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满脸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把他抓回来?”
“不是你说要把他留着当作秘密武器吗?秘密武器都逃了,难道不应该追回来?”
“啊啊,你说这个啊。”兰斯洛特微微一笑,“你不了解那男人的执念,虽说是被密鲁菲奥雷的人吵醒了,但刚醒来就有这么强的爆发力,很可能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刺激?”艾萨克想说,就那个连思考都不一定会有的怪物还有什么能够刺激到他的?
兰斯洛特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也许是某个死敌的气味也说不定。”
“这个解释太不负责任了。”
“那我回去安慰受惊的一雅了,你慢慢为这负责任吧。”
“等……!”
兰斯洛特无视了艾萨克的抗议,悠闲地往外走去。被留下的艾萨克抽抽眼角,无可奈何地叹气,坐在一堆破烂的仪器之中Cao作起来,试图恢复硬盘资料。期间,还不忘思考着那只怪物出逃的原因和可能的行进方向。
“死敌啊……还真是抽象的名词呢。”
不过……
艾萨克抬头望了望天花板。
如果不是因为发现了死敌,大概也不会爆发出这么夸张的力量。
原本应该是厚重钢板的天花板,此时却像被大口径的电磁炮击穿似的,一个巨大的窟窿赫然占据了大片地方,破坏一直延伸至地面之上,一束微弱的光线透过这个大窟窿射进位于地底深处的基地。
与窟窿相对的地板上,是一大片焦黑,散发着被超高温火焰炙烤过的臭味。偶尔间,还有一小股绿色的电流流窜而过。
××× ××× ×××
橘黄色的天空里偶尔掠过一两只归巢的飞鸟,没入一片幽深的树林里,顺带惊起了在朱红色鸟居上休憩的小鸟。
穿过鸟居,长长的石阶最顶端是一座颇具规模的神社。虽说是神社,但实际上却没有神主或者巫女侍者之类的人员,除了祭典之外平日几乎没有人踏入甚至是在脑海中浮现过神社的存在――不知不觉地,那里就这么被大家忽略了。明明大家都意识到它的存在,不知为何却都把它排除在意识之外。
这里就是这样的一个空间,这样一个既透明又不透明的空间。
“——果然是最佳的藏匿场所,那个恶鬼还真是会找地方啊。”
安静得仿佛死亡地域一样的树林里,忽然响起了一道女声,一阵窸窸窣窣声过后,钻出了两个沾满泥土和雪屑的人影。
“呼……终于出来了。感觉好像好久没见到太阳了。”稍高一点的那个用恢复了活力的清亮嗓音感叹道。
那是一个留着过肩褐色长发的年轻女子,她蹲下来拍了两把雪到脸上,胡乱揉了几下后用袖子擦干水渍,刚洗净的脸上隐约还能看见正在愈合的浅浅伤痕,一双紫色的眼眸不停地观察着四周。
“好吵……me居然有点想念之前那个爱装逼的暴力女猩猩了。你快给me变回去。”矮一点的少年正了正头顶上戴着的巨大青蛙头套,顺便拍干净黑色制服上的雪。
“这点小事就不要介意了。”
褐发女子·十雾径直在树林里穿梭着,青蛙少年·弗兰不置可否地跟在她身后。
他们进入神社后山范围已经快二十分钟了,还走不到整座山的十分之三,以一个镇的神社来说,这占地面积真不是一般的大。一进入树林,视野立刻就变得很窄,茂密的树木几乎将天空完全遮住了。弗兰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下周围,却没发现有任何人躲藏的痕迹,也确实没有感觉到有人的气息存在。
在这种特别时期,居然就这么空荡荡放着基地不管,云之守护者的基地的防御系统有这么厉害?还是说,他对凭一己之力全歼密鲁菲奥雷余党这么有信心?
“我说啊……”弗兰忽然开口,“那个云之守护者真的会答应帮忙?”
十雾的脸上浮现出难以形容的微妙表情,看了弗兰一眼后,摇了摇头继续前进。
“无知真是幸福……我觉得,不,应该说绝对是,以那个云雀对并盛超乎寻常的热爱,并盛被乱.党糟蹋成这样,他十有八九已经陷入了逮着谁咬杀谁的癫狂状态,而他手下那帮绝对忠诚的混混军团也应该倾巢而出去搜索敌人了吧。要是在这种状态下还不能摆平那帮乱.党,那你真是太小看他了。那个家伙啊,虽然真的、真的、真的很可怕,但若是能够跟我们站在同一边,就会天下无敌。他就是这样的存在。”
弗兰回想了下上次大战时的情况,似乎真是如此,点了点头。
“Me是不太清楚啦,不过如果真是如此,那的确让人挺有安全感的。话说回来,虽然你现在说可能性是十有八九,但你的那个情报正确性到底有多高?那个所谓的‘对并盛超乎寻常的热爱’,老实说,me觉得很可疑。”
“那可是守护者后援会总会发行的上面刊载出来的,我敢保证百分之百可信!”
十雾瞄了瞄四周,压低声音在弗兰耳边悄声说道:“据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