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头疼欲裂地从床上坐起,顺手拉开窗帘,外面天光大亮,闹钟显示已经是上午十一点。
逃学翘课对他来说家常便饭,即便老师问起也有同班的王致远帮他打掩护。此时江熠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他低头看着自己宽松睡裤下顶起一大包的生理现象,眼色晦暗不明,想起昨晚那个香艳十足的梦。
梦的另一位主角自然是郁衾,梦本身没有什么逻辑,他现在只记得他们换了好几个姿势,后入位的时候,对方被迫翘起tun部接受自己的侵犯,塌下去的一截细腰像是要被激烈的动作弄断了似的,脆弱不堪。对方被cao得泪水盈盈,声音颤抖地表白:“熠哥,我只喜欢你……”
他大梦初醒。
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现实里吃了瘪就罢了,做梦都还惦记着要郁衾喜欢自己……搞得他多在意对方似的。
江熠嗤笑一声。郁衾这人乍一接触还以为与其高岭之花的外表有所不同,现在才领会到对方果真是如面上一样,就算整个人都被自己从里到外cao透了,也依然是一副不为外人所动的冷心肠——好一个“各取所需”、“好好听话”,这小sao货还真就把自己当免费按摩棒使了?!
然而,他的内心却并无什么被轻视的愤怒,更没有找郁衾算账的意思。他只觉得整颗心都是酸胀的,如果郁衾想要听话的便宜炮友就算了,自己难道还不能满足他?为什么他还和那傻逼同桌谈起了恋爱?
江熠睡了一个长觉,大脑反而更加昏涨,但心里清醒了些。他没去管Jing神十足的下体,等着它自然冷静下来。顺便给哥们儿发了消息,打听秦皓邢的事,又把昨晚发来挑衅邮件的邮箱地址给了一个认识的人,让对方查查来源。
那张照片现在想来也十分奇怪。对方若是真的是郁衾的正牌男朋友,何至于这样偷偷摸摸地行事?
但要说是和郁衾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意yIn猥琐男,也有些牵强,毕竟那照片上和人交握牵着的,的确是郁衾的手,况且发邮件的那人还知道自己和郁衾的事。
心情极差地思索了一会儿,长时间未进食的胃发出一阵阵绞痛,江熠索性起床洗漱,把一包速食拌面丢到微波炉里转了两圈,心不在焉地拌匀后大口下肚。但饿过头的胃显然难以消化这食物,江熠吃着感觉十分油腻反胃,没过一会儿就面色铁青地去厕所全吐了出来。
呕吐完,他撑着洗手台咕噜咕噜漱了很久才把那股恶心感压下去。高大的男生此时难受地弓着背,额上冒着冷汗,嘴唇毫无血色。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的却是,头发长了。
他的头发有段时间没剪,已经长得超出寸头的氛围,看上去没那么痞,连耳后发茬专门剃出的非主流英文都看不清了。
江熠还是觉得寸头更符合自己气质,他盯了自己一会儿,决定现在就出门去剃头。
他拿上手机钥匙,临走前看了一眼手机,那兄弟给他发了一串有的没的小道情报,连秦家的产业规模和发展势头都说了,但这些八卦里似乎并没有提及秦皓邢和郁衾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他找的人也查出了邮箱的ip地址,但却是来自树江中学附近小巷里一家快倒闭的黑网吧——设备一般,环境极差,但胜在开机子不需要身份证,所以至今还未倒闭。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江熠眯起眼,正想让那人顺着网吧查一查,突然又转了主意。
他看了眼和郁衾的对话框——哈,很好,即使昨晚反常地没等他,对方也一句话都没问,看来根本一点儿心思也不想分给自己。
江熠咬着牙,把手机揣回兜里。
郁衾把他当一根不用放在心上的按摩棒,自己干嘛还上赶着关心和他有关的人和事?换句话说,郁衾谈没谈恋爱、和谁谈恋爱又和他江熠有什么关系?既然是各取所需,那么对他来说,郁衾也不过是一个长得顺眼些的发泄性欲的工具而已。
江熠面色沉沉,大步出了家门。
今天晚上老师有事,竞赛训练暂停一次,郁衾难得在教室里上晚自习,但手机却一直不清静。
新消息提醒连着振动几下,郁衾本以为是江熠,结果点开却是盛一琛和秦皓邢。盛一琛这两天没来找他,却不断在网上和他聊天,要么就是讲有趣的段子,要么就是事无巨细地向郁衾汇报自己的生活,还要坚持早安午安晚安地问候。郁衾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于是每次都用“嗯,好的”之类敷衍过去。
秦皓邢发来的消息却是有点特别。今天下午决赛树江校篮赢了,捧回一个全国冠军,他自己又在场上发挥得不错,打得酣畅淋漓,故而现在非常兴奋。
秦皓邢说他们正准备去庆功宴,老张难得松口带他们去吃当地有名的烧烤,他给郁衾发来几张烤串油滋滋的诱人照片,郁衾回了几个大拇指的表情,秦皓邢就发语音,说以后带你一起来吃。
郁衾在教室里不方便听,于是直接转了文字。对方又发来一条语音,说他们明天上午的机票回U市,然后问郁衾想他没有。
身处噪杂人多的烧烤店,秦皓邢没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