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白昆逍坐在客厅沙发里，低头捧着电脑敲打，侧脸看上去斯文无害，就是这个脸，骗了她和妈妈那么多年。
零凌走到餐厅，倒了杯水给自己，淡淡说：“我妈又不在了？”
“她去打麻将了。”
“又是打麻将，”零凌讽笑不止，“她每次都是一宿一宿地打，你就什么都不怀疑吗？”
“不用怀疑，我什么都知道。”他头抬起来，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别人都把视频发到我这里了，我再不知道，不都说不过去了。”
“什么视频？”她放下杯子，向他走去。
“他们那些牌友玩得还挺开的，比我们俩还花样多。”白昆逍点了几下鼠标，本来想转给零凌看的，可最后又止住了，合上了笔记本。
“别看了，看了闹心。”他淡淡叹了口气，强提了点笑容，转移话题，“今天玩得开心吗？”
“你在难过？”零凌疑惑地挑眉，不太敢信，“你对我妈有感情？”
白昆逍摇了摇头：“没什么感情。”
他看着她走过来，伸手去牵她的手，直接拉坐到自己怀里，把下巴搁到她肩头，低头嗅她发间的味道。
“今天外面很热是吗？出了很多汗？”
“嗯，所以你不要粘着我。”零凌嫌弃地扭过头，脖子使劲地朝外抻。
“家里开空调的了，不会热。”白昆逍笑了笑，亲了口她的下巴，没再去蹭她，只是继续靠在她肩头，语气有点惆怅，“我从一开始，就对你妈妈没感情，只不过觉得，很多人和事，都是靠不住的。”
她轻笑一声，嘲讽她：“说得你自己就很靠得住一样，你还不是跟我睡觉，背叛我妈？”
“这是因为……”他的目光牢牢地锁住她，“我一开始就是奔着你来的。”
零凌震惊地对上他的眼睛，里面有她看不懂的执着。
他揉捏她的脸颊，轻声道：“假如我没在你妈的手机里看到你的照片，我绝对不会和她结婚。”
零凌已经收回惊愕的神情，眼神冷酷无情，嘴角微提：“那你这算什么？想找洛丽塔的亨伯特？”
她的下巴被他捏住，吻落在脸颊上，轻轻柔柔的，伴随动作的声音，温然又残酷：“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你也不会落到她那个下场。”
零凌无奈一笑，表情有点凄楚，像是认命一般地点头：“嗯，我也知道，你是不会放过我的。”
见气氛这么凝重，白昆逍搂紧了她，语气突然轻松起来，饶有兴趣地问：“你说，如果我们是正常情侣，那我多少岁的时候可以娶你？”
零凌白了他一眼，话题转得这么生硬，于是敷衍地回道：“至少要比现在年轻十岁吧，我才会考虑结婚的事情。”
“看来我还是太老了啊！”白昆逍来回摸自己的下巴，呵呵地笑着，“还好我下面不老，可以喂得饱你。”
“再过几年就不行了吧你！”零凌推开他站了起来，“我累了，想去洗澡了，你自己在这坐吧。”
才走了几步，她像是记起来什么似的，回身看他：“你是不是跟我说过，过几天要出差？”
白昆逍点点头，想起来要走好一段时间，他有点舍不得，起身去握她的手指，嗓音低恋：“我明天下午就要走，一星期都见不到，让我今晚跟你睡吧。”
零凌松着的手指被他扣着，她低头看了一眼，说：“见不到你不会视频？”
白昆逍不语，一动不动，只是定定看她。
“怎么，还非要我点头不可？”零凌使劲抽出自己的手，“说得我不愿意，你就不会自己来一样。”
他的面色有些沉，走近一步，有风雨欲来的气压，“你非得这样跟我说话吗，句句带刺的。”
“这么久了，我还以为你都习惯了。”她毫不退让，也逼近他一步，“我已经为你习惯了很多事情，你就习惯这点小事，难道还做不到吗？”
白昆逍本来有些凌厉的眉眼，在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猛地软化下来，渐渐融成无奈。
他伸手一揽，让她紧贴着自己，深深地在她耳边叹了口气：“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点喜欢吗？”
“没有。”干脆利落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我不会骗我自己，也不会骗你。”
“呵……”一声叹息，像是自嘲，又像痛苦，但转眼又变得无耻，“无所谓，反正你也离不开我。”
“嗯，那我可以走了吗？”她推了下他胸膛，让白昆逍的气息离自己远些，自己稍稍喘会气儿。
“去吧，我等下上去找你。”
从浴室出来后，零凌发现床头斜躺着一个颀长的身形，薄软睡衣勾勒出孤零零的背影，给她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下一秒，这个背影就转了过来。
白昆逍撑着脑袋，盯住她shi漉漉的长发，说道：“去拿吹风机来，我给你吹头发。”
本来想讽刺他一句，但想到他之前怪异的反应，零凌不想招惹他，只是乖乖