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会站在爹这一边。”
……
陈前和马老太太带到公社,给分开关着,说怕串供,饭也没有给一碗,水也没有给一口。
陈前扯着嗓子吼也有用,反而给人威胁一通,如果他再吼,就打他一顿。
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给当坏分子对待了。
陈前闭着眼想到底是怎么会事?想了半天没想出个头绪来,又饿得慌,逼着自己入睡,只有睡觉才能忘记饥饿。
第二天,陈前醒来肚子饿得呱呱叫,才有人来开门,问:“想吃饭不?想喝水不?”
陈前猛点头。
“那乖乖地承认你和马地主家有勾结,马上就有饭吃,有水喝。”
当我是傻子呢?
若不是口干舌燥,陈前准能吐出一口唾沫喷在他脸上。
来人见他没有吭声说话,看了他一会,关上门又走了。
过了一会,陈前给带出来,胸前给挂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坏分子,头上还给戴上一顶纸做的高帽。
还有马老太太和其他不认识的人,都和他一样胸前挂了一块牌子,头上顶着高帽。
他们一群人给拉到公社前面的台子上,下面站着许多人。根据原主的记忆,这就是在□□。
陈前被第一个揪到前面,被人按着跪下。
旁边有一个穿着解放军服的少年,拿着一张纸大声地宣读,“陈前,是地主家的走狗,为地主家谋福利,蛊惑不明真相的群众,把地主婆从牛棚解救出来……”
陈前硬着脖子大喊一声,“我反对,这是污蔑!”
大概还从来没有人在这种场合打断他的言论,少年愣了一下,接着举起手喊:“打到坏分子!”
下面的群众也跟着举起手喊:“打到坏分子!“
陈前也跟着举起手猛喊:“打到坏分子!”声音在一群人中额外的响亮。
第42章
少年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又举起手高喊:“打到坏分子!”
一群人中, 陈前的声音尤其响亮, “打到坏分子!“
少年怒了, “你瞎喊啥?你该低头老实认错?”
“认错?”陈前道,“我不服, 我好好的一个贫下中农, 怎么会是坏分子?”
陈前还冲台下的人群使劲喊:“我是贫下中农!”
热血沸腾的人群中一瞬间安静, 有人质疑,“你是贫下中家?”
“是!”
人群中如煮沸的水嘈杂一片。
“咋把贫下中农来□□了?”
“搞错了吧?”
“公社乱在抓人?”
少年人眼看下面质疑声渐渐大起来,慌忙道:“他勾结地主,跟地主谋好处。”
“胡说!”陈前大声反驳,这会正是好时机,怎么能错过, “你说我地主谋啥好处了?我们辩一辩。”
少年拿着手上的纸看了看,“你跟地主婆勾结, 放地主婆出牛棚,跟……”
陈前大声地打断他的话, 冲着下面的人群道:“你们说牛是不是我们种田人的宝贝?是不是我生产队的重要生产物资?”
那还用说嘛, 种田全靠牛出力呢。
人群中无数颗脑袋在摇头。
陈前更高声地喊:“那你们说牛这样宝贵的东西能让地主婆看守吗?就像你家的钱能让你的仇人保管吗?”
无数个拨浪鼓在甩。
“那我提议不让地主婆养牛,有啥不对?”陈前的声音越发的大了。
台下的群众大部分都是农民,对牛自是爱惜的很,听了陈前的话,虽然觉得那里有点不对劲, 但仍是点了点头。
少年见状,马上指控陈前的下一个罪名,“那你也不该让地主婆当老师。”
陈前眼睛瞪得老大看着他,“谁跟你说马地主的老娘当老师了?”说着,他忽地站起来,把身上的牌子摘下来,头上的纸帽子扔掉,朝着下面的人群大喊,“我根本没有说让马地主的老娘当老师,我说让她给我们农民当nai妈子,带孩子!”
他紧接着又道:“你们谁见过老师不给全工分的?不给工资也不给补贴的?你们见过老师要带屎尿娃?给洗尿布?”
“那你们说这叫让地主婆享福吗?”
“那肯定不是。”下面的人群众有人吼道。
少年见势不对,吼叫着:“把他押下去,押下去。”
立时有两个男人冲上来,那身板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两人一上来就架起陈前,一手还用手捂着陈前。
陈前慌了,这次给抓下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他拼尽力气不管不顾地吼出一句,“你们是胡东什么人?胡东是特务,你们也是特务?”
一连串的特务,吓得两连忙丢下陈前,陈前借机跑到台子一侧,向着下面的群众,手指着台子上面站着的人,“老实交待,你们是不是胡东的走狗?”
少年瞪了那两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