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没说什么，她只是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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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洞庭举杯，“来喝一杯吗？果酒，你最喜欢的。”半晌没得到回应，她又笑道：“就当是纪念华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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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柳环顾冷冷瞥了她一眼，席坐在对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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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洞庭替她斟满酒，“其实我们三个，都是一样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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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柳环顾：“谁和你一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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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洞庭笑道：“是是是，你们比我有Cao守多了。华枝本来是一个很称职的魔君，可惜她想得太多，一个人知道得越多，越是会明白自己的渺小与无知，这是很悲哀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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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柳环顾蹙眉，“你想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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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洞庭举杯，“不喝一杯吗？你师姐亲手带来的。”不等少女发问，她眨眨眼睛，笑着说：“我把她手里的那坛换成水了，这招偷天换日，你翻翻华枝留下的东西，就能学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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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灯花闪烁，大魔眼睛幽蓝深邃，带有几分狡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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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就算那时柳环顾早早出去相见，霁月手里的酒未冻结成冰，她们也无法把酒共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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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柳环顾咬牙，按捺住把魔物撕碎的冲动，轻轻品了口透明的酒水——清冽淡雅，与记忆中的无二。七城酒坊早已倒闭，也不知师姐从哪里弄来味道一如往昔的佳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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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洞庭侧头，静静望着她，\"当初我在东海第一次见你，你站在人群中央，身负万丈荣光。你在笑，可我只看了你一眼，就在你的眼里发现了与我同样的苦楚与寂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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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柳环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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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洞庭撑着头，“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不容于世，与这方天地格格不入，但这不是我们的错，而是这天地太过污浊，你师姐她们自然是有耐心和毅力，让世间慢慢好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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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凑近一点，盯着少女潋滟双眸，“可惜，你没有，我们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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