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较着劲儿,一定要将此重要人物争到手中!谁便为这琅琊郡之主。琅琊郡曾为慕容世家的发源地,其军略地位不容小觑。
谢墨进营前,换上军甲,到了营中,先向一人作揖问礼:“兄长。”
“诶诶,”慕容韬不依了,一声兄长,岂不让对方占得先机:“谢墨,你叫他兄长,不过是按聂妙言的身份来叫。你可别忘自己的本,你的祖籍是胡人!”
萧湛扯扯嘴角,并不想受这一声兄长:“琅琊郡已被我包围,慕容韬,你无资格讨价还价。”
“我呸,你真那么厉害,怎么容我在这讨价还价。别耍嘴把式,要打就痛痛快快打一场,加入了谢墨,看他帮谁,哪一方就赢得更快,是这道理对吧。我们等他就是为了加重筹码,说吧谢墨,你选谁,你选他老子也要打。”慕容韬气势汹汹。
谢墨笑得一派和气:“敢问慕容将军,能开多少斤弓,射多少步。”
慕容韬这粗俗汉子,对兵书也略有涉猎,挖讽道:“哟,想学上将吕布辕门射戟,劝我们罢手言和。不是我说你,你就一个文弱公子,没听说你斗将多厉害,何必自寻死路。反正爷爷我的臂力不行,只要你能像吕布一样,射中一百五十步远,我就服你,你说怎样就怎样,退兵也成。”
“一言为定,先将在上,你不能食言。”
“呸,爷爷我食言,那不就连当初吕侯爷的手下败将也不如了吗。”慕容韬对效仿先贤抱着崇高的敬意。
谢墨:“兄长以为如何?”
萧湛依旧觉得这声兄长刺耳,耸动了一下眉骨:“你若能射一百五十步远,琅琊郡就是你的。”
“好。”
所需东西简单,一把重弓,箭矢,辕下靶心而已。
谢墨挽袖,露出Jing壮虬肌,且神采傲然。
慕容韬没想到这温润公子的面目下竟有这样一副不亚于他们胡人的孔武身躯,有些犯怵喊停,扬言当年吕侯射的是小戟,随风会动,谢墨用竖立的靶心未免占便宜,要求更换成布条。
更换期间,一素衣淡妆的女子走了进来,郝然是聂妙言。
萧湛涣散的浅眸顷刻聚为焦黑的一点,落在女子的身上。
她跟上前相迎的谢墨谈论什么,又惊又嗔,谈笑间,帮谢墨理理衣襟,抚他脸庞,一系熟稔不自知的爱怜行为……
布条更换好了,妙言到观席这边来,跟他行礼,喊了声兄长。
萧湛让她坐一旁,问了些她被慕容家掳去的事。她还是不知,在她失踪时,寻找她的不止谢墨一个,安全回来后从来不会知会他一声,一如既往的遗忘……
寒冬凛冽,朔风正劲,辕门下绑的布条被喑呜的风吹得招展乱颤。
一百五十步的范围,观者几乎跟谢墨处在同一位置上,已经不能视清布条上的图腾花样,看上去像一团模糊的影子。
骤然,风停。谢墨抓准时机,松弦放箭。
箭矢咻然离弦,前端像长了眼睛,一瞬功夫。
布帛‘刺啦’撕裂,被箭刺中扯断,坠落于地。
全场吸气声一片,继而被慕容韬的咒骂声掩盖,他懊悔的直拍大腿:“哎呀,早知道就不打什么赌约!现在一场仗未打,就让我退兵……”
谢墨抛下重弓,似笑非笑:“慕容将军打算反悔?”
“不可能!愿赌服输,我去也。”慕容韬拱手,告辞离去。
萧湛上前道贺一番,请谢墨进议事堂商谈。
“谢墨,你该知道,你的兵将是聂家、谢家余部东拼西凑出来,以你如今的势力,想重振谢家,与风头正劲的萧家争锋逐鹿,是不太可能的,”萧湛沉yin半晌:“如果你放弃妙言,把她交还给我,我愿臣服于你,助你重掌声威,永远不和你相争天下。你意如何?”
谢墨勾唇一笑,答得坦白爽快:“江山归你,美人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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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言在帐外徘徊多时,见人出来,她迎上前:“哥哥。”
萧湛微笑颔首:“妹妹。谢墨在里面,你去找他吧。”
错身相过。
不论以往她喊了多少次兄长、哥哥,他都无回应过妹妹二字。妙言在原地怔了一怔,谢墨走到她面前还不知,点了点她的面额:“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妙言回神,好奇的问:“你们在里面说了什么?”
谢墨深沉拧眉,安抚似的拍她肩:“岳父带岳母远游,萧湛要去逐鹿天下,他们都把你托付给我,不管你了。以后你就只有我了。”
“呜呜,是吗,”妙言假哭不到两下,竖肘撞他一击,转而挽他笑骂娇嗔:“那以后承蒙夫君多多照顾了。”
“彼此彼此。”谢墨哈哈大笑。
建康谢氏终如前世那样,沦为一片废墟,新建立起的谢氏在琅琊,外界Cao戈流血、风云变幻,这里始终在刺史谢墨的镇守下,安如桃源。
越来越多的文人侠士闻风来投,归降谢墨的领土扩到渤海、并州,乃至南周、北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