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会前一天,云姨带着人出去买食材了,覃郁榕陪着小桃酥在客厅玩游戏。
薛泠泠给苏棠打了个电话,苏棠上楼接了一趟。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薛泠泠脾气越来越暴躁,听闻覃郁榕还不肯承认苏棠,气得爆粗口:“靠,给她脸了!姐妹,听我的,不要那臭男人了,我给你介绍个好的!”
苏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当初劝我来的也是你,现在才知道给我介绍好的?”
薛泠泠揶揄:“咳,怀孕了脑子不清楚,我当初劝你去了?不可能,肯定不是我。”
“行吧,是薛猪猪不是你。”
“话说回来,他妈一直不同意怎么办?你打算在他家没名没分住一辈子啊?”
苏棠翻了个白眼:“谁在他家住一辈子?说好月中走的,这不没几天了吗。等到了时间我就带小桃酥回家啦。”
薛泠泠还是替她感到气愤。
苏棠倒是真的不在意:“你怎么和他一样生气啊?我是真没当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不喜欢那种场合,去不去都无所谓啊。”
“什么无所谓!就算你不喜欢,这也是立场问题!”
苏棠正要说什么,就听到门口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她让薛泠泠等一下,跑去开门,小桃酥站在门口,一只脚上踩着拖鞋,另一只脚光溜溜地踩在地面上,惊慌失措地朝苏棠道:“nainai、nainai她好奇怪。”
苏棠挂了电话,把小桃酥抱了起来,往楼下走:“nainai她怎么奇怪了?”
小桃酥一着急,话都说不利落了。他胡乱地抹了把眼角挂着的泪珠,支支吾吾道:“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听他这么说,苏棠不由加快步伐,跑到楼下。
覃郁榕卧在客厅的角落里,面色十分痛苦,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捂着心口,大口喘着气。苏棠连忙跑过去:“阿姨,你怎么了?!”
覃郁榕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茶几,说话都十分困难:“药、药……”
苏棠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覃郁榕心脏一直不好,连忙跑去桌上去找药。她找药的时候手都是抖的,辨认了好久,才找到一瓶硝酸甘油,从中取出一片让覃郁榕含在口中。
苏棠看着她,大脑有一瞬的空白。但是家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小桃酥比她还要害怕,她只能不停劝说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
覃郁榕的病状并没有好转,表情变得更加痛苦狰狞。苏棠不知所措,心跳也跟着加速起来,但她强装着镇定,安慰覃郁榕:“阿姨,您别着急。救护车在路上,很快就到了。”
覃郁榕点点头,大口喘着气。
时间一分一秒都变得十分漫长,直到屋外响起救护车的声音,一群人涌进屋内,苏棠呆滞地盯着混乱的场景许久,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来。
-
她陪着覃郁榕在医院呆了整整一晚上。
陆言修在偏远的山区考察,一直联系不上,好不容易联系上的时候已经凌晨。得知消息后,他连夜往回赶。
覃郁榕的手术还算成功,休息了一宿,清晨时迷迷糊糊醒来,便看到坐在床边的苏棠恹恹欲睡,满脸疲惫。
昨天她都被吓了一跳,更不要说小姑娘了,被吓得不轻。
她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和蔼的笑容,伸手帮苏棠将额前凌乱的发丝抚到耳后。
苏棠被她的动作惊醒,看到覃郁榕醒了,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阿姨,您醒了。”她朝覃郁榕扬起一个浅浅的笑,笑容中却透着一丝憔悴,“昨天您突发心梗,不过您放心,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再在医院疗养几天就好了。”
覃郁榕朝她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经历了一次鬼门关,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苏棠也不太懂医学上的这些,便叫了医生过来帮覃郁榕检查,等一切检查正常,她又重新坐回覃郁榕的身边。
覃郁榕也显得十分憔悴,静卧在病床上看着苏棠:“谢谢。”
苏棠微愣,羞涩地笑道:“应该做的。”
“孩子呢?没被吓到吧?”
“还好,昨天云姨带他回家了。等晚点再过来看您。”
覃郁榕点点头。
苏棠想了想,继续说道:“陆言修在赶来的路上,您不要着急。”
覃郁榕怔愣一下,语气有些不悦:“他不是在外地?过来做什么。”
苏棠轻笑,帮覃郁榕倒了一杯水:“他很担心您。”
覃郁榕盯着杯子里的水有些发呆,良久后,轻轻叹了口气:“给我讲讲他上大学时候的事吧,尤其是你们谈恋爱的时候。”
……
陆言修赶到医院后先去找了医生。
和医生确认过覃郁榕的病情后才去到vip病房。覃郁榕正坐直身子,小桃酥在旁边的苏棠怀里使劲伸着小胳膊,非要和覃郁榕抱抱。
覃郁榕不同意,苏棠也不同意,他就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