许只是对方一副好皮囊和温暖的手才让他的rou体卸下了防备。
姜茶给他盛了碗猪脚汤,并没有说任何话。好像他真的就只是来吃饭的。
因为他的沉默,穆以熏有点不安,决定率先开口:“姜医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