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殿下,阮总督大人求见。”
“如今都是宁亲王正妃了,怎么求见还是用阮总督的称谓?”甄流岚微笑问。
甄流岚上身柔韧的转过去看了一眼床内睁着大眼睛乖乖玩耍着布老虎的两只奶团子,微笑着摸摸,再转回来:“
甄流岚摆摆手示意他起来说话儿,紫松赶快奉上一盏荷露茶,他饮下半盏,灭了些火气,爱抚着小腹,长睫半垂:“我知你们的心思,只是到了这个份儿上,陛下为我废后宫,排除异己,薛家这档子事儿,我已骑虎难下,但凡心软一点儿,他们便会蜂拥而至,当真是……累得慌,索性,就如他们所愿,做个谁也不敢来犯的妖后!”
甄流岚听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素手轻轻抚摸,眉心揪着,愠怒道:“我何尝想做的那般绝?是他们害的我背了黑名,我好端端的,何曾招惹过他们?念在旧日故交的份儿上本宫好心提拔反而如此报应本宫,呵呵,怎么,你也觉得本宫心狠手辣?还是陛下觉得本宫狠毒了?”
甄流岚话至如此,阮瓶已经全明白了:“那我这就去安排护送她回去。”
跟随赵平佑一同去的那隐居世外的薛家村,也是有一些老幼妇孺安静度日,与世无争的,多少有些不忍。
甄流岚噗的一笑,亲切的伸出手,阮瓶受宠若惊的与他交握:“阮瓶,我要多多谢你,若是没有你和宁王照应,我的两个孩儿定然不会这般妥当,南省也不会稳。多谢你。这并非是主子对属下的感谢,而是朋友与知己间的谢意。”
想起被掳走时候受到的从来都未曾受的苦楚和侮辱,“咚——”茶盏重重掷在桌上,怒道:“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主子,南越姬娉帝女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改在我这里收押着呢,可前段时日,陛下问过一嘴。我想着,北戎王也逃回北戎去了,南越处新王已经登基,您看继续留她——”阮瓶除了私情惦记尊敬的主子外,最重要的事情是甄流岚安排他的事情。
“是。”
夜里,侍奴们伺候甄流岚和赵平佑共浴,沐浴后,还要用药浴洗脚揉腿。
“我就在内殿接见他,快请他进来。”甄流岚神情温和许多。
“你可是第一个来看望本宫的外臣呢。”
甄尧海立刻跪下:“那薛家完全咎由自取,对咱们甄家忘恩负义,是奴才多嘴按照惯例一问,主子千万别生气,要顾忌龙胎啊。”
“区区明面上的利益不必计较,计较的是……”
斟酌词句,阮瓶继续道:
几日来耽误了许多要紧事,甄流岚一一见了捡着紧要的现办了。突然想起在薛家那处密道内的祠堂小泉潭里的三样薛家宝物,北戎一出此事,平佑定然会征讨不过是时间问题,最要紧的是把该到手的宝藏全都到手了以后再处置。
甄流岚抚摸着小腹,微笑:“多谢你。”
阮瓶有点不好意思,小傲娇中带了一点点甜蜜:“他是他,我是我,我是您的人。”
“甄尧海,你且近前来,我吩咐你。”
“出兵的事情,我与陛下商议后,再决定。”
为了佑郎和他们的孩儿的江山稳固,也绝不能有仁慈之心。
睫毛一震抬凤目亮的惊人:“从前是本宫对他们太过好性儿了!”
“你们下去,朕来。”赵平佑就像平时那般为甄流岚浸脚揉按孕期肿胀的小腿。
赵简已经彻底从中立党一派变为帝后党派甚至更偏后族一派了,所以才尽心竭力的抱拳自己,维护赵平佑,南省那般恶劣的丑闻和紊乱才被平定,未出岔子。
阮瓶疾步而来,看到甄流岚安然无恙后,立刻撩袍下跪:“奴才给后君殿下请安,后君殿下安。”
“南越年年朝贡不如以往了。”阮瓶赞同的点头。
甄流岚笑声扬起轻柔调侃:“有阮总督在本宫身边扶持,本宫自然是安的,快起来吧。请坐。”
下人们未必敢这般想,可若是佑郎这般想了……
“主子,一则,陛下当时误入陷阱被困,那杀人蜂可见姬娉不良居心。二则,您此次颠簸受了这般大的委屈,皆是他姬娉的过失,否则哪儿会有此枝节?她是否与薛家、北戎有勾结,谁也不知,若是还要保她,怕是陛下处……”
阮瓶眼眶微红:“您看重我,信任我,我阮瓶一定肝脑涂地,绝不会令您失望,若是没有您提携开导我,我不知是何光景呢,赵简那家伙也是嘴硬心软的,有我在,他不敢再放肆疑您。您的身子如何了?有着身孕月份大了,一定要多多保养,龙胎固然重要,您的身子才是首重,您一定要多当心。”
甄流岚细细吩咐甄尧海如何如何做,甄尧海铭记在心,过了半个时辰,恭谨迅速的退下去料理。
甄流岚捏了一颗酸杏儿干:“姬娉头脑过于活泛,野心也够强,我本不预提携她,但她有自知之明,不愿与大炎朝为敌,之前困住陛下是为了引出我,难为她一门心思的想见我,想获取甄家的支持和大炎朝的支持,但所谓的支持也必须要有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