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里就不禁冒火。
得亏大儿砸这意志坚定特别耐得住诱惑,不然的话,这后果真心不堪设想呢!
呃……
被儿媳妇仨字给震住的连恩红脸,好半天才找回属于自己的声音:“爸、妈,听毕姗那话,那人这回是豁出去一切,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今儿毕姗是被我用举家离开、撤股搬迁的话给吓住了。一时半晌的,应该不会再来。
可自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怕那人下一步会使出金钱攻势来。
到时候七大姑八大姨,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多少年前的邻居,我们哥几个的同学之类像是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就起不到啥实际效果,那也是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膈应人啊!
而且向来积毁销骨、众口铄金。
就是谎言重复了千万遍,那也非变成真理了不可。
万一真叫他给颠倒了黑白,不是平白连累了爸妈和弟弟妹妹们的名声么?”
说的,好像是那么个理儿哈!
毕竟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姓戴的都无敌成这样了,底限那玩意儿估计早就被他给撇到海角天边去了!
现在的他,就好比是个无所顾忌的疯子。
啥烂招儿、损招儿的都使得出来,真挺防不胜防点儿事。
大儿砸都二十一,龙飞胎也十八大九了。
他可是有七个儿女要嫁娶的人,名声什么的万万不能被败坏。
连山点头,儿子担忧的不是没有道理啊!
比之连山的若有所思,淑珍却只憋不住乐。
果然当初决定生下连恩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让她那痛过、恨过、悔过却也深深遗憾过的母子情终于得到圆满不说。
听着连恩对戴渣直呼其名,说他那手段纯属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膈应人的话儿,咋就那么的声声入耳呢?
简直大快人心有没有!
果然叫渣渣痛哭后悔说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妻有子,结果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我没有去珍惜。直到断子绝孙,追悔莫及什么的是下策。
半点不如有个惟一的、优秀的、青出于蓝的儿子在我面前却不肯认我,不管我是军队高官还是商场巨擘。他都只一心敬爱继父、姓别人的姓,跟别人父子相得。哪怕我装成生命垂危的样子,又哭又求的,也是没有办法再叫他多看一眼的情节来得更虐心。
半点不知道亲妈在脑补什么的连恩抿嘴,斟酌了半晌才说出自己的看法:“现在那人披着港商的身份,以回乡投资支援家乡建设为名,动不动就把事情升级到国家利益、家乡发展的层次上。
像今天毕姗这样扛着大义旗帜上门的说客,怕是会越来越多。
虽然咱们可以搬走,眼不见心不烦。
那住了这么久的家,打拼了这么久的事业,咱凭啥就这么轻易放弃呢?”
“所以,你倒是有些什么想法?”淑珍好奇,特想知道这小子频频铺垫的背后,到底是个啥章程。
“既然他是冲着我来的,那么我不在家,不露面,他就是再蹦达又能掀起啥浪花来呢?天地那么辽阔,不如我再出去溜达两年?之前跟师傅名山大川倒是溜达了不少,却也从来没有出过国门呢!儿子想趁着这机会好好出去转转,也好提升下我的绘画水平。
依着我爸、我大舅二舅的实力,相信两年之后那人也不会再有啥底气出来叫板了吧!”若是一直gui缩在港城,一时半会儿的,大家伙还真就拿他没啥办法。
但出了港城到内地,在自家爸妈、大舅、二舅和姑父联手,武爷爷、魏爷爷他们明里暗里助拳的状态下。
连恩都严重怀疑,那人是不是能撑到他两年后的回归。
“费了半天劲,你就琢磨出个逃跑的法子?”淑珍鄙视脸,特别的恨铁不成钢:“咱们家的名声再重要,那也没有这个时候靠你出去流浪来息事宁人的道理。别以为倾家荡产之后,姓戴的就会自惭形秽,再也不好意思出现在你面前了。
从来都最能舍得下脸皮、弯得下腰的戴家人只会更紧、更死命地试图缠上你!
毕竟到那个时候,你都不仅仅是他老娘的临终遗愿、他的一生之憾了,更是他能保证后半辈子优渥生活的救命稻草。”
“儿子,听你妈的,他会不会无耻到这个地步不要紧,要紧的是从头到尾你都没有错,凭啥要为他的无耻买单呢?
上次就是之为那家子的胡闹,生生叫你听了两年的学。
行,你上学太早,就是休学两年再上大学可也不晚。
但现在不同,现在你都到了娶妻成家的年龄了,可是耽误不得。咱们呐,不能老是用逃避来解决问题。
你呀,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刘家村这一亩三分地是咱们的主场。那人啊,就是有通天彻地之能,到咱们的地头上也翻不出啥浪花来!”连山正色,满满一副儿子别怕有爹在的慈爱模样。
如果不三句两句就扯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