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正当她沉迷美色之际，系统已经不动声色地将攻略对象的资料发到了她的视界右侧。
许瑗扫了一眼资料，终于确定，眼前这个相貌俊美的年轻男人，就是原着中跟女主有过一夜情的商界贵公子——方渐。
方渐家世显赫，年轻有为，却生性傲慢，言辞刻薄，行事霸道。许瑗记得原着里一夜情过后，他为了与女主再有交集，持续派人调查跟踪女主，以此来掌握女主的行踪，还一直自诩是在追求女主……
实在跟满腹坏水的沈穆远和大男子主义的沈穆修没什么两样，都不是什么善茬。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年轻男人，渐渐发觉他长相确实漂亮，然而眉梢眼角自带戾气，双唇也薄得很是刻毒——
俨然一张口，舌尖都能化成刀片，杀人于开合之间。
她有预感，这个人的嘴，一定会比她从原着里感受到的还要贱。
但是——
所谓「渣男的套路千篇一律，好看的皮囊万里挑一。」
许瑗博览渣男千千万，到底还是眼前这个最好看。
单凭这副相貌和身段，她就心动到迫切地想看他被cao到眼角泛红、哽咽求饶的样子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纯粹因为长相，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施虐欲。
74
仿佛是察觉到了她的凝视，年轻男人瞥了她一眼，不适地皱了皱眉，就不再拿正眼看她。
他的目光落到了吧台后的酒保身上，指关节在台面上轻叩了两下，态度冷淡而倨傲：“一杯Whiskey。”
顿了顿，又补道：“，纯饮。”
系统微微点头，正要转身拿酒，就听到许瑗跟他通起了脑电波：“他在装什么逼？”
系统：“……”
75
琥珀色的酒ye注入玻璃杯，震荡间酒香在空气中弥漫了开来。
方渐从酒保手中接过酒杯的时候，漫不经心地屈指弹了一下杯身，抬眼瞥了他一眼：“叫你们老板出来，我要见他。”
系统点了点头，随即抬头望向了许瑗，毕恭毕敬地朝她欠了欠身：“老板。”
方渐的眼角微微一跳。
他顺着酒保的目光望去，果然再度对上了那个女人强烈的凝视。
目光交错间，她微微眯了眯眼，朝他懒散地笑了笑：“找我有事？”
方渐：“……”
他的脸上露出些微意外的神情，转眼间又全部化成了嘲讽，扬起眉轻慢地笑了笑：“你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许瑗不置可否地反朝他挑了挑眉。
方渐挺直着背脊，居高临下地望着侧倚在吧台边的许瑗，语气中透出浓重的挑衅意味：“你也懂BDSM？”
76
……
许瑗没由来地觉得这话耳熟——
她觉得当年赵老太爷对阿Q说“你也配姓赵”的语气大概也不过如此。
就是这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天然藐视，让人不爽到恨不得拧掉他的gui……狗头。
原主这副身体生来纤细柔弱，素颜就是一副温善可欺的模样，平日里的气场全靠衣装妆容撑。
可她今天打扮随意，身上穿的日常装颇是素雅，脸上化的妆容也清淡，全然与风情、性感不沾半点边——
也多半是因为这个，才被方渐排除出了DOM的范畴。
啧。
以貌取人。
……
刻板印象。
许瑗想到这里，就不自觉地“啧”出了声，盯着他冷笑起来：“怎么说？听口气好像你很懂的样子？”
年轻男人不置可否地哼笑了一声，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细品了片刻入口的醇香，才不紧不慢地又问：“你是DOM？”
许瑗：“……我看着像SUB？”
方渐：“像。”
他顿了顿，又挑了挑眉：“像BRAT。”
许瑗：“……”
77
许瑗倒吸一口凉气——
这孙子什么毛病？！
……突然跟她battle起BDSM术语是几个意思？！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方渐，就看到他慢悠悠地端起酒杯递到薄唇边，随后余光漫不经心地睨着她，自鼻端哼出了一声轻笑：“听得懂么？”
他仿佛料定许瑗听不懂，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得意，那双俊眉扬起时，一对桃花眼也跟着亮了起来。
许瑗面无表情地回了他三个字：“听不懂。”
她眼看着方渐瞟向她的眼神越发显得轻蔑，脸上终于拉开了一个讥讽的笑：“畜生说的话，也配让人听懂？”
方渐脸色微变。
他刚想放下杯子，突然被许瑗捏住了下巴——下一刻，她一把扣住他手中的杯底，一扬手就把杯中剩下的酒全部灌入了方渐口中。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