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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已辜负,流年各自珍(蛋:双胎难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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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食敷衍,始终不曾好生将养。蹉跎经年,终于有所成,却在北上途中得知楼昭殷封妃入宫的消息,大恸之下险些丧命。

    孑然一身,命不肯绝,几番濒死还生,全靠一腔执念维系,好在,他季文清终究走到了今日。

    满是冷汗的手握住楼昭殷,便听他虚弱地安慰道:“老毛病了,不必理会它……我缓缓就好。”

    楼昭殷鼻尖酸涩难抑,忍耐地挥开季文清的手。

    在男人受伤的眼神里,他深深吸了口气,尽量平静地开口:“不知忌口,不知用药,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么。”

    语气到底还是带出了指责,少有的尖刻。

    季文清却生不出半分恼怒,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重聚起光彩,仰头望着神情格外冰冷的美人表弟,目光舍不得移开分毫,柔声认错:“是清错了。”

    说着,也不在意刚刚才被挥开,又伸手去拉楼昭殷的衣袖,自然地讨饶:“昭儿莫怪表哥。”相见以来始终跨不过去的那层疏离终于露出一丝缝隙,他抓住了。

    楼昭殷心知不对。

    只是,他曾在季文清身上系了太多心思,用了太多心力,实在难以忍受对方这么不知爱惜地糟蹋身体。

    时过境迁,往事已矣,执迷不放,伤人伤己,又是何必?

    奈何万丈红尘情丝纷扰,陷在这团乱麻中看不开的何止二三数,看开了仍不能释怀放下的又何止区区。

    *

    为率先进入王城找到楼昭殷,季文清带兵攻城掠地一路急行,拿下王宫后又一刻不停地安排下最棘手的清剿收拢事项,早几日便强忍不适。这日大半盘凉糕下肚,旧疾果然立时发作起来,来势汹汹,意外的凶险难熬。

    算无遗漏的“季先生”痛得心神散乱,一时被打乱了计划,恍惚之际抓着表弟似回到从前无嫌猜不作伪的亲密岁月,又觉如此应更好。

    “疼……”季文清低声示弱。

    他腹中已是疼痛难忍,面上竭力克制,也不在此时多作逼迫,将选择交给身侧眼眶微红强自镇定的楼昭殷。

    二人都清楚,若不想继续延误加重病况,此时能助季文清的只有最熟悉处置之法的故人楼昭殷。

    而楼昭殷——

    到底还是做不到全然无动于衷,袖手旁观。

    “要将淤寒化散开。”楼昭殷不愿再泄露多的情绪,惜字如金,脸色更是清冷。

    “好。”季文清应得太流畅,楼昭殷刻意冷淡仍不由看了他一眼。腹疾发作时寒气汇聚在最柔软的肚腹处,须以特殊的手法大力揉腹才能化散,从前都是哄了又哄许诺无数才勉为其难接受,那时病症尚轻,疼痛程度比起现在显然不值一提,对方到底知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季文清自然是知道的。

    即使早已遍尝诸般病痛,愈演愈烈的腹疾也依旧让季文清吃尽了苦头。他生得文弱易欺,心气便格外高,轻易不愿病中失态被人看了去,揉腹这种既亲近又私密的举动,除了从小认定要执手一生的昭儿,断然不肯让旁人代劳。失了楼昭殷后,多有发作起来实在难忍的时候,他只独自在内室辗转哀叫,不住唤着楼昭殷的名字、想象他还在身边,照着他的手法自己按揉,却怎么都不得其法,乱按一气险些痛得肠穿肚烂,生生滚下床人事不知,大病数月。

    想想就令人生畏。

    可是比起能与昭儿亲近、不再被他避如洪水猛兽,这些痛又能算什么呢,季文清心想。

    “绞痛得……有些厉害……昭儿。”男人受不住似的哀求,不自觉要蜷缩起身体。

    不论如何,他的病是真的,腹疾严重至此,真正痛起来亦是能要了人命的。

    楼昭殷按住他,硬下心肠道:“……你且忍忍。”

    在男人顺从的配合下,扶他半靠在自己肩头,将左手掌垫在他后腰,然后解开衣衫,用温热的右手轻轻贴在他平坦光滑的冰冷小腹,捂住脐心。

    热源的贴近让季文清不禁低低呻吟。

    侧脸轻轻蹭了蹭楼昭殷修长的颈子,他的嘴角微微牵起,这点温度对于化解腹中冰寒虽是杯水车薪,却因来自久违的爱人而弥足珍贵。

    下一刻,男人脸上血色尽褪。

    ——片刻之前还和暖得令人无限眷恋的温柔手掌压进了他的小腹。

    不等他的身体做出反应,楼昭殷掌根已开始绕着凹陷的脐心有规律地推揉按压,均匀的力道直渗内里团团寒肠,指尖同时灵活地扣点脐周各处经络穴位。

    ——远远超乎想象的更酷厉的剧痛瞬间将他淹没。

    季文清茫然睁大双眼,仿佛知觉过载被中断,慢了半拍才整个人疯狂痉挛起来,迟钝地惨叫出声。

    楼昭殷早有准备按住男人后腰,还是险些固定不住剧烈弹起的身体,多年未愈的腹中痼疾想要化散,竟比寻常发作痛上百倍,季文清虽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剧痛失智之下也爆发出极大的的力气,眼看就要压制不住。

    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楼昭殷心知此时中断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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