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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棠溪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猛地掉了下来。她俯瞰着张树曜的丑态,觉得前所未有的绝望。
天呐,她都干了什么!她都干了什么!
她总是在自作主张,她总是在凭借自己的喜好和意愿做决定!她总是自顾自的认为她的决定对两人都好,可直到了今天,事实证明她是错的。
她认为自己痛苦饱受折磨,于是她将一切都施加给了那个沉默的守候在身旁的青年身上!她生了病遭了罪,所以便要折腾的张树曜也来一遭吗?
何其辛苦!荒谬!
林棠溪捂着嘴,眼泪顺着脸颊不断往下流,张树曜被桎梏着带走的时候,路过她的身边,极轻地呢喃:“别哭,我不会伤害你的。”
这擦肩而过的时间太过短暂,张树曜身体也太虚弱了。只这一句话,再也没办法给予更多的安慰和承诺了。
林棠溪抱膝蹲下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才抹掉眼泪想要重新去寻被看管起来的张树曜。
没人注意到脚边那张被丢弃了的画。若是林棠溪真正注意留心,便能见到上面画着的是自己的脸,只是原本笑颜如花的面孔,被刀片划破,也变得狰狞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说了是狗血故事啦,你们别骂我!轻点打!而且我也没有文笔,说实话你们每次夸我的时候,我都差点以为你们是我花钱买的水军了……(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没钱。)
这两天我每天吃两碗狼牙土豆,简直神仙美食!我求求你们快去吃!八块钱超级大一碗!友情提示多放香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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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你什么时候藏的刀?”看着仰面躺在病床的清秀青年,医生百思不得其解。
张树曜漆黑的眼眸一动不动地凝望着天花板上的格纹,对外界的话不作反应。
医生见他这副油盐不进抵死不认的模样,心中生了气:“你今天是装的对不对?是因为得知了你前女友要来的消息,你才这么反常。你以前从来没有情绪失控过,今天突然说要画画,还特意藏了刀。”
他望向张树曜的眼神满是斥责,“你这么一番Jing彩表演,到底想干嘛?”
张树曜本来打算对这个年轻的医生的任何话都充耳不闻,没想到听到了对方可笑的问题。他偏过头,明亮干净的眼睛里略过一丝戏谑:“你觉得我想干嘛?医生?嗯?”
他把无辜可怜的医生盯得脸颊泛红,才慢悠悠重新望向空无一物的天花板,说:“我只是个想祈求她回头啊。”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她来了,她还是在乎我的。”
张树曜眼神迷离,双手托着后脑勺,一只腿伸直躺着,另只腿不安分的屈膝。说这句话时,他嘴唇阖动,固执的认定是林棠溪依然放不下他,才会来寻自己。
至于无关的人例如张爷爷怎么会知道林棠溪要来的消息,张树曜下意识选择置之不理了。
此时的张树曜整个人被虚拟的幸福包裹,脸上不自觉发烫,嘴里轻轻呢喃道:“你说,我要是死在她面前怎么样?”
医生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没闹懂他的逻辑。
张树曜目光直直的望着无人处,神情眷恋缠绵,仿佛是透过空气在看自己最心爱的人。他自顾自地说:“反正她快不爱我了,多好的机会啊。我死在她面前,让她记住我久一点。”
张树曜唇齿轻轻碰撞,缱绻的重复念叨:“最好能久一点,再久一点。”他语调悠长轻柔,仿佛是在无人处,念着世上最动情的情诗。
他的表情认真眼神太过狂热,使得站立在一旁的医生浑身发冷,不自觉的后退了一小步,想要远离面前的疯子。
张树曜根本不搭理胆小的医生,他疯了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最后久久凝望着被自己盯了几个小时的天花板,眼睛已经干涸发酸。最后,张树曜下定了决心,极轻又极其认真地说:“我要吊死在这里。”
“等她推门进来看我,就在这里。”
医生吞了口口水,大喊大叫着逃离了这间满是寒气的屋子。
——
“所所所,所以他真的说要吊死在我面前嘛?”林棠溪看着在自己面前的医生,舔舔嘴唇不敢置信地重复问道,“你确定他是这么说的?”
医生也被吓得不轻,他刚出实习就遇上了张树曜这变态,认定人间险恶的他已经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转行了。
医生回忆了当时的场景,诚恳发誓:“上帝保佑,他是个疯子!”
林棠溪一拍桌子,“嘿你这人怎么骂人呢!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啦?我要投诉你!”
医生:……
他换了个学术用语:“因为你们分手对他造成的打击太大,他患上了十分严重的Jing神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