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言带的课课时比较长,又得在一个学期之内全部讲完,简知白每个星期都得上好几次他的课。
只是,除了饭店里的那一次之外,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接触,以至于有时候简知白都怀疑,那一次的事情,是不是只是自己在脑海中构筑出来的梦境。
“怎么了?”见简知白一直盯着自己看,方星言有点疑惑地转了过来,“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什么,”简知白移开视线,露出有些迟疑的表情,“这次的比赛……”
“要是想问这次的比赛该用哪幅画参加的话,我是不会说的哦,”不等简知白把话说完,方星言就先笑了起来,“林老师在这件事情上,可是提醒我好多次了。”
“不过……”看到简知白稍显失落的表情,方星言唇边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如果只是给一点提示的话,我想她也应该不会找我的麻烦。”
方向盘往右边打了半圈,方星言饶进一条小巷子里,在一家小店前停了下来。
比起那些在各种排行榜上名列前茅的出名店铺,他更喜欢这种藏在角落中的、由自己找到的小地方。人少的时候,还能享受那份其他地方没有的宁静。
因为谈起了比赛和绘画方面的事情,简知白显得比平时稍微健谈了一点。在说起自己喜欢的东西是,那双翡翠色的眼眸微微发亮,比平日里还要更加让人移不开目光。
两人边吃边聊,在饭店里待了不短的时间。等一餐饭吃完的时候,外头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简知白看了边上的方星言一眼,见对方似乎并没有想要改时间的意思,也就没有说话,安静地坐进了车内。
对于习惯晚睡的人来说,这个时间确实还远远没有到“晚”的地步。
方星言的住处是一栋两层的独栋公寓,就在距离校区七八分钟车程的高档小区里。一楼除了一间被隔开的备用浴室之外,整个的都是一间画室,二楼则有着一主两客三间卧室,一间摆满了书籍的书房,以及装备和工具齐全的厨房和卫生间,空间很是开阔。
简知白有些发愣。
他确实有些没想到,看起来很是平常的方星言,家里的条件会好到这种程度。
“要带你逛逛吗?”注意到简知白对这里似乎有些好奇,方星言随手把脱下的外套挂在衣架上,笑着问道。
简知白闻言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时间毕竟是有点晚了,他不想耽搁太久。
“好吧,那就等下次,”方星言也不坚持,笑了一下之后,从边上的衣架上取下一件衣服递了过来,“那现在就请去换衣服吧,”他弯起眸子,“模特先生。”
说是衣服,但那实际上还不如说是一块大到足以包裹住两个人的红色绸布——这是绘画时很常用到的道具之一。方便披戴,也便于设计更改想要的造型,有的时候只是垂落的布料的增减,都能起到截然不同的效果。
简知白接过红绸,走进了边上的洗手间。
他并不是第一次给人当绘画模特,但以往他都只需要穿着原来的衣服,在那儿坐到画作完成就行,像这样需要换衣服的情况,他确实还没有碰上过。
……应该说没有接受过。
将脱下来的衣裤叠好放到一旁,简知白披上红绸,对着镜子试着换了几个造型之后,还是觉得不满意,想了想之后,索性直接脱了鞋袜,将其披在肩上,光着脚出去了。
他本来也就不知道,方星言想要什么样的造型。
方星言准备的这块红绸很长,多余的部分堆叠在简知白的脚下,被拖拽成曳地长裙的模样。简知白走路的时候,从那成堆的红色绸布当中迈出白生生的脚丫,艳红与雪白交相映衬,呈现出一股近乎圣洁的色气来。
……果然很适合他。
看着简知白一步一步地走到自己面前,方星言在心中做出了评价。
方星言调了调眼前的画架,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白色软垫,让简知白躺了上去。
红色的绸布随着他的动作在铺散开来,有如在雪地中盛开的艳红花朵,绚丽而夺目。
抵着下巴盯着简知白看了一会儿,方星言迈步走上前,伸手将包裹住简知白肩头的红绸扯下来少许,露出他Jing致的锁骨。调整好角度的手顺着红绸的边沿,缓缓地滑过简知白的胸口,粗糙的掌心擦过他敏感的ru头,停留在左腋之下的位置。
“抓住。”被刚才那一瞬间生出的快感弄得有点发懵,简知白下意识地就按照方星言的吩咐,抬手抓住了布料。
方星言见状朝他笑了一下,站起来后退了两步,似是在观察更改之后的效果——而结果显然是不那么满意。
见面前的人又重新在自己的身边蹲了下来,简知白终于回过神来,有些紧张地绷起了身体。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份对于其他人来说十分简单的工作,于他而言是多饿的困难。
仅是刚才那样最简单的触碰,居然就能让他生出快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