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两粒药来,阮慈将一粒磨成粉,用干净的一个类似簪子的细物蘸了粉末轻轻的推进前面的花蕊中,然后将另一粒药直接放入后面的花蕊中,又给夏公公身体其余破损的地方抹好了药,这才算彻底结束了今晚的医治。
而刚才的过程中,夏公公始终一言不发,猫儿一样静静的窝在阮慈的怀中。
“夏公公,我叫人来换床褥和被子,你先起来。”
怀中的人毫无动静,阮慈好脾气的轻轻的顺着他的后背,一连说了三遍,夏公公才终于动了一下,阮慈这才将他裹好倚靠在床头,叫了小安子进来。
“这几天都不要给公公吃东西,我先开些药和滋补的汤饮,你仔细着他的情况,明天我再来瞧。”
小安子急忙应下,阮慈看着他利索的换了被褥,这才知道原来夏公公从来不叫旁人近身,一直都是小安子一个人伺候着。
“小安子,我的衣服脏了,你瞧着随便帮我找一件让我换一下。”
“神医,这……不是小安子不舍得,只是公公的衣物从来不许旁人碰……”
看小安子一脸为难的样子,阮慈也不打算苛责他,毕竟行医什么令人难以忍受的病状都见过,即使穿着这一身异味的衣服回去也没什么。
“没事,那我先回去……”
“给神医拿来杂家那件……咳……青袍,还有……金库里的东西……神医随意挑选”
刚才夏公公一直不出声,阮慈还以为他睡了,没想到一低头却发现他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夏公公忽然吩咐了这一句,阮慈却瞧着小安子脸上闪过了极度吃惊的表情。
那件衣服可是公公最喜欢的衣服了,平日公公的丝袍都不许他人触碰,如今竟允许神医直接穿着这件缎袍……
但是小安子什么都没说,只是从衣柜里拿出来衣服给了阮慈,阮慈伸手接过的时候,看到小安子脸色很是Jing彩。
阮慈是从药神谷来的药神弟子,不拘于官位,可随意进出皇宫。所以她不需官服,也素来不着裙袄,只穿儒士的直身,总给人一种缥缥缈缈的感觉,如今换了夏公公的一身青袍,她也不知这衣物是什么做的,竟是如羽轻盈,越发衬得她是谪仙一样的人物。
夏公公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眼睛追随着阮慈的身影,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是他的眼神太露骨,简直像是赤裸裸的钩子嵌在阮慈的身上。
“我走了,夏公公”
阮慈俯身轻轻的跟夏公公告别,看到她弯腰凑近,夏公公反倒倏然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她了。
“我明天来看你。”
阮慈在小安子目瞪口呆的神色中伸手摸了摸夏公公的头,还替他整理了一下眼前的碎发。
微微睁眼看着阮慈被小安子送出了门,夏公公像是嘤咛又像是呜咽一样的抽了抽鼻子。
别走……好痛……你的手不再触碰我的身体的时候,我简直要再次痛的死去……
夏公公回忆起刚才上药的时候,阮慈的手在他的皮肤上划过,他忽然战栗起来——她明明温柔的指尖却仿佛在点火,他从未觉得自己的身体这么敏感,以往在圣上身下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燃遍他全身,他只有紧紧咬着牙才能让自己不发出申yin。
还好,明日她还会再来……
夜渐渐深了,夏公公却仿佛第一次见着月亮一般,看清了一丝丝的光亮。
小安子差人送阮慈回去并抓药,这才不解的走到夏公公床边问道:
“师父,神医大恩确实该重谢,可是咱们那么多珍奇珠宝,刚刚在里屋神医都不要,偏偏拿了您的青袍。”
一句话仿佛点燃了夏公公的身体,他心口一阵猫抓,一下子咳嗽了起来!
“师父!”
“无事……咳咳!你快去把她换下来的……咳咳衣服……洗了烘干……给我拿来……不许借他人之手……”
小安子给夏公公顺了气,赶紧跑去洗衣服,在暖盆上小心翼翼的烘干了之后立即跑来送给夏公公。
此时的夏公公已经不再咳了,只是浑身疼的发颤,小安子捧着衣服一进来,他就仿佛吸食了鸦片的人瞥见毒物一样,眼睛发出一道光,立刻将那衣服搂在怀里。
“你出去……咳咳……”
等到四周无人,夏公公颤抖着手将阮慈的衣服凑到面前——一股很淡的药香丝丝缕缕的飘进他的脑海,他使劲的将脸贴在那衣服上,拼命的嗅闻着上面的气息。
啊……好痛……摸我……嗯啊……疼疼我吧……
身上的痛苦蚕食着夏公公的意识,他死死的抓紧阮慈的衣服,不停的亲吻着,不停的用衣服在自己的身上摩擦着,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