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活络, 想了想道:“那我们陪长姐出门逛街可好?”
黎酥被劫一事,黎庭远怕知道的人多届时传入高凤岐耳朵里再要悔婚,是以都刻意封锁着消息, 只除了木香园的几个丫头婆子便再没旁人知晓了。
因此这两人虽知道晚间要巡夜却也只当是因为黎悦卿的缘故,这才无所顾忌的说要带黎酥出去。
黎酥撑着额头“唔”了声:“外头倒是新鲜的多。”
见她感兴趣, 黎清韵忙去拉她:“那长姐咱们快些走罢!”
她这么急着拉黎酥出去,心里也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她只是个庶女, 自己姨娘又不得宠且还没个公子傍身, 只靠着每月的那几两月钱, 虽是吃穿不愁, 但过的却是束手束脚不得意。
往日里她讨好黎悦卿,费尽万般口舌才能得她一只她不要的银簪。但她这个长姐不同,她性子软,她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得些好处。若是出去她想买什么只管跟她说几句好话,她定会帮她结账。
想到这里黎清韵便更加卖力的拉她。
黎酥像是对她没法子的样子随着她的拉扯起身:“好,咱们就出去逛逛。”说着回身看齐氏吩咐道:“nai娘你去将拂冬叫回来也陪我一道出去罢。”
齐氏忙应了声,回屋里拿了她的飘纱帷笠出来给她带好,又去唤了拂冬,众人这才相伴着一道出了门。
这个时代的民风并不保守,女子也是可以随意出街游玩的。
黎庭远虽加强了府里的守卫但是并未限制女眷的出入,守门的家丁见是五姨娘也不敢拦便放任他们出了去。
这时候刚过卯时日头还不甚毒辣,街道上茶坊酒肆林立,摊贩走卒良多,正热闹着。
黎酥跟着五姨娘和黎清韵逛了会儿,柔顺的替她们结了不少的账,眼见着日头起来这才拉着她们到茶馆暂歇。
趁着她们因占了便宜正在喜滋滋的赏看,黎酥拉过齐氏说了句什么,齐氏便自出去了。
黎清韵眼尖看到问:“长姐让齐妈妈去做什么呢?”
黎酥笑道:“不过是让她出去帮我买些玲珑阁的点心过来,逛了这么会子有些饿了呢。”
玲珑阁是京里皇家开的买卖,虽这城里只是个分号,但人们都以吃到玲珑阁的点心为荣,便是一包再普通不过的栗子酥要价二十两也多的是人去买,甚至供不应求。
因为这是身份想象征!
黎清韵自是从没吃过,一听忙拉着黎酥撒娇:“长姐还这般悄悄吩咐齐妈妈,莫不是想吃独食?”
黎酥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都告诉你了我还怎么吃独食?自是有你的份儿。”
黎清韵这才放了心又是讨巧又是卖乖。
黎酥陪着她说了会子话忽然神色一窒,羞赫起身:“姨娘,三妹妹我有些内急,先离开一会儿。”
五姨娘一听忙拉着黎清韵起身:“那我们陪大小姐去。”
黎酥立刻摇头,如玉似的脸颊红的似上了胭脂:“那多难堪,有拂冬陪着就行。”
那两人也不过是客套,见她不愿也乐的少走那两步,便应了只嘱咐她早去早回。
黎酥柔顺的应下,待避开这二人的视线之外立刻拉着拂冬出了茶馆转身进了家成衣铺子,寻了两件粗布衣就在铺子的里间换上。
拂冬虽不明所以,但见她紧张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一边换一边问:“小姐,咱们这是要干什么?”
因她性子直爽单纯,黎酥怕提前告诉她,她同旁人说漏嘴,是以她什么都不知道,
但此刻也没时间同她解释太多,只道:“现下来不及细说,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照我的话去做就对了。”
拂冬性子单纯但并不是那拎不清的人,见她神色凝重也知道是大事便不再多问,麻利的换上衣服戴上遮阳帷笠又跟着她去了车舍,也没进去直接就上了停在外头的一辆马车。
车内坐了个婆子,和善的面容依旧梳着利落的一兜丝,只身上的衣服却也换成了粗布麻衣,正是齐氏。
拂冬更是惊诧,再忍不住惊道:“齐妈妈!你不是去玲珑阁买点心了吗?怎么雇了辆马车在这里?”
齐氏没理她,只扬声道:“行了,走吧。”
外头车夫听见吩咐忙应了声一甩马鞭,马车就悠悠的走动了起来。齐氏这才自怀中掏出一叠子银票塞到黎酥手中嘱咐:“姐儿快收好。”
黎酥点头依言将银票收好,这才低声给拂冬讲起了来龙去脉。
拂冬都听傻了木愣愣的:“过几日高公子就要回来迎您入高府了呀,您过去便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小姐你为什么要走啊?”
“你这丫头……”齐氏一听就忍不住的想斥她,话说半截却被黎酥拦下了,耐心的同她解释:“做人妾室并不是件多么荣光的事情,且对方还是个四下留情的花花公子,便是他再富有,若是有一日他腻烦了,到那时的我该何去何从呢?况且……”她顿了下嘴角忍不住的扬起:“我有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要嫁给那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