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散散的朝恼怒的医生摊开手:“没关系,我现在给他打。”
医生屏住呼吸,强调道:“你不能跟与你病情有关的人联系!这会加重你的病情!”
顿了顿,这位刚上任不久的医生说:“我会把这件事如实禀报给张先生。”
张树曜目光被窗外快完全落下的夕阳吸引,满不在乎的回答:“随你。”医生对他的行为无可奈何,却又因为工作职责不能离开对方。
太阳的余晖消失殆尽,张树曜看够了后终于起身:“他是你的雇主,而我是他最看重且是唯一继承人……一些不该说的废话,我劝你不要多说。毕竟我和你之间,如果真要选择一个,受处罚的人肯定不会是我。”
他一边往阳台外走一边漫不经心地陈诉事实,走至一半,他猛地回头对无辜不安的医生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因为我是病人嘛。”
张树曜身影隐入疗养院长长的走廊,白炽灯并不算刺眼。白色的灯光落在苍白的墙壁上,整幅画面被映照的异常诡异肃穆,慵懒的青年双手插兜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路向前。
“我的信仰我的神明……殉道者怎么能死在半路,我那,我那朝圣者的心啊。”
医生痴痴的看着这诡异而美丽的一幕,耳边回响着他完全不懂的语言。
“啪嗒。”门关上的声音不轻不重,惊醒了医生。
与此同时,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声消散在了这片空间。
——
嘈杂的片场某个无人的角落,林棠溪一个人自言自语道:“怎么说呢,震惊吗?是有一点。”她昨晚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大,今天陪洗平风到了片场后,便独自寻了个角落蹲着抽烟压惊。
她手里捏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洗平风最近不知道抽了哪根筋,死活不允许她抽烟。
林棠溪则出于对给自己发工资的衣食父母的尊重,也居然乖乖听对方的话。她烟瘾犯了的时候,最多也就在嘴里含一含,并不会直接点燃。
但今天实在忍不住了,林棠溪犹豫了半分钟,低头点燃了在自己手中呆了近一个小时的烟。
洗平风结束了自己的戏,他穿着一身明黄的古装戏服,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了蹲在墙角的林棠溪。想想自己待会儿没戏,于是他干脆一撩衣服陪着对方蹲下。
洗平风额头有汗珠,不解的眼神落到林棠溪嘴边的一抹猩红上,沉默了很久,天真的问道:“你为什么又抽烟?”
林棠溪又吸了一口,眯着眼睛:“因为我想啊。”
洗平风大致也猜到她是为了另一个人,他郁闷地说:“那你走开,我不想吸二手烟。”
这话好没道理,纯属无理取闹了。林棠溪惊讶的瞥了眼他:“大哥,分先来后到吧?这地方我好好待着,你自己跑来的。”
洗平风没话了,“哦”了一声又不愿意走,随后就不愿意吭声了,委委屈屈的埋头蹲在一旁。
他表现的那么明显,林棠溪突然笑出声。她笑的肩膀浑身在抖,蹲久了身体支撑不住倒在了洗平风身上,她干脆靠在洗平风的肩膀放肆的笑。
突如其来的柔软的身躯,林棠溪短短的头发已经长长了一部分,黑色的发丝拂过了洗平风白皙的脸颊,痒痒的。他鼓起腮帮,有些慌乱的询问:“你笑什么!”
大概是觉得他的反应太过有趣,林棠溪笑的眼角都有了眼泪,过了一分钟她才算终于笑完了。她举起燃烧到一半的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面对洗平风吐出一个很大的烟圈,把猝不及防的对方呛得不断咳嗽。
洗平风总算咳完了,憋红了脸想要开口骂人时,林棠溪忽然轻声说:“喂,要和我试一试吗?”
洗平风怔在原地,林棠溪又慢悠悠地说:“只给你一分钟考虑哦。”她将还剩一半的烟扔到地上,用脚湮灭。
出乎意料的,洗平风没有直接答应或者拒绝,他呆呆地说:“你变了。”
林棠溪挑起眉毛,颇有兴致地说:“嗯?”
洗平风说:“你怎么变得这么随便啊!”他愤愤叫道:“你都不喜欢我!干嘛要提出这么严肃的事情!”
林棠溪皱皱眉,想了想对方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于是立即很没诚意地反悔:“那就算了。”
洗平风更气了,穿着一身宽大庄严的戏服在原地跳脚:“凭什么算了!不许算了!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一点诚意都没有!刘备还三顾茅庐呢,我这都还没回答,你居然句反悔了!”
洗平风大概气得脑袋发晕,在这转来转去嘴里也不知道胡言乱语在说些什么。
所幸他还没有彻底昏头,碎碎叨叨抱怨了一通后又强调说:“我答应我答应!你不许反悔!”
林棠溪也没问他怎么这么纠结,而是抬起下巴点点地上的垃圾,示意道:“那新上任的男朋友,把地上弄干净。”说完她就潇洒转身走了。
洗平风则追了两步,“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嘛?”
林棠溪还真停下脚步慢慢想了想,认认真真说道;“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