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玢当下一张桃花玉面气得粉红,脸上就不觉有了懊恼之色。
金鳞道:“哦,可是痛了?我也没有用力呀。师尊的面皮儿生得这样嫩,竟如甜甜蜜蜜的白桃肉一般绝妙,直叫人爱不释手,欲罢不能了。”说着伸手在我脸上摩挲几圈儿,硬生生把我鲜鸡卵一样的小脸蛋捏成了红彤彤的的秋柿子。?
何玢反驳道:“怎么?就你一个是好人,旁的人全都罪无可恕,活该去死不成?我真是奇了怪了,师尊他从头到尾没有骂我们一句话,金掌门,你又急个什么?”
何玢的桃花眼四面一转,道:“妙极!妙极!如果提前知道了,那也就不能算是陷阱了。沈师兄言之有理!”
何玢是第一个沉不住气,如烈火烹油般的小嘴儿噼啪瞎嚷嚷道:“金掌门,我正同你说话,你做甚么不答我?且不说离恨天这小子究竟是不是我们师尊,如若他是,金掌门非要将我与沈师兄二人轰走,岂不是要叫外人嚼舌根,说起我与沈师兄的不是来了?如若他不是,我们手里既然欠了他一条命债,自然有礼相待,怎么能一走了之呢?”
说着还十分嚣张地捏了捏我的脸蛋儿。
“师尊,你看。”
何玢怒道:“掌门师兄,你说这种要命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他就像卖菜大妈一样喜欢蹂躏我的脸,说话时一边掐一边捏玩弄个不停,我被他拧得受不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一双眼睛泪水汪汪,泫然欲泣,可怜巴巴地看着金鳞。不知怎地,反倒激起他的狂性儿,笑眯眯地用手揽着我,用带着淡淡熏香味的白皙指头对着我的脸蛋便是一通猛搓。我这面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憋了许久半天才委委屈屈挤出一句话:“不要捏了捏得痛了我好疼啊”
两人,轻声道:“可是他们伤过你性命的缘故,你害怕了?”
话说金鳞一团高兴,何玢与沈器二人却冷口冷面,表情就像死人一般,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儿。
金鳞把我抱在怀里,一头摸脸一头冷笑道:“有你们手里沾了血的两大煞星端坐在此,师尊他老人家吓都吓坏了,你还好意思谈什么报答?哼,当真可笑!”
我:“嘤”
金鳞瞪大一双琥珀色的眼珠子,怒极而笑道:“何师弟果然生了一张巧嘴,只可惜你就算舌头说出一朵花儿来,师尊也是怕你们二位多过怕我。你且看看,自你们来了之后,师尊他敢跟你们讲话吗?”
金鳞像是感觉到了我不安的情绪,忙道:“别怕,别怕,有我在此,没人敢拿你怎么样。你若是害怕,我轰走他们就是了。”
金鳞听出他的讥讽之意,忽又笑了笑,悠然回他一句,道:“好哇,沈师兄平日是个闷葫芦,今天倒不知是个什么缘故,屡屡口出惊人起来了。你拐弯抹角说我设局挖了陷阱,害你们入局。沈兰陵,你可有什么证据?你倒是拿出来呀!”
金鳞探过身来,轻轻抱住了我,冷嗤一声道:“何师弟,你一口一个‘小色鬼’,又一口一个‘他’,堂堂玉虚派的入门弟子,竟连一个尊称都不会叫,难道你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了吗?”
我听他口齿伶俐,言语激烈,看我的目光锐利得如同冰刀子一般,唬得我像耗子见了猫似的只想落跑。
我静静地摇了摇头,手指不住在颤抖。
我听何玢把“掌门师兄”的称呼不知不觉换成了“金掌门”这三个字,知道他是动了真怒,一时吓得不敢言声。
金鳞的容貌本就不俗,这么近的一看更加氤氲动人。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玲珑小巧的核桃宫殿,竟是我刚刚摔碎的「核舟月霞楼」,如今居然完好无损的安置在他细白如绵的手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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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器道:“何师弟,你说这个没用。若是掌门人存心要设局,挖了陷阱,纵然你口灿莲花也不能让师尊相信你。掌门人向来心思缜密,步步为营,否则三天前的除魔大会,他也不会借疗伤的由头推辞不去了。”
金鳞怒急
我一时听不懂这句话,金鳞似乎也看出我的犹疑,便缓缓抚摸着我的头发,呢喃道:“这是你当初送我修心的一件仙门法器,能够生成梦境,以幻修真。我们师兄弟三人,人人都有一件。我的是「月霞楼」,沈师兄的是「月鲛镜」,何师弟的是「月骊珠」。你不要怕,进去之后所见所闻都是假的,绝对伤害不到你”
他用哄孩子般的口吻笑道:“我们去这里面玩,不要去理他们俩了,好不好?”
沈器把那俊秀的眉毛一皱,道:“金仲琏,你竟敢叫我拿出证据来?”
沈器冷笑道:“如果能叫人拿出证据来,又算是什么陷阱?陷阱就是叫你看不见,所以你才会掉下去。”
只见楚玉公子咬牙切齿道:“既然是我俩伤了他的性命,这笔孽债也该是我们二人一同来还,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我都心甘情愿补偿他,满足他,顺承他,不知我这么做,金掌门还会不会说我不知礼呢?”
金鳞板着一张脸道:“不错,姓沈的,若是没有证据,你便是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