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这全部都是你设计的?」杀无生斩杀眼前碍事的守卫,不敢置信的望着那名他曾经以为是好友的人。
「当然是我。你注意到了吗?无生,明明精神与体力都到了极限,剑锋却越发锋利;正因为无法成为剑圣,你才有办法达到如此境界;成为剑鬼的你,剑术想必会更加精湛啊!」
回到老婆婆的小屋,发现他不在家。前几天都卧床没出门,现在仔细看这间屋子,就能察觉到一种违和感——太过於乾净了。一个眼盲的人有办法将院子打扫得这麽乾净吗?杀无生四处走了走,找到老婆婆平常熬药的炉子,但除此之外,灶台没有使用的痕迹,整洁到不寻常——他这几天的饮食难道都是老婆婆出门买的?
「唉呀呀,你醒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佝偻着身子,端着药进来,杀无生警戒的看着那名老婆婆,不晓得他是敌是友。
「闭嘴!」杀无生的眼中只有那名该死的盗贼,阻他者死,他杀气腾腾的往掠风窃尘的方向前进,连右肩被守卫的剑刺穿也感觉不到疼痛。在距离掠风窃尘只有一臂之遥,他即将举起剑往掠风窃尘头上斩落的时候,一支箭射穿了他的大腿,杀无生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刚才忍着伤痛一鼓作气前进的气势被打断,他挣扎着想起身,却失去了力气,他只能愤恨的抓着沙土,低吼着:「掠、风、窃、尘!绝对要杀了你!」
剑术已经登峰造极的他,想要更加突破,那就必须注入滔天的恨意,当不必要的杂质去除之後,剩余的就是至精至纯的钢,只要稍加打磨,就会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利刃。
「是凛雪鸦哦。我本名叫凛雪鸦。」凛雪鸦蹲下来,无视杀无生的抵抗,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凛雪鸦吸了口烟,将烟雾喷在杀无生脸上:「睡吧,现在的你,是杀不了我的。」
——鸣凤决杀血洗剑英会!剑圣不幸战败身亡!
杀无生眯了眯眼,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凛雪鸦那卑鄙的小人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自己必须养精蓄锐才有办法追踪他的消息,暂且先接受这奇怪的老婆婆照顾吧!
当杀无生睁开眼,他的心脏还因为过度的愤怒而砰砰作响,现在不是躺着的时候,他必须找出掠风窃不,凛雪鸦!然後杀了他!但自己的伤势过重,尤其右肩被剑刺穿,这让杀无生一呼吸就痛,不由得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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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奇怪的老婆婆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的药很有效,加上杀无生自己运气调息,大约五日,他已经能下床行走了。
古时候着名的铸剑师甚至不惜以身殉剑,才能打造出来的举世无双的宝剑,杀无生就是那块钢,必须以血锻造才能成为宝剑,而自己,虽然很危险,但凛雪鸦乐於当那位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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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似乎看不见,用手摸索了好一番才找到床边的小茶几,将药放在上面,然後又摸索着要将杀无生扶起。
真是令人不愉快的消息呐。杀无生忍着怒气,坐在茶摊慢悠悠的喝茶,一边听着来往的旅客讨论这几天发生的事,连什麽老王家的猪生了几头小猪之类的消息他都没放过,但就是没听到有人提起掠风窃尘这个名字。
像这样的老婆婆,就算只用单手也能掐死他吧?杀无生评估了一下掐死这个盲眼老婆婆的利弊现在不太适合,等自己伤势好一点再说。那碗药不知道有没有毒呢?
又是凛雪鸦的诡计吗?
凛雪鸦欢快的看着眼前充满仇恨,沐浴在血中战斗的杀无生,那精湛的剑术在他愤怒的步伐之下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鸣凤决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有如此剑术的杀无生,怎可甘於区区剑圣的地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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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那个老婆婆还在床舖边摸索,辨认杀无生位置的时候,杀无生不着痕迹的从怀里拿出银针往药碗里试了试,没反应。暂且可以相信他。
「凛、雪、鸦!」杀无生抽出双剑,像是猛虎一样往「老婆婆」的方向扑,「老婆婆」吓到,咳了好几声,然後原先衰老又沙哑的声音变为优雅又慵懒的成年男性嗓音:「糟糕,被发
「哦?」掠风窃尘提议他参加剑英会,在那之中肯定有很多高手,如果击败他们,成为剑圣,说不定就能找到正确的「道」,突破目前的瓶颈呢?
「咳、咳咳!我自己来。」杀无生勉强支起身体,喝了那碗药,然後冷静的评估现在的状况:他刚才还在剑技场内,现在被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婆婆救了。
东西,随便换一个就好啦!」
早就知道这老婆婆不简单了,但今天给他的感觉更加等等,这熟悉的味道!杀无生运起轻功,寻着那淡淡的烟味而去,接着发现那老婆婆竟然挺直背脊,坐在後院的矮墙上抽烟管,而烟管的样式就是有着流苏装饰的烟月!
他为了避免被人认出,将剑改别在腰上而不是背上,并卸去平时习惯穿戴的发饰,然後向老婆婆讨了件斗篷披上,到街上打听消息。
啧!这样不行吗?杀无生想了想情报贩子的据点,送了封信过去,接着只要等他们回信就好,今天就先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