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肾,她的身体,她的爱情,她的生活,还有所有的一切,早已经一团糟,还如何可以被救赎呢?
如何,能被救赎呢?
施媚被男人抱在怀里,当做无可替代的宝贝,可她知道,这个怀抱可能不会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
“顾叔叔,我知道我以前真的很对不住你,我太小了,也不懂事,才会给你带来这么多的麻烦。我以前是想过用孩子来套你,可后来才知道,像你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上这个套?”
“假如我真的生了这个孩子,不仅可能博不到你的丝毫怜惜,很有可能还会遭来你的嫌弃。这个孩子,跟着我这样的母亲又能过上什么样的好生活呢,可能被人叫私生子,可能跟着他的母亲,我可能像敏泽姐一样去做ji女,才能维持得了这个孩子的开销。那样跌入深渊的生活,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施媚的声音很轻,客厅里很静,静到只能听到她的声音,顾令深也不打断她的说辞,只静静地听她故作轻松地说着一些事,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摩挲女孩圆润的肩头,很亲昵,又鼓足了施媚继续说下去的底气。
其实这些小心机并不光彩,尤其是跟当事人坦白的时候,那种剖心刨腹的感觉,就像没有任何隐私地摊在这个男人的面前。
他好像……
真的很纵容她。
“你没问过我,又怎么知道,我不会轻易地上这个套?”男人磁性沉厚的嗓音静静地响起。
“我是没有问过你,可我听人说过,当初你姐姐非要给你生下这个孩子,你是在9岁时才在顾家承认了他的地位,而且还是看在他孩子母亲早年去世,你和母亲有几分血缘关系的份上,不清楚事实真相的人,还觉得你们只是普通甥舅的关系。”
但实际上呢,顾臻是顾令深和姐姐的亲生儿子。
这段不堪且黑暗的乱lun往事,也给顾令深带来过并不光彩的负面形象,这也是顾令深为什么后来一直没有近女色的原因。
施媚并不知道过去具体发生过什么,包括他和亲生姐姐的事,但由此可以知道,顾令深对孩子并不热衷,甚至可以到漠不关心的绝情地步。
连亲姐姐尚且如此,何况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
施媚眼眸里的黑暗,似乎已经吞噬了所有明明灭灭的光芒,眼前的男人就像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可以全身心地去依赖却也防备着他,女孩就像一只缩进了壳的乌gui,防备着外界的任何一切可能危险的因素。
“当我第一次看到你开车接音音上学时,我就对你动了点别的心思。我知道,社会一直在批判拜金女,鄙视那些为了钱和物质跟着其他有钱男人的女人们,可我也和其他女人一样,不想自己过得太辛苦,我当时就在想,你不嫖也不坏,现在也还没有结婚,万一你对我感兴趣了呢?”
说到这里时,施媚眼睛里有酸涩的味道。当然,她这番话说的半真半假,完美地撇开了向茜的因素。
“说完了?”男人问。
“说完了。”
女孩低着脑袋,甚至不敢去看男人此刻的表情,顾令深的手撩开她的长发,慢慢地梳理着她的发尾,俯下身亲了亲女孩的发顶。
“好了,现在我是宝宝的猎物了,宝宝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施媚愣了一愣,心底很震惊,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男人英俊的眉眼,她看着她的时候,眼底似乎总是带着一抹深情,看的施媚不禁心跳加速。
明亮的灯光光线下,顾令深和施媚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女孩小小的身躯蜷在一个角落里,亲密地依偎在男人的胸口,手脚并用地搭在男人的手脚上,那双白嫩的长腿搭在男人的腿上,一下一下地蹭着,似乎独自玩的很开心,男人的腿毛有些旺盛,女孩蹭着他的腿,有些痒痒的。
男人被她蹭得心火难耐,尤其是女孩娇嫩的皮肤在他腿上,就像触电了一样,异常的酥麻。
不过,他还是纵容着小姑娘的行为,垂下的眉眼深重而英俊,长手长脚地搂着小妖Jing。
她静静地看着男人手指上翻着一本书,他的手指修长好看,那枚属于向茜的订婚戒指已经被取走了,光秃秃的,但有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宝宝想听什么睡前故事?”
没错,施媚刚刚说睡不着,缠着男人给她讲故事。
当然,每个年龄段都有每个年龄段觉得尴尬的事,比如三十岁的顾令深,会觉得小姑娘这个要求很……幼稚,非常的幼稚。
但十九岁的施媚却根本不会这么觉得,反而带着一种恶趣味的心态,很想看男人是怎么顺着自己的。
所以,顾令深在心底无奈地长叹了口气,颇为认命地从书架上随意地拿了一本书,是全英文版的,原本顾令深想换一本,但施媚却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放回去,她想听男人念英文给她听。
他们第一次在车上见面时,顾令深在和自己的合作伙伴打电话,嘴里说的就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