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算命先生说,命中有土,缺木。”
“得改个姓,他外公是姓杨。”
徐女士年方二十七,肤白貌美,红唇大长腿,额,不是红唇,玫红色,低调不张扬,气色良好。
2月3日,除夕夜。
徐女士给随易夹菜,随坚问对面的杨弟弟道:
“杨家天你今年大二?跟随易你是不是一年的?”
杨家天微笑道:“是一年的,是一个学校的,是一个专业的。”
随易勺子捣着碗里的羹,她跟徐女士坐一起,侧面、对面是随坚和杨家天。
随坚和杨家天先盯着徐女士悬在半空的筷子,再盯随易,
随易端着碗去接菜,并道谢,碗里白白的甜羹染上一层红油。
饭后,随坚喝茶,随易手里再接上一个大大的红包,继续道谢。
随坚对杨家天说:“你们同龄人在一起有说的,随易你带人去逛逛。”
“好。”
杨家天摸了摸鼻子,花园外边在吹冷风,随易脸上印着手机屏幕白光,冷冷清清的,杨家天决定坦白从宽。
腊月三十一号,零点倒计时,消息里一堆的新年快乐,也就陈晓鑫一个人欢快的语音格外不同,生日快乐,新的一年万事如意。
人人都过新年,总算还有人给她过生日,随易脸上笑了点,又调整表情问杨家天道:
“是我问你答,还是你自问自答?”
“小易你问。”
“你开学跑我们班上课是在知道这件事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或者之后。随易盯着杨家天,这两者性质虽然不同,但说出来咱们还是好朋友。
“之后。”
“新年快乐!生日快乐!”
又来了个小红包,随易漫不经心点开,心里狠狠啐了口杨家天,之后啊!意味着知道要成为她便宜小舅舅了,还又送礼物又追人又好哥们的。
她这点心里痒痒的气,在看到红包是姚金州发的,并且金额是二百五后,气性全消了。
二百五,能掐会算的,她还真是个二百五,细心点哪看不出这个姓杨的披了层皮瞒着她。
但她人还是高兴的,此高兴非彼高兴,杨家天不觉着她这时候会笑,但她笑是好事,他决定趁热打铁挽回点形象。
蛤蟆之声呱呱呱,杨家天手搭在她肩膀上说:只是大了个辈分,一切皆有可能,随坚和徐女士这例子都摆着。
随易抿着唇、眯着眼,一切皆有可能啊,她也觉得有可能。笑眯眯给杨家天指了他房间位置,汲着拖鞋上楼,扑在床上。
零点的烟花响了,春节过,初一初二姚金州在众亲戚面前亮个相,去景区度了两天假,。
开年大吉。
2月10日,星红雾化玻璃厂破产倒闭,被拍卖,上了今日头条,姚金州忙着写报告,省厅来的同志正与魏局见面,杨悦凯因公渎职、私贩缴获毒品,多项罪名整理成串被撸下位。
随易那时收拾行李刷着地方新闻,准备回市里,随爸跟徐女士前几天出去度年假了,杨家天因为徐女士娘家那边没人,被随爸一起叫来过年,前两天也回去了。
杨家天他这个寒假除了过年都在实习,这一次去拿证明时碰上张希。
窗明几亮的大道,张希在临街的一家咖啡馆打工,啡色条纹的工作装,纤细明亮,杨家天认识她还是因为随易,说起来她们宿舍四个女生颜值都好,中偏上。
再抹上一层粉盖了瑕疵,“欢迎光临,您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她一张脸笑得热情又僵硬,抬头对上杨家天,一瞬又转为热情。
“你在这儿打工,晚上回学校宿舍?”
2月10日,初七,张希毫不犹豫回道:“不是。我待会儿回家。”
张希一张脸笑得僵硬,下班换了低跟鞋回学校宿舍,公交上再碰上杨家天促狭对她打招呼道:
“我回学校。”
张希听着,有种把一个小时前的自己拎出来扇两耳光的冲动,没家回只能住宿舍又不是件见不得光的事,可到底还是不想让人知道。
这冲动就两秒钟,在看见杨家天手机屏幕上的学校论坛盖了百多楼的校花猎奇排行榜时全没了,第一名是金融学院的,榜上还有陈晓鑫和曲彤。
杨家天还在往下翻,张希又瞄了几眼,问道:“这是谁评定的?男同志?”
“应该是。全都是长头发大眼睛白皮肤小脸,短头发的都没。”
“短发,小易就是。”张希回想了下,替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