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脸的吴姨娘,三番五次备了厚礼探望,还说若是事成,答谢的银两不止这些。
吴姨娘本就是市井出身,贪财贪利,靠着那张狐媚脸才进了孙大人的府邸,备受宠爱。她早早收下财帛,换着花样勾缠了几日,孙大人终于松口,这题就这么泄露了出去。
原本确如白罗昇所想,此事是密不透风的,但是临近考前孙大人的正头娘子听说了此事,生了好大的气。
一面恨自己夫君拎不清,这事儿败露,罢官抄家都是小的,一面又恨吴姨娘将夫君迷得颠三倒四,也不想她得逞,竟用一封密信向上面举报了试题泄露之事,字里行间透露自己是孙府之人。
同僚们知晓后皆称赞孙大人刚正不阿,但他心里才是有苦说不出,回到家中怕吴姨娘同他哭闹,一早便躲进了书房中避而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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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佑承处理完公务回家,身上官服未脱,皱眉问陈氏,“他呢?”
“去外面散心去了。”她不敢多言,买考题的事情夫君是不知道的。
“不像话。”白佑承不悦地斥道。
“昇儿也已经尽力,”陈氏替儿子辩解,“大人就别怪他了。”
“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惯的。”白佑承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白罗昇在常去的酒楼买醉,再想倒上一杯却被人拦住了,正要骂开,抬头一看,收了脾气,撇嘴道,“你怎么还在京中。”
“梦瑶见昇哥哥面色愁苦,还想来劝解一番,昇哥哥这么嫌弃我,我可走了啊。”苏梦遥假装生气,料定他会拦住自己。
她在这里守株待兔这么多日,当然不会轻易离开。
白罗昇正愁没地儿吐苦水,忙起身赔罪,“梦瑶妹妹就饶过哥哥罢,哥哥实在是心中烦闷才会出言不逊。”
“发生何事了?”
“还不是白沉柯那小王八羔子……”白罗昇眼神狠厉,咬牙切齿地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苏梦遥听完前因后果,轻笑了一声,“昇哥哥若想报复,其实并不难。”
“怎么说?”
“昇哥哥可知白沉柯最重视的是什么吗?”苏梦遥意味深长地提点道。
“最重视的?”白罗昇放下手里的酒壶,喃喃道,“他素来孤傲,金银财物皆是不放在眼中。”
他思索了一阵,两眼放光,“我知晓了!”
苏梦遥抿唇淡笑,道,“昇哥哥想到了什么?”
“他这些年金屋藏娇,在他眼里怕是没有什么能及得上房中的那朵娇花了。”白罗昇放下酒壶,大拇指摩挲着上面的花纹。
“我前些日子遇上了柠姐儿的爹,刚好得知了一些消息,可以说给昇哥哥听听,就当是谢谢昇哥哥前些日子在府中的照顾了。”苏梦遥长的清婉动人,但话中隐含的深意却令人毛骨悚然。
白罗昇上看着苏梦遥缓缓笑了,“我怎么没想到呢,你同那白沂柠有些仇怨,怕是早有准备吧。”
“昇哥哥当真说笑了,我与柠姐儿有什么仇,小打小闹的,几日就气消了。”苏梦遥嗔道,“不过是心疼昇哥哥罢了,昇哥哥再这样胡说,那我就不说了。”
“梦遥妹妹且放心说吧,出了什么事,都与你无关”白罗昇拍拍胸膛,保证道。
第34章
科考之后,还未到放榜之日,白沉柯被太子叫进宫中的次数却愈发的频繁了,也不知在忙些什么。白沂柠闲来无事,在槐树下抱着鸳鸯纳凉。
前几天她用库房中闲置的狐狸皮打了个毛球,在毛球下面挂上一串葱绿色的流苏,每次拿出来鸳鸯那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都会一动不动地盯着看。
白沂柠两根手指拎着毛球在鸳鸯眼前晃荡,它抬起两只前爪扑将过去,一个没站稳四仰八叉地从白沂柠膝盖摔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喵呜”了一声。
“摔疼了吗?”白沂柠蹲在地上,好笑地摸了摸它翻过来的肚皮。
她桃红色的裙子铺在草地上,垂着脑袋专心逗猫,远看着像一只可口的粉桃子。
“你何时织了这么一个毛球。”
身后伸来一只节骨分明的手,轻而易举地顺走了白沂柠手里的东西。鸳鸯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碎草,讨好地蹭着白沉柯的腿,眼巴巴地望着那个小白球在他手里颠来倒去。
“哥儿今日回来这么早。”白沂柠转过身拍了拍手,杏眼弯成了小月牙。
“嗯。”白沉柯神闲气静地把玩着手里的东西,慢悠悠开口道,“鸳鸯不过同你相处半年,就有了这个。我自幼年就和你在一处,可是连一个荷包都不见你给我绣过。”
白沂柠脸上的笑容微凝,哥儿连这种醋也要吃么?
她连忙弥补道,“我过几日就给哥儿做。”
“过几日?”
“明日就做。”
白沉柯满足了,将毛球往地上一扔,鸳鸯立马扑了过去,用两只rou乎乎地前爪牢牢摁住,生怕再被谁抢了去。
“对了。”白沉柯从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