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位置也平常不会有人刻意去看就是了。
泊清抬头咬了一口陆一衍的下巴,催他回去上课。
陆一衍走后,泊清拐了个弯回教室,并在教室后门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杜涵涵。
她当然不是刻意在那里等他,至少看起来是那样的。
也不知道刚才看到了多少。泊清走过去时没有看他,但是杜涵涵却对他还能这样面色如常、恬不知耻的模样一阵恶心,脸色几经变化。
为什么有人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泊清经过她身边,擦肩而过时他听到了杜涵涵对他说的话。
“恶心。”
音量一点也不大,他却能听得很清楚。
杜涵涵还是第一次对他直接表现出明面上的恶意。是警告吗,但是这两个字对泊清来说并没有起到效果。
就算用不着别人的辱骂来提醒,泊清也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自己的德行。
他有点不满是真的。不带这么双标的,在黎炘面前,杜涵涵才从来都不会说这种话。
泊清越过了她,像没听到那个词一样,一步步朝他们的座位走去。
黎炘刚从组长那拿了他们两人的作业本回来,把泊清的那份进他抽屉里。
泊清的目光落到黎炘身上。
他的历任男友一个接一个地换,能够使他驻足永远只有最初的那点新鲜感,像是小孩子到手了了新的玩具。换一个也没有关系,反正他要的东西又没有不同。
新鲜感是有时效性的。接近变得越来越刻意,他在黎炘这个人身上停留的时间却比别人的要更长。
他喜欢别人爱他。他在这条道路上一帆风顺,直到碰到了黎炘这个坎,怎么也过不去了。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黎炘这样固执,原本只是一次无心的试探,但是后来,完全是为了他不爱他的缘故。
黎炘一直对他极尽贴心地温柔着,同时不爱他。
也许征服人心的办法只有一个。泊清是一个很缺爱的人,他不爱他——这个理由就足够让泊清的注意力停留在这个人身上许久。
想要把留在心里这根不痛不痒的刺拔出来,他需要一个答案。
杜涵涵回座位,她在经过黎炘的时候,悄悄地和他牵了一下手。
黎炘便对她笑了一下。在杜涵涵红着脸转过头去的下一秒,黎炘的身子就被人拽着领子拎过去了。
他疑惑地转头:“清清?”
泊清无论何时何地都好看,水眸里仿佛带了软软的钩子。
黎炘放弃抵抗,让自己的领子乖乖呆在泊清手里。
学校要求校服要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泊清从来都不,他的领口永远是敞开的。领口一小块皮肤白得晃眼,白出一种让人口干舌燥的冲动。
从粗劣古板的校服上方,是一段格格不入的纤白修长的天鹅颈。因为离得近,黎炘还能看见他Jing致的锁骨。
因为要说的是秘密的悄悄话,泊清整个身子都趴在了黎炘肩上。属于泊清的气息笼罩了他,黎炘满脑子只能想到一个词,身娇体软。
他顿了一顿,合理地产生了这个人的腰身该软成什么样子的思考。
“问你啊。”
两人的脑袋凑在一块,分享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泊清小声地他说话。音量被压得低低的,shi热的气团扑在耳朵上。
说话的人唇角是翘起来的。暧昧轻挑的气音,像是直接搔刮在人耳膜上:“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听完他的话,黎炘不禁失笑。
“清清,”他认真地提醒那个趴在他身上的人:“涵涵是我的女朋友。”
虽然人被拽过去了,黎炘的脊背却从始到终都是端正挺直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受到他的不良影响。
他没想到泊清还没放弃,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你喜欢她什么?”
无论喜欢她什么,泊清也是没办法变成她的样子的。
他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黎炘总是感觉耳朵有点痒。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刚要回答,耳垂被无声地含进了一个chao热柔滑的所在。
他似乎忘记了现在两个人姿势有多暧昧。
他们两个现在还坐在大庭广众的教室里。和教室里闷热的空气不同,里面柔软极了也shi热极了。他像个孩子在品尝喜爱的糖果。软热舌尖绕着那颗美味的糖果打转,去吮上面的糖汁,用牙齿去轻轻地啃咬它。
泊清还想看他的反应,下一秒,却被一只手用不大却坚定的力道给推开了。紧跟着全班都听见讲台上的老师一声暴喝:“黎炘!!”
“……”
像泊清这种人,早就作为无可救药的一类被彻底放弃了。老师真正痛惜的是根正苗红的好学生黎炘,他不能被带坏。
班里的人都好奇地转过身来看。从外面的角度,最多只能看见他们在说悄悄话,不知道两人是真的在咬耳朵。
在全班的目光下,他面色如常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