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细,发现这人只是一个从小在皇城根儿底下长起来的破落户,心思便活络了起来。
新棠自然也明白过来了,看着陈阿生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岂有此理,没想到段家的手段竟如此不入流,之前的生意一家独大,莫非也是用的这种手段?”
做生意的人,胆子要大,心要细,耳要听六路,眼要观八方,这样才能躲得了暗算、保得了平安。他确实有疏漏,没有防备段家突如其来的报复。不过他从小到大挨过的打多了去了,也没把这顿打放在心上,心态倒也平和,“生意场上有竞争就难免发生这种事,不过他们的手段不入流而已。”
他笑得龇牙咧嘴,“越是这样威胁,我陈阿生越要好好干,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把我的小命拿走。”
新棠:“......”
新棠怀疑他脑子被人打出了个好歹来。
陈阿生讲究和气生财,但这口气新棠没忍下去。
且不说她出宫就是想堂堂正正的过随心所欲的日子,该出的气绝不会像在宫里那样忍气吞声。就拿陈阿生来讲,他的遭遇很大程度是因为她才造成的,若是她没被人追杀,他便不用替她看着这铺子,也就不会有这无妄之灾。
几天后的清晨,新棠趁着陈阿生出门之后,换上了一身粗布短打,把头发绕成一根盘在了头顶用木簪固定住,又在脸上和脖子上抹了些锅灰,这幅打扮把姑娘家的白净气全掩了去,看起来倒像是个日常混街头的小混混。
新棠的手臂可以小幅度的活动了,她揣上了那支闲来无事的时候磨的一支细细的木钗,出了门。
街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新棠乍然出现在阳光底下,一时有点晕眩,好在只是一小会儿,扶着墙缓一缓便好。
段家新开的铺子也有三家,新棠琢磨着给他们来点不那么明显的教训,想来想去,挑了一家离“明月妆”最远的。
无他,陈阿生最近常去“明月妆”,她要使坏的话能把他摘出去,至于使什么坏,还得视情况而定,反正不能太明显的被看出来是同行报复。
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会在日更的基础上不定时加更,具体在哪天,我也布吉岛,反正会有......
第70章
她想了想,从另一条道去了离“明月妆”最远的花柳湖。
“银想容”在花柳湖这头,隔着滢滢湖水坐落在那头湖边的就是段家为了和她们打擂台而新开的店,店名也是仿着来的,叫“人想容”。
严格来讲,这也不算仿,毕竟之前那名字也是段家起的。
新棠站在湖边的柳树下,看了看自家的生意,又看了看对面的,人流都不少。但她不知道的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一般都是傍晚天不那么热的时候,才会出来逛一逛,那才是“银想容”人最多的时候。
眼下,她只觉得这段家真的是欺人太甚。略一思考,就着汗又抹了把脸,确定自己现在的样子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之后,才堂而皇之的往段家的店走去。
段家富的流油,新开的“人想容”足足有之前的两倍大,前面是铺子,后面还有一整个小院延伸出去好远。
果真是财大气粗,有仗势欺人的资本。
新棠目不斜视的从正门经过,一副邋遢却又怡然自得的样子惹的门口的店小二好奇的望了她一眼。
待走进巷子里,新棠慢慢的停住了脚步。她抬头打量了四周一眼,最后目光定格在了面前的院墙上。
怎么出气她还没想好,但不妨碍她决定爬墙进去探探环境。许是有护卫的缘故,这里的墙不高,新棠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转身把别家墙角的烂木头拖了两块过来垫在下面。
在现代的时候,想要从一众白领骨干Jing英中脱颖而出,光有聪明的头脑是不够的,肩得能扛,腿得利索,这点小院墙的高度对她来说不是事儿,撑一撑就能借着力上去,但她现在胳膊还没恢复好,不敢硬着来。
新棠憋着一口气,垫着脚从院墙那里冒了个头,院子里不知为何,没有护卫巡逻,整个院子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的,建的倒是颇有意境,有钱人真的是什么时候都讲究享受。
她站着的这一边有一棵古树,枝繁叶茂,叶子伸展到旁边的一排房梁上,恰到好处的把她挡了个严实,真是出门大吉!
新棠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拽住了古树的一个枝条,用力的往前掖着,憋红了脸慢慢的把大半个身体拖了上来,腹部一阵刺痛,估摸着是擦伤了。
博一博,深吸一口气像吊秋千那样,整个人拽着那根枝踹一脚墙头,一下子抱住了那个树干。
新棠把自己这种神经病的行为分析了一下,得出的结果是自己可能在屋子里憋久了,所以才这般的跟段家杠上了。
正揉着肚子的时候,突然听的一阵哄闹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口出现了一群人。新棠急忙藏在了树后面,眼下在人家的地盘上,若是真的被逮住了,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巧的是,被护卫簇拥着进门的人,正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