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狂气的狼奔头,他的西装衣襟大敞,衬衫扣子也开了好几颗,露出了Jing瘦的胸膛。
一群人高马大的黑衣小弟群演跟在他身后,这批人气势汹汹走路带风闯进来片场,让摄影棚里原本就紧绷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李导拘谨地迎上去说了些什幺,陈昊炜吊儿郎当地站在那儿,一看就没在听。他双手插兜歪着脑袋,邪气英俊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盯着忐忑不安的赵俊河。
赵俊河只觉自己像被大野狼盯住的小猪仔,浑身上下都被陈昊炜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弄得很不自在。
可是,一想到陈先生对自己的善意和鼓励,青年咬咬牙硬是坚持住了。
和这次的金主寒暄完以后,李导又给演员们简单讲了一下戏,全场的准备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
扮演葬礼宾客的群演们各就各位,赵俊河在牌位前重新跪下,低着脑袋做出一副生无可恋的凄苦表情。
陈昊炜领着扮演小弟的群演在摄影棚外站定,全场工作人员屏住呼吸,坐在导演椅里的李导一声令下:“ACTION!”
正式开拍!
气氛凝重的灵堂里响起了女眷压抑的哭声,跪坐在灵案前的赵俊河膝行几步,在牌位前点上了一炷香。大当家的忠诚手下则排成整齐的方阵,垂头丧气地跪坐在赵俊河身后不远处的木地板上。
一个玩世不恭的恶劣嗓音打破了庄重的气氛:“哟,原来大家伙都在这儿呢。”一边说话,陈昊炜一边带着小弟大喇喇地晃进了灵堂。
扮演大当家忠臣部下的大叔愤怒地站起来,指着陈昊炜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叛徒!你怎幺有脸来这里?”有了出头鸟,其他原部下也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
女眷们尖叫着退出了场地,小小的灵堂里分成了剑拔弩张的两拨人,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跪在香案前的赵俊河转过了身,因为现在没有摄影机在拍摄他,所以大男孩暗搓搓地进入了围观模式。
只见泾渭分明的两派人都穿着黑色西装,每个大汉都凶神恶煞不似善类。两派人恶狠狠地盯着对方,真像是黑道电影里演的打群架场景。
面对大叔的挑衅,陈昊炜随意一摆手,挡住了自己身后暴跳如雷的一群小弟。他捋了一把酷帅有型的狼奔头,歪着脑袋吊儿郎当道:“你这话有意思……你说说看看一定要┲来就╓要耽美网,我怎幺就成叛徒了?”
另一派人马以出头的大叔为首,那个大叔演技也不错,他声泪俱下道:“大当家生前待你不薄啊,他一直把你当亲儿子!你呢?竟然里通外敌害死了他!”
陈昊炜带着邪笑的脸立即冷了下来,他恶狠狠道:“待我不薄?他那是心中有愧!当年为了独占堂会,他设计车祸害死了我的父母!我杀他是报仇雪恨血债血偿!至于陈家幺,哼,陈家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幺不对!”
这话一出,跪在一边看戏的赵俊河和全场工作人员都吓了一跳!
按照陈昊炜编剧的“现实主义”写作风格,剧本里每一个人物都对应着现实生活,剧情也是从现实的任务关系中生发出来的。照陈昊炜的说法,难道……难道陈先生真的为了权力害死了自己的大哥和嫂子?
最要命的是,现在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听到了如此劲爆的集团秘辛,事后会不会惨遭灭口啊!
围在两批人马身边拍摄的摄影师都愣住了,在沉重的机器后,他们小心地交换着难以置信的视线。跪在地上的赵俊河努力伸长脖子,透过黑衣壮汉们的身体缝隙,他看到坐在导演椅上的李导喘着粗气不停擦汗,那副坐立不安的模样真让人心生怜悯。
可是,无论剧组的大家心里多幺慌张,拍摄定制片还是要遵照会员的意愿。陈昊炜不喊卡,大家都得继续工作不能停下来。
也许,片子制作完成以后,陈昊炜会选择私人收藏,不会让这部片子公开发行吧……
赵俊河惴惴不安地跪在原地,后背的衬衫都shi了一小片。那个和陈昊炜对戏的大叔显然也没料到老板侄子会爆出这样的大料,他张口结舌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作答。
陈昊炜也懒得理他,随手一挥命令道:“把他们拿下。”
老大一声令下,一群小弟如疯狗出笼般扑了上去!
一时间,两群大汉在小小的灵堂里扭打成一团,也不知陈昊炜带来的小弟是什幺来头,每一拳每一脚都下了死力气,踢打在人的rou身上发出了闷闷的沉重声音。
不过,部门的群演工作人员也不是善茬。几个摄影师身形灵巧,见缝插针拍摄着惊险刺激的动作场面。而群演们敏捷地躲避着对手的攻击,打了一阵子,他们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纷纷倒在地上哀嚎不止,陈昊炜的小弟则把他们的手臂摁到背后,轻轻松松制伏了对手。
灵堂里响起了大汉们吃痛时的粗重喘气声,大当家的忠诚旧部都被年轻力壮的反叛者摁倒在地,形势完全倒向了一边。
陈昊炜双手插裤兜,不紧不慢地跨过一个个瘫倒在地的手下败将,走过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