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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虽然不同于人类世界的花束，但海底的花朵也有着自己的鲜艳颜色，他觉得自己很可笑，这一切从来都不会按照他的计划来进行，不论是当初的反叛，还是此时艾利的离去。巫师以为这束花能让艾利开心，但却让自己永远失去了他。

    欧特捏碎那只玻璃瓶，小王子又重新拥有了歌喉，但他却无法再歌唱，只能无助地咳出一串串气泡，消散在海里，欧特朝着他游去，所有的人鱼王子都用武器对准了巫师，但艾利却叫了他的名字。

    “欧特，你看天空中的花，那是人类的烟火，我一直想跟你一起看。”

    欧特握着他的手，将他抱进怀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我不会对你施那种咒语，你永远都不会因为我的咒语而变成泡沫！”

    艾利靠在巫师的肩上，脸上是满足的笑容，虽然他的身体越来越透明：“我想要灵魂，想要最爱的人对我许下相伴一生的承诺，欧特，你会说那个誓言吗？”

    人类婚礼的誓言在巫师的书房里有记载，欧特自然是知道的，但他此时觉得很无助，从来没有哪一本书可以告诉他如何阻止死亡，他说：“我不是人类，我说那些也没有用。”

    艾利请求道：“可我想听。”

    巫师搂紧了他，在他耳边开口：

    ”艾利，我生命中的伴侣和我唯一的爱人。

    我将珍惜我们的友谊，爱你，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

    我会信任你，尊敬你，

    我将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哭泣。

    我会忠诚的爱着你，

    无论未来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艰难的还是安乐的，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

    无论准备迎接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一直守护在这里。

    就像我伸出手让你紧握住一样，

    我会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你。”

    艾利抬起头，看着欧特漆黑色的眼睛，吻了吻他的嘴唇，人鱼没有体温，但欧特的嘴唇很柔软。

    船只上的人们仍然在庆祝，而在浅浅的海水中，两条人鱼在烟花的照耀下彼此亲吻，像是在进行一场人类的婚礼，金色的光芒包裹着他们，起初，他们以为这是烟火的光芒，直到其他几位王子发出惊呼声，他们才发现自己身体周围笼罩着一层细小的，沙粒般旋转的光圈。

    “这是灵魂？”艾利看着自己指尖飞舞着的金色的细沙，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欧特也惊奇不已，但更令他惊喜的是，艾利的身体不再变化，伤口已经消失，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除了他们多出来的灵魂。

    海王得知了海面上发生的一切，看着自己死里逃生的孩子，舍不得再训斥他，但关于那个“黑人鱼先生”的谎言，海王亲自和那位巫师交谈了许久，最终得到了一个还算满意的答案。

    巫师不愿意离开自己的领地，而艾利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创作属于他的歌集，他们住在被红色水草和珊瑚环绕着的白色城堡里，每天那里面都会传出歌声，有属于艾利的，也有属于欧特的。

    当然，城堡里的生活也不总是甜蜜的。

    在之后艾利有一次偶然提到，当初他在巫师的书房里研究手记的时候，曾经试着创造了一个魔法，它介于魅惑术和幻术之间，可以让其他人看到一些十分真实的场景，比如当初他变成泡沫，就是使用了这个魔法。

    “那我第一次使用魔法，没想到这么有效，竟然把你们都骗过去了！”艾利兴奋地再次展示了那个魔法，他的手指变成一串雪白的气泡，之后又恢复成修长的指尖。

    欧特面无表情地看着艾利炫耀魔法，忍不住用触手缠住他的腰间和尾巴：“你的恶作剧可把大家骗的不轻。”

    艾利感到有力的触手逐渐在自己身体上收紧，马上开始求饶：“我那时候只想吓吓我的哥哥！要不然他们肯定会骂我，谁知道你突然出现了”

    “所以你就连着我一起骗？”巫师的这种语气如果让海王听到，恐怕马上就会将自己的小王子带离他的身边，但此时只有他们，自然也没有人能来阻止。

    “我没有骗你，那个我是真的想听你说。”艾利索性搂着欧特的脖子，整个身子贴了过去，“而且我们还因此拥有了灵魂，这可是真的！”

    他吻了吻欧特的嘴唇，就像那个烟火下的夜晚一样：“这不是魔法，是爱。”

    但巫师可没有那么好糊弄，他缠在艾利腰上的触手逐渐收紧，将小王子拉向自己，触手的尾端在人鱼的腹下的缝隙处不断抚弄，意味不言而喻。

    艾利瞬间紧张起来，实际上，他们还没有真正地交配过，虽然他们举行了婚礼，甚至还有搞不清状况的人鱼祝他们早日有一个孩子，但他们的交流其实还停留在接吻和抚摸的阶段。

    婚礼那夜，当欧特抬起其中一只粗壮的触手，告诉艾利这是他的性器的时候，艾利吓坏了，之后他们便没有再提起这种事，但他们也都知道，这是迟早要发生的。

    艾利伸手到自己腹下，抓住那只灵活的触手，用自己的双手不断地抚慰，巫师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