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非要扛锄头种田。”政策出来后,陈前说过几次,让大美和梁重准备复习好参加高考,可两人都置若罔闻,装耳聋。
到现在,陈前都有些怀疑之前金宝说的话,梁重真的会成为有钱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个傻缺。
村里的那个知青不跟疯了似的,活也不干天天拿着书本,就等着考上大学好回城里。
“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姐那成绩,你让她考大学不是难为她么。”四美劝道,“大姐夫不去考才是好呢,难道你想看到大姐夫丢下大姐和麦穗独自回城?”
麦穗听到自己的名字,站起来,一双大眼扑闪地看着四美,软软地道:“四姨。”
“来,麦穗,姨给你洗手,我们喝点水。”四美走过去牵麦穗。
“它,喝水。”麦穗捏着手里的毛毛虫。
“好,好,给它喝水。”
“你们都惯着她吧,谁家女娃娃玩虫子?”陈前埋怨道。
“爹,都什么年代了?还规定虫子只有男娃玩?”
麦穗把虫子放在一边叶子上,伸手给四美给洗水,小脑袋也跟着四美的话一点点的。
“哎哟,我们的麦穗真乖,自己会洗手呢。”王小草从自行车后座下来。
陈家变化最大的就是王小草,当年陈前不愿意去上班,找吴科长领了一个给那些山货验货的工作,工资也要得不高,也不要什么正式工。吴科长拍板答应了。
陈前偷懒,让王小草娘家村子里的人把货先弄到陈家来,让他验过货,再背到县城里去。这个事轻松又不费力,陈前一干就是好几年。
至于那份供销社的工作就让大美继续上班,等大美结婚后,王美又太小,陈前以自己有工作为由也不愿意去上班,打算把工作给卖掉换钱。最后竟然是王小草挺身而出,说去上班,为金宝保着这份工作。这一上就是好几年,她天天风雨无阻,从不迟到也不早退,简直是勤劳工作的典范。
在供销社工作好几年,王小草早变了一个人。学着时兴的连衣裙,刘胡兰式的头发也变了一个样,一头卷发。
陈前手指着她的头发,“你头发怎么会事?”
王小草晃晃自己的脑袋,“好看吧?今天才烫的卷发。”
陈前瞪目结舌之际,王小草向四美推销起卷女,“四美,改天你也去烫一个,不用像娘这样短发烫,你这个头发就这样烫,烫了绑两个辫子一样好看,比你现在这样洋气。”
七美推着自行车在后面,没见着六美和金宝。陈前问:“七美,你六姐和金宝呢?你们不是一同放学?”
“爹,六姐和金宝去县城里找三姐和五姐了。”七美道。
自回复高考后,陈前把六美七美金宝送去公社上学,五美死也不肯上学,陈前没法就由着她,如今五美天天跟着三美屁股后面转。
王小草回头道:“三美和五美好久没回来,我让他俩去看看。”说完,她还冲七美使了个眼色。
七美暗自吐舌头,松口气,
两人眉眼官司,陈前瞧在眼里,猛地喝道:“七美,你六姐和金宝到底在哪里?”
七美身子一僵,缓缓地转过身来,眼睛却直冲王小草眨眼,王小草偏过头去,拉着麦穗到一边,哄着她说话。
“说吧,他俩究竟干啥去了?”
七美慢腾腾地走到陈前身边,小声道:“金宝说看到朱卫国钻到一户人家里去,要去看看,六姐也跟着去了。”
“朱卫国去哪里关你们什么事?”陈前不信,“你刚才为什么撒谎?”
“金宝说那家人是有夫之妇。”七美脸羞的通红。
通jian?
“那关他啥事?他凑啥热闹?”陈前不禁道。
“当家的,怎么不管他的事?当年朱家可没少欺负金宝。”王小草为儿子辩驳。
陈前厉声喝道:“他才多大?你就惯着他。朱卫国三十好几的人,正是壮年,你以为你儿子打得过人家?他自己去不算,还把六美带去,六美一个姑娘家能掺和这事?”
王小草诧异地道:“当家的,金宝怎么会直接找上朱卫国,他是去找那个媳妇的当家的。”
陈前咳嗽几声掩饰。
七美拿起桌子上的热水瓶,从里倒出一碗水递过去,道:“爹,你喝水。”
一碗水喝下去,陈前装模作样地道:“可能昨晚着凉了。”
“谁着凉了?”大美刚进屋听到半截话问道。
“你爹。”王小草手一指陈前。
大美回头,道:“当家的,你去九爷那里拿点药。”
“别去,我给口水呛着了。”陈前出声拦着,转了话题问:“田地分下来了?”
大美道:“嗯,爹,我想把家里分下来的田按当家的新办法耕种。”
陈前叹口气,挥手道:“随便你们。好好的城里不住,非要待在乡下种田。”
“爹,我和大美准备科技种田。”梁重道,“过几天,我和大美准备去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