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桌在做那种事情，我有多伤心！学长，你太轻浮了，那两个男的到底哪里好？一看就是直男玩玩而已，根本不会对你负责……”
他说着，想到自己这么认真地暗恋郁衾，却被对方按在这里掐了脖子——他忍住眼睛的湿润，闷声道：“我才是真心喜欢你的。郁衾学长，你别和他们在一起了，好不好？”
这人明明不久前还在有模有样地威胁自己，现在却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了，那双大而圆的眼睛湿润地看着自己，全然没有刚刚的那种阴冷。郁衾沉默着想，这翻脸可真是比翻书还快，该不会是在演戏吧？
但他总觉得自己要是再开口质疑一句，对方真的能当场哭出声来。
于是他犹豫了一下，决定采用自己惯用的拒绝套路。首先安慰对方、稳定情绪，并委婉否定对方的表白理由：“你不用在意，我也只是打算玩玩而已。我们没有谁要对谁负责。”
盛一琛听得心里一凉，追问：“所以学长，你不喜欢男生吗？”
“……”从来没被人触及过这个问题，郁衾也愣住了。
他下意识地想了想自己对江熠和秦皓邢的感觉：长得都还行，鸡巴都挺大；一个爱爆粗口脾气不好，一个总是恶趣味逗自己；一个肏人的时候总是急性子横冲直撞，一个喜欢搞一些有的没的花样折磨人……好吧，似乎全是来自做爱的印象。要说有什么肉欲之外的感情，好像还谈不上。
于是郁衾斟酌着道：“……目前暂时没有要喜欢的打算。”
没想到盛一琛这下眨了眨眼，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即便怀疑这家伙是演技过火，看见他哭，郁衾还是尴尬地干咳了一声：“你没必要太难过的。”
郁衾明明都和男的做爱了，怎么可能不喜欢男生？明明就只是不喜欢他盛一琛！
这种回应，按照表白攻略来看，说明对方已经讨厌自己到了要从性别上否定掉的程度了——盛一琛想到这一点更伤心了，他放任自己大颗大颗流着眼泪，心里酸酸地想，只剩下卖惨这一条路了。
“可是我喜欢男生。”盛一琛声音哽咽地垂下头，抬起手擦了擦脸颊的泪水，突然道，“但是我不敢告诉爸爸妈妈，也不敢和朋友们说，我怕他们讨厌我。本来我还以为……还以为学长会是同类呢……”
“我也不全算是男生，我是双性人。”郁衾叹了口气，试图开导他，“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人。”
“我没说完呢……呜……本来我是以为自己只喜欢长得帅的男生，但是在看见学长被人操之后，我又伤心又兴奋，因为我发现学长完全开发了我的新审美——我就喜欢长得帅还长了逼的男生……郁衾学长，你说我除了你还能喜欢谁呀？”
盛一琛说着，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瞅着郁衾，本来想试探着伸手拉一下他，又怕他生气，手伸到一半就缩了回来，显得更可怜了。
郁衾倒是听得怔愣：以往的表白者通常都会红着脸说喜欢他长得帅学习好，而两个炮友都会在说荤话的时候说喜欢他的骚逼……可是这个人，他说他都喜欢。
这是唯一一次有人知道了自己淫荡的那一面之后，还向自己告白的。
郁衾头一回因为别人的表白而感到有点茫然无措，连耳朵尖都开始不自觉发烫。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就被一直盯着他的盛一琛立刻拉住了手——
“学长别走！我知道你可能目前不太喜欢我，毕竟我给你留下的第一印象很突兀。”盛一琛声音还带着哭腔，眼神却变得一点也不可怜了，直勾勾地看着郁衾，“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强求——但是那两个男的有的我全都可以给你。你要人帮你打架我随叫随到，要人陪你打球我技术也不错，就算你只是借他们的鸡巴玩玩而已……”他低头看了下自己已经被忽视很久的裤裆，“我也有啊，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刚刚在哭的时候他又想过了，即便是郁衾不喜欢他，他还是有机会的——攻略上说，走心的办法实在不行，可以从肉体关系发展起来，然后炮友上位。
他就不信那两个一看就是直男的家伙能对郁衾有多好！到时候吹吹枕边风，郁衾肯定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不过就是些看见有洞就想捅的、下半身支配大脑的男高中生，操逼爽完了根本不管谁是谁。盛一琛常年和直男相处，最了解这些人了。
郁衾犹豫着想甩开他的手。仅剩不多的道德感提醒他，对方如果真的喜欢自己，自己应该远离他才对，不能随随便便利用别人的好感……可是，盛一琛这番话讲得这么卑微，让自己要拒绝都显得很过分。
盛一琛感受到郁衾要挣脱自己，一下子急了，他紧紧握着对方纤长的手，往自己的下身探去：“不信你摸摸！他们有的我哪里没有了！”
郁衾被他突如其来的力气拉得往下一个踉跄，迎面摔在对方的身上，他的下巴在盛一琛的肩膀上狠狠一磕，两个人都疼得倒吸凉气——
郁衾的手这下直接隔着一层运动裤摁到了对方勃起已久的阴茎，那隔着布料也感觉得很清楚的硬挺触感，把郁衾烫得一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