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又将小儿子耍得团团转了,不过看小儿子一脸纯良的蠢萌样子,连她都觉得挺好玩的,恨不得插上一脚——捂脸,小儿子还是要拿来疼爱的。
“你们今天去哪里了?”阿宝抱住小儿子,柔声问道。
萧承沣很诚实地告知了他们的行踪,不过省略了他们如何谋划着寻陆沚麻烦之事,“娘,甜汤哥哥他们都被罚了,好可怜哦……”
“既然他们如此可怜,瓜瓜也和他们一起同病相连吧。”
“……不,他们一点也不可怜,应该的!”萧承沣马上改口了。
阿宝笑眯眯地看着他,看得萧承沣躲到了姐姐身后,觉得自己果然是家里最可怜的,谁都可以欺负。
等儿女儿各自回房,阿宝终于扯着萧令殊问他查到了什么。
萧令殊侧首看她,阿宝马上识趣地凑过去给他宽衣解带,伺候他梳洗,殷勤极了。
心情大好的王爷终于开口了:“不是陆沚。”
“诶?”阿宝双目圆瞪,夫妻十几年,很快便明白他简短的话下之意,说道:“糕糕他们认错人了?”
“对。”萧令殊面无表情,对于儿子们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行为不置可否。
阿宝捂脸,她一直觉得大儿子聪明又腹黑,没想到也有犯蠢的时候。不禁又问道:“不是陆沚的话是谁?难道是与陆沚长得极为相似的陆家兄弟?我好像都没见过……”陆沚是陆家长子,他下面有两个庶出的弟弟和一个妹妹,看着长相都与陆沚并不相似,应该不可能让人误会吧?
“不是,是礼部侍郎方远之子,方怀逸。”
听罢,阿宝明白了,方怀逸其母是现在的陆家老爷同胞妹妹,外甥肖舅,方怀逸与陆沚是表兄弟,但长相十分相似,宛若亲兄弟一般。先前方远一直外放为官,近段时间方回到京城,迁礼部侍郎,而方怀逸因其品性才德问题,方侍郎回京后严格管教,并没有机会出现在众人面前,大伙皆知方远之子,却不得见其人,也不知其人。
原来是虚惊一场,阿宝松了口气,她看好的女婿还是不错的,只是好像摊上了个不学无术的表弟罢了,而这表弟与他长得太像了,让不知情的人误以为是他,使他的名声受累。而陆家看在方怀逸是亲戚的份上,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
当然,陆家也不可能让方怀逸破坏了陆沚的名声,只是他们还未出手,萧令殊已经将前因后果查明白了。
阿宝放心了,原本是想使人去告诉儿子一声的,不过想了想,最后却没告诉,想看他们会如何做,若是他们真心疼他们姐姐,定也会查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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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
陆家是诗礼传家,在读书人中颇有名望,陆家老爷更是桃李满天下,为天下读书人敬重。而陆家这一辈,出了个陆沚,少有才名,有状元之才,清雅脱雅,见之望俗。
陆沚接过小厮递来的请帖,墨黑的瞳仁倒映着灯火,衬得眉目清雅之至,举止自有风彩。
看完请帖,陆沚有些忍俊不禁,明白该来的总会来。
“少爷?”小厮唤了一声,不知少爷为何发笑。
陆沚摆了摆手让小厮去磨墨,然后亲自给请帖的主人写回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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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瑶郡主!”
萧瑶站在假山后的凉亭前,听到清朗如泉的男声,回道望去,便见假山不远处的杏花下,穿着素雅的青衫少年遥遥而望,眸子清澈湛然,身上透着一种清润无瑕的风彩,宛若古画走来的君子,极是迷人。
萧瑶自是认出此人,想起当初在珍宝阁时他相让的铃铛,不由得面上一热,越发的面无表情。
陆沚施施然地走了过来,在几丈之外停下,看着春风携着杏花雨拂过少女乌黑的发,手指动了动,压下了欲为她拂去花瓣的冲动,温雅浅笑,施了一礼道:“没想到今日会在此遇见郡主,打扰了。”
萧瑶又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
少女高冷的姿态宛若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凡有点儿自尊心的男人,都要止步了。陆沚却只是一笑,随意地开口攀谈起来,不亢不卑,自然随和,极有感染力,很快便让萧瑶缓和了脸色,回应他的话。
此地是京城中富有盛名的特色园林之一杏花苑,为世人所追俸,又正逢春天杏花时节,太子与太子妃便让人将杏花苑包下了,下帖子邀请京城中的年轻公子姑娘一起赏景。
两人谈诗论赋,下人已在凉亭里摆上茶点,默默恭候在一旁,听着两人由浅及深地讨论着各种诗词,而这两人也渐渐地为对方的才气所惊讶,话便止不住了,什么高冷的姿态已然没有了。
等萧瑶回过神来,不禁脸蛋有些发红,又板起了脸。陆沚心中好笑,面上仍是一派清淡雅然。
这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很快便停歇了,不过仍是让两人有些惊讶,今日是太子与太子妃在杏花菀设宴,应该没有不长眼睛的人来此闹事才对。
萧瑶看了眼旁边的婢女,那婢女摇头表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